「臭男人?奇怪了,你不是說每種男人都是可愛的男人,都有他獨特的迷人之處嗎?什麼時候你的百科全書里多了個‘臭男人’這種分類啊?」金文麗椰榆的道。
「算我見識不廣好不好,那個男的簡直就是生下來跟我做對的,明明知道我要泡德華,竟然還故意跟我搶?」唐心寶咬牙切齒。
「等等,德華不就是你說那個最近在‘男苑’突然竄起,讓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的小男生嗎?那個男人跟你搶德華?意思就是…….」
「八九不離十啦,要不然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干麼要花錢去牛郎店啊?」唐心寶接下金文麗沒有說完的話。
「喔,難怪你跟他這麼不對盤了。」心寶是喜歡男人,不過這類男人的確不包括在內。
「不說了,快點救救我啦,我的頭快痛死了。」
唐心寶忍不住又是一長串的申吟。
「呵呵,誰要你跟那個臭男人拼酒?」唉,要是她有唐心寶這麼美的容貌,她才不會浪費時間在牛郎身上呢。
「你真是沒良心,還敢取笑我,算了,我溜去頂樓吹吹風小憩一般,你幫我把風喔。」唐心寶勉強撐著桌緣站了起來,還差點弄翻桌上的茶水。
「快去啦,反正听說新來的大老板明天才會進公司,我們還可以偷空一陣子啦。」金文麗朝唐心寶揮揮手,要她趕快開溜。
「謝啦,記得年終下來要我請你吃飯喔。」唐心寶感激的笑笑,搖搖晃晃的走離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金文麗笑著搖頭,年終下來不要跟她借錢就不錯啦,還請她吃飯哩?
這個唐心寶啊,實在要人拿她又好氣又好笑啊。
☆☆☆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到店里找我了啊。」略帶沙啞的聲音比以往顯得高昂一點。
「那種地方龍蛇混雜,根本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嚴鳳生維持一貫平靜的語氣,緩緩的道。
「可是我需要錢,況且你不要忘記了,去那邊的可都是女孩子耶。」他反駁道。
「那些女孩子全都是沉迷在男人的奉承與欲念之中,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也是為什麼我這麼強力的反對你去那邊工作的原因之一。」
「鳳生,你不要這麼不信任我好不好,你也知道我根本沒時間去沉淪啊,光那一大筆的負債就佔據了我全部的思緒,除了趕快賺錢還債之外,我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的。」他咬著下唇道。
「我說過了,只要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還掉那些債務。」嚴風生依然不為所動的道。
「那些債務可是好幾千萬耶,不是一百塊或兩百塊,我先跟你借,明天就可以還你的耶。」這個自小的換帖兄弟真是瘋了。
「沒關系,等到你有能力還我再還,況且我也不會收你一分一毫的利息,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接受我的幫助。」這個人還真是頑固耶。
「我知道我應該接受,謝謝你,鳳生,不過,這筆債是我父母留下的,理當由我承擔,我不想接受別人的恩惠,靠別人解決我的問題。」舒言搖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
「即使我們情如兄弟都不能?」他可是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
「所謂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我當然更不能接受你的恩惠。」他知道他是好意,可就是不想將他拖下水。
「別擔心,你以為我真的還不起這些債務嗎?別忘了,我不只是‘男苑’的紅牌舞男,還是大富豪’牛郎店里的王牌哩,我估算過了,用不著兒年我就可以把所有的債務還清了。」一三五在「男苑」,二四六在「大富豪」,星期日輪流去還真好賺哩。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啊,當年那個可愛的小男生,什麼時候竟成了個「紅牌牛郎」啦?
「安啦安啦,你還是擔心自己的公司就好了。」
舒言拍拍嚴風生的肩膀道。
「唉,你這種個性真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我實在拿你沒法度了。」嚴風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接受挫敗。
「哈哈,我要不是這種個性的話,早就承受不丁壓力自殺了。」
「舒言,有時候人可以軟弱一點沒關系的。」看著他雖然背了一債卻依然笑口常開的模樣,他就覺得很不忍心。
「錯錯錯,你忘記我現在的身份啦?我可是‘男苑’的紅牌牛郎——德華耶。」
「你啊,取這什麼花名?害我每次喊都想笑。」
幸好他長得還算俊秀,否則不被劉德華的影迷抗議死才怪。
「有趣又響亮嘛,況且,人家我的熟客可沒有抗議過喔。」舒言聳聳肩。「不跟你說了,總之你記得不要再來了,免得我的好客人都被你趕跑了。」
他拿起化妝箱準備離去。
「那也叫好客人?哼。」想到昨天那個叫做唐心寶的女人,他就不屑的撇撇唇。
「其實心寶可是我所有客人中最阿沙力、最講義氣、最美麗,也最爽快的女人。」舒言幫她說話道。
「你還是少跟這種女人牽扯在一起,否則我真擔心你的未來喲。」嚴風生不以為然的道。
舒言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的道德感很強,當然會無法認同這種上牛郎店的女人。
不過啊……「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倒是滿配的耶。」
男才女貌,不錯耶。
「你不要降低我的水準了。」嚴鳳生淡淡道,不過心底並不否認,那個女人的確亮眼,想起她昨晚的「熱情」,也讓他不小心心跳加快了好幾下。
只不過……最後的結果又讓他的心涼了一大半,恨不得把她給丟到路邊不管她了。
「我是在替你擔心耶,都三十三歲了還不快點娶老婆。」只要他娶老婆之後,就沒空管他了,「反正她都要你娶她了,你干麼不答應啊?」
「除非我瘋了,才會娶一個這麼放浪形骸的女人。」嚴風生露出一副敬謝不敏的神情。
「等等,該不會跟心寶說的—樣,你是個……
Cay啊?」他捉弄的道。
「呵,那個女人眼中只有你,自然會丑化我嘍。」嚴鳳生反擊道。
舒言嘴角上揚,「那我得好好替你美言兒句,讓她愛上你。」反正看她昨晚的表現,有機會喔。
「舒言。」嚴鳳生低沉的警告出聲,這小子的鬼主意特多,難保沒這個可能性。
只見舒言詭異的笑笑,旋即走了開。
看來,他對這個想法感到十分滿意哩。
☆☆☆
懊死,今天她—定要討回失去的面子不可!
唐心寶邊走進「男苑」邊發誓著,想到那天喝醉輸掉那場賭注的糗樣,她就感到一陣牙癢癢的,非要扳回顏面不可。
才跨進「男苑」大門,跟以往迥然不同的是,原本一定會熱絡擁上前的牛郎們,此刻卻用著怪異的眼神猛瞅著她笑。
懊不會是她什麼拉鏈忘了拉之類的吧?
唐心寶趕緊低下頭去檢查——呃,不對啊,她今天穿的可是CD今年最流行的連身洋裝耶,哪來的石門水庫好檢查啊?
那是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她又連忙自FENDI的包包中翻出小鏡子來,左瞧瞧、右看看,粉正常啊,完美的一點點暇疵都沒有咧。
那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呢?陰森極了,真是的。
「喂,你們干麼啊,直盯著我笑做什麼?我的臉又不是千元大鈔。」還是直接問比較快。
眾牛郎被這一問,笑的更詭異了,紛紛掐住唇將臉撇開,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讓唐心寶的心更毛了。
「Leo,你說,你們在笑什麼?」她走到也在笑的Leo面前問。
「噗——沒、沒有啊,我沒有笑啊。」Leo。趕緊吞下笑聲,嚴正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