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嬌 第24頁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邢冶廉臉色死灰的沖到紫鳶蘿的病床前,眸底交織著澳悔與自責。

「你就是那個薄情郎是嗎?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老女乃女乃恨恨的瞪了刑冶廉一眼,淚已流干。

「我家鳶蘿雖然身旁一向圍繞著為數不少的仰慕者,可是她其實是個死心眼的女孩兒啊,一旦認定了你,她就算死也不會改變,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拋棄她,讓她淪落到這種下場呢?」中年婦人還不住的低泣著,雙眼因為過度的流淚而紅腫不堪。

「是我該死,受苦受罪都由我來承擔,我願意替她死啊。」邢冶廉並沒有反駁,反而紅著雙眼,眼眶中早已經蓄滿男人的淚水。

老女乃女乃與中年婦人相視一眼,有點困惑。

「你不是拋棄她嗎!何必到這里假惺惺的演戲?難道這樣你的良心就會比較過得去?」老女乃女乃冷淡的道。

「不,我從來沒有拋棄她,我……」天吶,他也從來沒有說過愛她呵,邢冶廉懊惱的敲著自己的腦袋,自責的說︰「是我誤會她背叛我,所以我才故意氣她。」

這下兩個女人的眼楮倏的瞠大。

中年婦人面露喜色,連忙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趕緊喚醒她啊。」

「是啊,說不定鳶蘿跟式鳳不同,還有救回來的希望。」老女乃女乃也跟著道。

邢冶廉嚴肅的點點頭,將唇靠近紫鳶蘿毫無血色的臉龐,一遍一遍的呢喃著自己對她的愛意,輕柔的將他對她從未說出口的深情摯愛,完完全全的攤在她面前。

「鳶蘿,快醒醒吧,你說過你愛我,為了我,請你一定要蘇醒,不要讓我成為第二個我父親……」邢冶廉期待的看著紫鳶蘿的臉龐,持續的在她耳邊低喃著「我愛你——」

一秒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

「天,鳶蘿——」中年婦人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旋即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

老女乃女乃緊緊摟著中年婦人,說是淚已流干,可卻又開始淌淚。

「為什麼?為什麼?」邢冶廉發狂的將紫鳶蘿的頭擁在懷中,驚恐的看著她逐漸變透明的四肢。「她要走了……」老女乃女乃痛心的道。

「不、不可能,我已經將心中所有的話都告訴她了,她不會狠心這樣對我的!」邢冶廉嘎啞的嘶吼,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是情妖的命,在她心中只存在著你不愛她的事實,她是無法再蘇醒,我們要失去她了。」老女乃女乃不忍看著孫女俏失,將垂淚的雙眸移開。

「我不相信,鳶蘿,我愛你,我愛你,你沒有被辜負,你有沒有听到,我愛你啊!」淚水終于自邢冶廉的眼眶流出,滑過他不再堅硬的臉部線條。

可消失的情況並沒有改善,很快的,紫鳶蘿的四肢已經近乎透明,而那股透明別繼續朝著她的身軀邁進,緩緩的蔓延著……

低沉的痛苦嗚咽聲自邢冶廉的喉中冒出,他哭了,就連他母親自殺的那一天他都沒哭,可此刻他卻仿佛是個小孩子似的痛哭出聲。

就在透明感逐漸的襲向她的月復部時,忽地,一道紅光倏的自她平坦的小骯放射而出,漫天的花瓣自窗外飄入,逐漸的遮住每個人的視線,籠罩整個房間,隨著紅光飛舞……

尾聲

「我愛你。」輕柔的聲音響起,打破夜色的寧靜。

「我沒听清楚耶,你剛剛說什麼啊?」嬌嗲的聲音撒嬌的抱怨。

「我、愛、你。」這次的聲音微微加重。

「還是沒听清楚耶,我猜你一定又是要趕我走了對嗎?」

「鳶蘿,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用我整個生命在愛你。」邢冶廉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的表白,讓紫鳶蘿感到眼眶微微的濕潤起來。

「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愛我?」經過那驚心動魄的過去,她還是無法完全安心。

「傻瓜,我若不愛你,會為你改變這麼多嗎?」他親昵的輕敲一下她的額頭。

「是啊,你真的改變好多……」現在只要她到哪里,他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就算上班也要帶著她,如果她要回花店他也要跟,總之,他成了百分百的黏皮糖。

不過,最大的改變是他終于諒解他父親當年的感情出軌,不,應該不能說出軌,而是他終于明白父親對當時的婚姻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愛情,自然在遇到心愛的女人時會不顧一切的瘋狂。

而現在,他也是個為愛瘋狂的男人。

「想到我曾經將要失去你,我就差點絕望的死去,鳶蘿,對不起。」

「是啊,都是你不好。」

邢冶廉自責的郁卒起來,承認道︰「是我不好,不該安排個假女友氣你。原諒我好嗎?」他誠懇的說。

「傻瓜,我不原諒你的話還嫁給你嗎?」他們在她蘇醒過後沒多久就結婚了。「是你的愛讓我復活的。」她看向自己隆起的月復部,微笑著。

「是啊,多虧我們的兒子。」邢冶廉滿足的撫模著紫鳶蘿隆起的月復部,怎麼都想不到上天對他這麼眷顧,不但將他心愛的女人還給他,而且還附贈一個兒子。

「我也沒想到,原來是他在我的體內保護著我,我才能渡過危機,重新體會你對我的愛。」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邢冶廉將紫鳶蘿輕柔的擁入懷中,低喃著,「相信我,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變透明。」

「最好如此,否則我可要準備密集的懷孕才能保命。」紫鳶蘿打趣道。

「喔。」邢冶廉的黑眸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將紫鳶蘿緩緩在床上按平,壞壞的一笑,「那我們最好現在就開始預習吧。」

「喔,你的意思是你會不斷的那樣讓我傷心啊?」紫鳶蘿不依的噘噘唇。

「我的意思是,我會不斷的愛你,把我的種子灑入你的體內,生根發芽,永遠守護著你。」邢冶廉的手已經熟稔的鑽入她的衣服下,愛戀的搓揉著她因懷孕而更加豐腴的渾圓。

「啊……」紫鳶蘿忍不住輕吟出聲,可仍掙扎著道︰「可是寶寶……」

「我就是要去見見我的寶寶,在你肚子里先跟他宣示我的所有權啊,我可不準他跟我搶女人呵。」邢冶廉邪惡的扯扯唇,開始俯身在她身上燃起灼熱的火焰。

呵,沒想到他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啊?不過她發覺,她喜歡這種感覺。

一抹幸福滿足的微笑飄上紫鳶蘿的唇角,她展開雙臂,朝自己的摯愛摟去,圈住生生世世的真情真意,再無猜疑與試探,有的,只有兩個靈魂的緊密融合。

「哇哇——哇哇——」嬰兒宏亮的哭泣聲響徹整個產房,讓守候在外面幾個人都露出緊張後的喜悅。

「生了、生了,我的外孫誕生了。」老女乃女乃拉著中年婦人笑著,滿皺紋的臉上堆滿笑容。

「呵呵,我的孫子誕生了,真是太好了。」邢義夫眼眶泛紅的道,他終于又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哇塞,二姐生了耶,我們快點去瞧瞧小孩子的模樣。」甫從秘魯考古回來的紫莎莎頭一次對古董以外的東西這麼感興趣。

「好啊,我也想看看小娃兒像誰呢。」紫清扯扯唇。

「像誰都好,反正我們都當阿姨嘍。」紫思揚聳聳肩。

阿姨?!女乃女乃?!曾祖母?!幾個女人敏感的扁扁唇,神情復雜的笑笑,天,又老了一輩。

「恭喜你們嘍。」馬爾笑著咧咧唇,正想要看看邢冶廉的反應時,卻發現他不在討論的圈圈中,「咦,冶廉呢?」

冶廉呢?幾個人心照不宣的往病房看去,唉,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寸步不離的守著紫鳶蘿,想必現在一定早已經黏在她身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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