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格格 第23頁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慎王爺突然發狂的站起來,雙手按著頭,瀕臨崩潰的咆哮著。

「所以,我不是什麼小雜種,我真的是慎王爺的兒子?」閻霄與慎王爺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他冷靜得讓人害怕。

「霄兒,你娘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女人,如果她還在世的話,你一定會以她為傲的,就像她以你為榮一樣。」燕娘的聲音逐漸虛弱,「不要犯跟你阿瑪同樣的錯誤,珍……珍惜……」

「大娘,您別再說了,先休息一會兒。」閻霄見她的氣色突然轉暗,趕緊上前攬住她。

一抹滿足的笑緩緩的爬上了燕娘灰白的容顏,「好孩子,我……我要去……見你娘了……記住我的話……」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舉起手輕撫過他的臉,旋即頹然的放下,魂歸西天。

您安心的去吧。閻霄將燕娘輕輕的放回地上,吩咐侍衛們好好的安葬她之後,冷凝了眼一旁傷心欲絕的慎王爺,咬咬牙,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的身世之謎總算是解開了,但奇怪的是,這一切對他來說似乎已經不再重要,現在他唯一在意的只有顏兒的安危,除了她之外,再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讓他在乎。

他愛她,他一定要救回她,而且,他絕不會重蹈覆轍的,絕不!

***

「呵呵呵,慎忠,這次你可是真的立下了大功,竟然在那個雜種的喜宴前夕擄走他的正室,哈哈,我真想看看他在眾多賓客之前丟臉的模樣呢。」蘭因掩著嘴猛笑,一雙媚眼在夕顏的身上轉著。

「哼,他們父子喜歡的女人倒是同一個類型,淨挑這種既不嬌艷也不豐腴的丑女人。」她趨前將夕顏的下巴猛的抬起,不屑的嗤笑了聲,又狠狠地將她甩下。

「福晉,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夕顏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後,狠狠的坐在地上,仰望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女子。

「為什麼?你該是最能了解我的心情呀。」蘭因挑挑眉,日光瞬間沉了下來,「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應當,而女人只能忍住心碎,默默躲在一旁流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的丈夫移惜別戀,用寵愛著你的方式去寵愛別人。」

她恨恨地咬牙,「我受夠了這種不公乎的待遇,我不許任何女人搶走本該屬于我的幸福,就像現在,閻霄想過你的感受嗎?沒有,他不也開開心心的準備迎娶側室,跟他那個負心的阿瑪一樣?」

蘭因的字字句句仿佛針似的刺痛夕顏的心,她不否認自己的確地無法忍受丈夫迎娶側室,將心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可是……「若一個人對你真的已經無心,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也只是枉然,還不如放他自由,也是讓自己自由。」

「說得容易!」蘭因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你真的做得到的話,何必哭哭啼啼的跑去找那個賤人訴苦?如果你真的心甘情願容納另一個女人的話,就該高高興興的替自己的夫婿打理喜事,又怎會落到我的手中呢?」這個女人真是會說大話。

「我……」回憶涌上腦海,夕顏咬緊下唇,黯然的垂下頭。

「廢話少說,雖然我跟你無冤無仇,可是算你運氣不好,偏偏要嫁給那個雜種做妻子,事到如今,我也只好連你一起送上西天了。」蘭因朝慎忠使了個眼色,「將她綁在梁柱上,我要利用她引來閻霄,然後再一起將他們燒死。」

「是。」慎忠恭敬的應了聲,旋即迅速的將夕顏拖到梁柱下,牢牢的綁緊。

「你不用費心了,他不會來的。」夕顏用力的扭動,但無奈怎麼都無法掙月兌繩索。

「是嗎?」蘭因挑了挑眉,失聲笑道︰「你如果清楚他阿瑪是個怎樣的人,就知道他一定會來,而且還會來得很迅速,只不過,就不知道他會步上他阿瑪的後塵呢,還是來得及解救你了。」

「我們走。」她的笑意消失在唇邊,朝慎忠命令道,然後雙雙離開房內。

夕顏無助的看著他們離去,偌大的房內只剩下她一人被綁在梁柱下,動彈不得的坐在地上。

房子的四周在蘭因他們離開之後,全被簾幕所遮蔽,黑漆漆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濃厚的煤油味在空氣之中飄散,讓人聞了之後涌上一陣陣的惡心感。

濁悶的空氣嗆入夕顏的喉中,讓她忍不住吧咳起來,連眼淚都要流下,她不斷使勁的想要掙開被捆綁在身後的雙手,無奈愈是心急,繩索愈嵌進內里,在白皙的手腕上烙下一條條紅色的淤痕。

不行了,看來她是命中注定逃不過這一劫,也罷,反正霄也不可能來的。就讓她的死結束這一切吧。

夕顏停止動作,靜靜的坐著,將頭往後靠在梁柱上,往事仿佛一出戲似的在黑暗中緩緩的上演,閻霄俊挺的容貌浮現在眼前,讓她心碎。卻也讓地無限懷念。

她對他的愛始終比恨多呵,此時此刻,她竟然不再恨他曾對她做過的事,反而衷心期盼他可以得到幸福,即使她今天要命喪于此,她也這麼希望。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跟新娘子喝交杯酒?抑或跟賓客們把酒慶賀?他有沒有想起她?有沒有意識到她的失蹤呢?

夕顏自嘲的扯扯唇,對心中竟還懷有一絲的希冀而感到悲哀。

今人難以忍受的寂靜在夕顏停止掙扎之後籠罩住她,就在她幾乎忍不住要扯開嗓子喊叫的時候,一個細微的開門聲打破房內的寧靜,在黑暗中帶來瞬間的光明,按著又在門關上之後陷入黑暗。

夕顏的心因這一道短暫而低微的聲音忽上忽下,是他嗎?她不能否認自己此刻是雀躍的、期盼的,甚至渴望見到他。

「霄?」她怯怯的開口,雙眼望向黑暗之中。

然而並沒有她預期中的聲音傳來,只有一道體溫灼熱的朝她靠近。

「霄?是你嗎?」一陣恐慌緩緩的爬上夕顏的心頭,取代了原本的企盼與雀躍,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呵呵……」低沉的笑聲充滿了婬穢之意,「是我呀!」

一雙粗壯的手爬上夕顏徒然僵硬的身軀,挑逗的在她的肩上游移。

「你是誰?不要踫我!」夕顏霍的尖叫,被綁緊的身軀揮動著想要甩落身上的手掌。

「別裝了,反正你就要跟著那個雜種一起陪葬,干脆爽快一點,在死前讓我舒服一次吧。」自從第一眼見到她之後,他就對她垂涎已久,難得逮到這個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呢?

「你是閻霄的哥哥!」夕顏失聲喊了起來,這個人的聲音她不會忘記的。

「我沒有那個雜種弟弟。」慎行冷哼一聲,將唇湊上前,強硬的吻住她的唇。

「嗚……」一陣翻滾的惡心感自胃部涌上來,她快吐了!才剛這麼想。轉眼間她已吐了他滿臉。

「該死!」慎行懊惱的咒罵,毫不留情的一掌甩上夕顏蒼白的臉頰。

「你這個賤人,不過是個殘花敗柳罷了,本貝勒肯臨幸于你,是你天大的榮幸,你竟然不知好歹,敢吐了我滿臉?」他陰狠的扯扯唇,「看來我是對你太客氣,或許你喜歡男人對你粗暴一點?」他說完話,又狠狠地賞了她一掌。

鮮紅的血絲自夕顏的唇色緩緩的流出,她緊咬著牙,不願意哀求他放過她,因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禽獸,即使她苦苦哀求也是白費工夫。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慎行自鼻子哼了聲,霍的將她的衣衫自肩膀撕裂到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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