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追女打仔 第26頁

「歐吉桑,你忍一忍啊,我就快找到了。」

「沒關系,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靳雨施決定把練武的精神運用在烹飪上,她卷起衣袖,清洗鍋子,「再來重熬吧!」

她才剛說完,廁所里抱著馬桶的那個咚的一聲昏過去,找藥的那個想也不想,立刻奪門而出。

台灣的醫院和衛羿帆很有緣,短短不到兩個月,他再次因傷住院,凱撒還特地跟醫生表示,不必對病人太客氣,有什麼整死人的治療把戲盡避使出,病人有愛情護體,絕對耐得住痛。

「你現在可得意了,愛情事業兩相全啊。」他非常有耐心地在一旁剝橘子,不過衛羿帆很清楚,好友比較想剝的是他的皮。

自從,凱撒知道那具新引擎早在三個月前,已經送了一具給詹姆士以後,他便積極勤奮地醫院,尤其是靳雨施不在的時候。

「別生氣嘛,我可以再替你的速度之王重新量身打造一具啊。」衛羿帆亡羊補豐,希望為時未晚。

「哼哼哼,別生氣?」他露出很奸險的微笑,「我現在一點也不生氣,因為我早就氣、瘋、了!」

哇!衛羿帆很想按下急救鈴,因為三分鐘後,他絕對需要。

然而,就在凱撒的狼爪伸向他脖子的那零點零零零零一秒,靳雨施冷冷的嗓音悠然響起,「你在做什麼?」

凱撒好快的速度轉向,十指穩穩落在好友的被單上,「沒什麼啊,替他蓋被子嘛!」他蓋好被子,抬頭對她露出非常做作的微笑。

衛羿帆趕緊低頭,雙肩顫抖顯示他努力壓抑想爆笑的沖動。凱撒何時練成的功夫啊引轉得這麼硬,居然沒扭到手。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想掐羿帆的脖子?」擱下保溫壺,靳雨施狐疑地斜睨他。

「呵呵呵……」他乾笑,抖著兩道眉毛,「我怎麼敢呢?」

「不敢最好。」她哼了聲,凱撒笑得更歪曲了。

衛羿帆見狀差點忍不住咧嘴狂笑。他那表情實在太精彩了!

「羿帆,你猜我今天帶了什麼給你?」靳雨施興致勃勃地問。

「什麼?」衛羿帆雙眼一亮,很期待地問。

「你看!」她從保溫壺中倒出深藍色的湯汁,一邊說明,「這是十全雞湯喔,我熬了一整個上午才成功,你放心,李岱智試吃過,他沒吐,所以應該沒問題。」

瞪著那鍋恐怖的湯,他的體溫瞬間降了十度。

其實,衛羿帆應該感恩了,至少顏色已經進步成藍色。另外,李岱智之所以沒吐,是因為他已經昏過去了,而羅娜娜正陪著他在樓下腸胃科洗胃。

「愛心補品啊!」凱撒邪惡地睞了那鍋湯一眼,笑吟吟地沖著他說︰「既然是心愛女人的心意,那你就應該喝下啊,最好把它全部暍光嘛!對不對啊,衛?」

衛羿帆嘿嘿慘笑,靳雨施則盛好湯端到他面前,用著充滿期待的雙眸望向他。他然覺得自己是趕赴刑場,準備從容就義的烈士。

捏起鼻子,他狠狠灌下。

一分鐘後,凱撒悶笑著按下急救鈴。

沒被愛心補品毒死,傷口也如期復原,衛羿帆一個人悄悄出院,而出院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買了好大一束花,去敲靳家武館的門。

靳雨施開門,訝異會看見他,「你出院了!怎麼不通知我去接你呢?」她埋怨卻又喜極地說︰「真好,你的傷終於好了。」她擔心了整整一個月呢。

「不告訴你是想給你個驚喜。」她歡喜的表情讓他好開心。

「我是很驚喜啊!」她眯起眼瞪著那偌大的花束,抬頭,她凜聲問︰「有沒有搞錯啊?你帶菊花來送我?!」咒她早死嗎?

衛羿帆微微一笑,「這束花不是送你的。」

他拉著她坐上他空運到台北的FBI,這輛車靳雨施絕不陌生,FPI是由四次WSBK冠軍得主Foggy和Petronas生產的市售車,非常熱門搶手。

丙然,她看見蔚藍色剽悍車身,馬上哇哇叫。「讓我騎!」她漾著大大笑容要求。

「好,不過要由我指路。」衛羿帆將安全帽遞給她。

扁听引擎聲就讓靳雨施覺得興奮又雀躍,能騎到FBI,就算要她騎進淡水河,她也願意。

FBI在她高超的技術下,以美妙姿態悠游於台北街道,只是經由他所指定的路線,靳雨施越騎越覺怪異,終於騎到了陽明山公墓。

「到了。」衛羿帆示意她停車。

靳雨施月兌下安全帽,辮子一甩,表情怪異,「你帶我到這來干麼?」

「你說呢?」她應該已經猜到了,他想。

衛羿帆牽起她的手,緩緩走向陽明山公墓旁的樹葬區,終於停步駐足在一株小小的桂樹女敕枝旁。

「我應該見見當年的救命恩人了。」他將那束菊花擱在一旁的石碑前,碑上有一行名字︰靳雲行。

不久之前,靳家父母才剛把靳雲行的骨灰壇改移至此,他們認為,兒子是個崇尚自然的人,應該會欣悅能在此長眠。

「沒想到你會知道這里。」靳雨施蹲下,凝視小小別樹,像在凝視過世的靳雲行。

「我大舅子重生的地方,我怎麼會不知道。」衛羿帆也蹲下,與她並肩望樹,那小小樹芽仿佛承載了許多人的希望。

「重生?」她喃喃復誦。

「你不也這麼想嗎?」他手指撫上桂樹的女敕枝,緬懷的眼色如她一般,「這株樹代表了靳雲行的魂魄精神,它會逐漸茁壯、枝繁葉茂、盤根錯節,繼承靳雲行的意志,努力地活下去。」

「听你說得像真的一樣。」靳雨施感傷道。

「本來就是真的。」他攬過她的肩,溫柔細膩的嗓音刻劃著美好的藍圖,「等我們兒女成群,等我們白發蒼蒼,我們倆就坐在樹下飲杯咖啡,聊聊年輕時候的故事,屆時,你哥哥會送我們一片輕飄飄的綠葉,聆听我們細數年華。」

「你這個人……」她吸吸鼻子,他又快把她惹哭了,「我有說要嫁你了嗎?」

「厚……你賴帳!」衛羿帆指控。

「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問自答,我哪有賴帳?」靳雨施跩跩地擺起架子。哪這麼簡單,他說嫁就嫁啊?!

「大舅子,你看,你妹欺負我!」他轉頭跟小別樹告狀,無端一陣風,仿佛靳雲行的笑聲。

「要我嫁你,你不怕被我打得得內傷啊?」這可是所有男人最恐懼的事,河東獅吼,她這頭母獅可比其他的更凶猛。

「不怕,我媽是醫生,她會救我。」衛羿帆拍拍胸脯。

「那好,我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打抱不平,連累了你這警察,怎辦?」她挑眉又問。

「這簡單,我爸是律師,叫他保護我們倆,不受惡勢力侵犯。」他見招拆招,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怎麼樣,你還有問題嗎?」

「當然有!」她飛了飛朗眉,挑戰地睞著他,「我開出的條件有一大籮筐,只怕你辦不到。」

「哦?說說看啊。」他洗耳恭听。

靳雨施清清嗓子,一條一條開始講起,「第一,我每年要和羅西比一場賽車,而且都要在不同的賽車場喔;第二,想娶我,那就得陪我一塊住在靳家武館;第三……」

她洋洋灑灑開了一百個條件,不過,衛羿帆不擔心,因為他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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