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卿卿 第20頁

「呃……霆,她、她想打我耶,你就這樣算了?」

晁霆犀利的黑眸微微眯起,沉聲道︰「你希望我追究嗎?如果有人真的惡言辱罵別人的父母,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他相信紀嵐絕對不會是個說謊的女人,而心娘……有待商榷。

「我、我……」

「算了,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我晁霆的妾室,就該有個主子的模樣,尤其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更應該負起照顧晁家的責任。」不想讓心娘太難堪,晁霆緩下臉色,雖然他對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情感,可畢竟她是他的妾室。

「你要出門?」

「嗯,我特地來通知你一聲。」雖然是回答心娘的疑問,可他的視線卻始終鎖著紀嵐,仿佛這話是在對她說的一樣。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跟她計較了,誰要我是晁家的少夫人呢。」心娘故意強調少夫人三個字,想讓紀嵐明白自己的卑微。

晁霆微微蹙眉,不過並沒有糾正她的語病,只是深深的凝視了紀嵐一眼。

紀嵐慌張的低垂下頭,不想讓他看出她眼中的不舍與依戀。

他要出門?什麼時候回來?她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可卻只能按捺在心底,回避他的視線。對于一個可以娶三妻四妾的男人,她還想存有什麼妄想呢?呵,真可笑呀,紀嵐呀紀嵐,難不成你想成為他的妾室之一!自嘲的扯扯唇,將這荒謬的想法撇開,她是絕對不可能忍受跟別人共事一夫的。

或許她始終是不適合生活在古代,這不屬于她的年代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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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饒了我吧,我、我本來並不想這麼做的。」懦弱的哀求聲自被架住的男人唇中逸出,可卻絲毫沒影響晁霆眼中嗜血的瘋狂。

「饒了你?你知道我等這天等多久了嗎?你以為我有可能輕易饒過你這個殺妹仇人嗎?」晁霆陰邪的扯起薄唇,架在劉兼鴻脖上的劍鋒閃著青光。

劉兼鴻的唇色早已因為過度的驚嚇而死白,雙腿顫抖得像風中草,再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忍不住屎尿齊流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霉,嚴密防範了老半天,偏偏這天要去赴美人的約就著了道,半路讓他的死對頭給攔截住,現在落在人家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府,上天保佑呵,只要晁霆願意放他一馬,他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說。

「不、不干我的事,都、都是她、她計劃的,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雖然他們有協議過絕對不能供出彼此,可現在他命在旦夕,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誰?你是說這件事不只你一個人參與?」晁霆的臉色一沉,劍鋒又更逼近劉兼鴻。

「嗯、嗯,我、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您霆少爺作對呀,都是她慫恿我做,所以我才不甘不願的答應。」現在他已經開始計劃要怎麼月兌罪。

「霆,我看咱們還是把他壓到衙門,讓衙門好好的審問審問他,將那共犯給一網打盡吧。」蕭冷眼瞅了劉兼鴻一眼,一手按住晁霆持劍的手。

「衙門?嗤,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我要讓他嘗嘗跟馨姬同樣的痛苦才能消我心頭之恨。」馨姬因毒身亡的淒慘模樣又浮現腦際,燒紅了晁霆的眼與理智。

「我始終不贊成你動用私刑,既然他已經親口承認了,就把他扭送到衙門吧。」蕭不忍自己的好友背負一條人命,極力勸阻他道。

「是呀是呀,就算我是罪該萬死,也得送到衙門受審再定罪呀,霆少爺,你就饒了我吧。」

「住口!」晁霆一拳狠狠地往劉兼鴻的肚子揍去,讓他頓時彎腰干嘔,差點就要吐血了。

「要我送你去衙門也行,告訴我誰是那個幕後主使者?」他輕輕的在他脖上劃出一道血痕,邪佞的彎起唇畔,「不過……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一句誑語,否則,劍鋒無眼,我不能保證下回劃的力道能不能拿捏得準了。」瞧他那副表樣,的確沒種獨立完成這件事。

「好、好,我說、我說,你、你先把劍鋒移開吧。」他驚恐的垂下視線,死命瞪著森冷的銳利邊緣。晁霆遲疑半晌,緩緩的移開刀鋒,「說!」

呼。劉兼鴻長吁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好,我說,那個人就是西……呃……」他才發出一個氣音,整個人便陡的往前倒,一雙眼瞪得又圓又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會遭遇毒手。

「該死!」晁霆臉色一沉,朝暗器射來之處喝了聲,「誰?」

「追!」蕭朝一旁的手下喊了聲,提步想追上之際,卻又發現晁霆的異樣。

「霆?」他的臉色怎地這麼蒼白?

「呵,看來我是小看他了,沒想到他還有這個膽量。」晁霆一手按住胸口,鮮紅的血色霎時擴染開來,叫人觸目驚心。

「呵……呵……」劉兼鴻虛弱的邪笑幾聲,握在手中的短刃陡的自張開的手掌心滑落。

「你這個混帳東西,我宰了你!」蕭一怒,不顧劉兼鴻已經奄奄一息,用力的扯著他晃著,他剛剛實在不該阻止霆一刀砍了這個奸邪小人的。

「等、等等,焰,問他那個幕後主使者……」糟糕,他怎麼感到全身發冷,頭重腳輕?

蕭點點頭,扯起劉兼鴻正待逼問他時,卻發現他早已頭歪眼斜,一命嗚呼。

「啐,竟然死了。」蕭皺皺眉,將劉兼鴻放回地上,轉身望向晁霆時,卻發現他也不支倒地,意識昏迷。

糟糕,是毒嗎?蕭一凜,連忙喝令手下抬起晁霆,夜奔晁府,生怕耽擱到一時片刻,便會讓他遭受與馨姬同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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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娘嬌麗的臉頰上染著兩抹不自然的朱紅,仿佛走了好大一段路似的頻頻嬌喘著,看著紀嵐眼中自是興起許多疑問,不過她才懶得管她為什麼剛剛匆匆出門,又慌慌張張的回來,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在房內焦躁的跺步著。

「賤丫頭,杵在那里看什麼?沒看到我一身汗嗎?還不去燒桶水讓我淨身?」

「是的,奴婢馬上去燒水。」飄香低頭恭敬的說,扯扯一副不想理會心娘的紀嵐,一起走出門。

「嵐嵐,你的脾氣要是不改改,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啦。」一步出門檻,飄香就擔心的朝紀嵐道。「唉,我就是沒法子真心去伺候她,也沒辦法偽裝自己的喜惡。」紀嵐聳聳肩,無奈的開口。

「我知道。」飄香了解的點點頭,若不是嵐嵐對自己身世的說法過于荒誕,她一定會相信她是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對不起呢。」紀嵐忽的開口道歉。

飄香困惑的瞅著她,「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呢?」

「上回假扮馨姬的事被拆穿,反而連累你被折磨,對不起喔。」

「原來是這回事呀,甭道歉了,你都不知道我看到她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那副可笑模樣有多開心呢,就算之後被加重工作,也算值得啦。」飄香吐吐舌,俏皮的笑笑。

紀嵐感激的彎彎唇,她沒想到在這個歷史的洪流中,竟然也可以交到好朋友,比起那些在二十一世紀的朋友來說,飄香算是惟一一個絲毫不想自她這里佔任何便宜的人。

唉,想想也真感慨,她竟會在這里遇到自己心愛的人,結交到知心朋友,難道她注定就是要走這一遭嗎?

懷著心思跟著飄香走著,正要到井邊打水之際,卻听到由外逐漸逼近的吵雜聲,鬧烘烘的,讓紀嵐心中蒙上一層不祥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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