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發出痛苦申吟,在他身下的極東嬌媚得像條無骨毒蛇。
「我要先跟你發誓……」她的手不安份的四處點火,惹得他只好將她的手緊捉著高舉過頭。
「天,你能不能暫時收起自制力?你這樣……」她忍俊不住,嗔笑的瞪著他,「真是污辱我的女性吸引力。」
于是他也笑了,忍不住又吻了吻她,「關于這點,你大可不用懷疑,你的女性吸引力足以逼瘋全世界所有的男人。」
她愛嬌的睞他一眼,「快說出你的誓言啦,耶穌在天上等著听,你可不想它面紅耳赤看著我們,明天早上醒來得針眼吧?」
「你這家伙!」他懲罰性的咬她一口,逗得她連連求饒、左躲右閃。
「快說啦……」極東笑著尖叫。
「我說嘍,你要仔細听。」嬉笑從他臉上消去,極南目光熠熠,字字鏗鏘有力的對著她發誓,「我願意娶冰川極東為妻,無論貧富、無論安康或疾病,永遠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極東望著他誠摯的眼,突然熱淚盈眶,「至死方休嗎?」
「至死方休。」他堅定不移的回答。
「那如果我下輩子也要嫁給你呢?」她綻著如花般璀璨的笑容,眼淚不停的滑落。
極南溫柔溺愛的俯看著她,在烙下封印般的吻前低低的說︰「我的下輩子、下下輩子,就算是無止境的輪回,只要你願意,你永遠是我惟一的新娘。」
吻去她所有淚珠,極南再也不自制,激進的攻擊她所有脆弱敏感的肌膚,挑起她激情的神經,當他進入她時,一剎那的疼痛讓極東在他背上留下抓痕,而他亦在她細致的小麥色肌膚上印下點點專屬于他的證明……
斑潮過後,他們依舊深深相擁著,在彼此的氣息中平緩呼吸,享受濃烈燃燒情感後的溫存,極東小手磨蹭著他的胸膛,經歷過剛才的一番驚天動地,她腦中一片空白,只盈滿著都快溢出的幸福。
極南眷戀的在她頰上淺吻著,他是如此深愛著這個躺在他臂彎中的女人,她將會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親,呵呵,真是難以想象,要是極東有了小孩
「你笑什麼?」她捏捏他臉頰,雙眸慵懶的凝著他。
「沒什麼,只是想到我們的小孩……」他淡淡的笑,一手輕輕平貼在她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骯上,「搞不好現在這里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他或是她,將會繼承我們的骨血。」
他渴望一個家,渴望她為他生兒育女。
「是嗎?」他說得她心頭暖暖的,忍不住開心笑鬧道︰「不過我不保證我是個好母親喔,我可能會教我的女兒有關勾引男人的絕招……」
「你喔。」他寵愛的吻吻她的眼皮,「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至于帶小孩,那就由我來吧。」
「怎麼這樣!」她嗔叫著抗議,「怎麼說我也是神偷閣惟一的女第子,你別門縫里看人,把我看得扁扁的。」
「我沒有把你看扁扁,你身材好得很。」他調笑的伸手滑過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惹來她驚叫不斷。
這一觸踫,才剛剛冷卻的激情馬上死灰復燃,極南低下頭印上她的唇,深緩而沉醉的與她接吻,手掌覆蓋著她豐滿柔軟的胸脯,充滿佔有欲的輕柔,然後,眷戀不舍地停留在她如軟脂般的美背上,稍微一個用力,立即讓兩人密實緊貼。
他的任何踫觸、任何一個撫模的動作,極東都喜歡,那讓她感覺到自己是備受疼愛的,她喜歡他的掌心熨燙過她光果的背脊,那溫度滲過她肌膚直達心髒,讓她心跳無可控制的加快。
仿佛永遠不夠,是無法饜足的怪獸,讓兩人一再、一再地纏綿。
直到極東體力用盡,依偎在他懷中沉沉睡去,極南撫模著她熟睡酡紅的臉頰,閉上眼,壓抑不住心口澎湃情潮低語,「我愛你。」
兩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就像兩根緊緊相疊的湯匙般緊密,很長的一段時間,極東仿佛感覺到溫暖的陽光,她就被這樣輕柔和煦的溫度包圍著,這讓她的知覺模模糊糊似醒非醒,直到嗄叫聲吵得她緩緩睜開眼楮。
床鋪十分柔軟膨松,但不是熟悉的,她一下坐直起來,已經是早上了,突然想起她正在和極南度假,而昨天自中午開始他們就瘋狂的……她攏了攏一頭亂發,不禁覺得好笑。
背後不斷有嘈雜聲,于是她抱著被單側過身,一群海鷗在半空盤旋,幾只佇立在甲板的欄桿上,有一只則飛到臥室的窗欞邊,探頭探腦地,然後她微笑
罷梳洗過巡視完游艇從駕駛室回到臥室的極南,一進門,便看到她沐浴在晨光中的容顏,她純真溫柔的笑靨奪去了他所有的呼吸。
發覺了他的目光,極東回過頭,對他害羞的笑笑。
「餓了嗎?」他走過去,模模她微涼的臉頰。
「還好。」極東依偎著他手掌看向窗外,海鷗已經飛走了,她有點可惜的輕嘆,「要是可以在這里多待一些時間就好了……」
「你很急著回舊金山嗎?」極南的眉宇一下緊繃起來。
「嗯。」她點點頭。
「為什麼?」一听到她想回舊金山,他就心浮氣躁。些
「你知道原因,就不要我說了。」她垂下脖子,很怕他反對。
原因?他根本什麼都不了解,只知道她又要再回去膛那淌會污染了她的污水。
極南爬了爬頭發,煩躁的來回踱步。
「難道前夜發生的事還不能讓你知難而退嗎?」他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我現在有你保護啊,你總不會放我一個人去搜證吧?」極東理所當然的回答。
「是不會。」他咕噥,居然有點氣自己總是為愛投降。
任何事他都可以條理分明的解決,惟獨她,只要事情和她一有關,他清楚的腦袋就會沖動了起來,一再對她妥協。
深吸了口氣,極南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說服她放棄。
他坐在床沿,將她垂下來的頭發塞到耳後,「我問你,你父母的死因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她搖搖頭。
「你在乎薩亞堤的事業?」
她再搖搖頭。
「那麼我不了解。」極南悠悠嘆了口氣,「我不了解為何你要堅持卷入他們的財產爭奪戰中。」
極東抬起頭,拉住他因情緒緊繃而握拳的手掌輕扯,「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並不想以牙還牙,也不要薩亞堤家的錢。」
她這個小小的舉動很受用,極南一下子柔和了臉龐線條,他輕攏著她柔亮的長發。
「如果無意報復,那麼就讓它隨時間而逝,別再追究了。」因為知道了加害人是誰後,恐怕她會傷得更深。
「南,你不懂。」極東摩挲著雙臂,想起了車禍當時的恐懼,「你不曾失去記憶,你不會了解我的感受的,我明明就見過凶手,明明就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我偏偏忘了,雖然我的記憶忘了他的臉,可是下意識卻記得,記得他想要殺死我的恐懼……」
「別說了。」他從她身後抱住她,他不要她再回憶那場可怕的車禍。
「如果不找出凶手的話,我永遠也無法擺月兌這樣的恐懼。」極東靠進他懷中,一反她平時高昂的聲調而低低的輕言。
「那麼我代替你去找吧,反正我的任務對象本來就是薩亞提家族。」他試圖提出折衷辦法,反正他早知凶手是誰。
「不行,我一定要自己親自找出凶手。」她很堅持。
「為什麼?」他低吼,忍不住扳過她肩直直的望著她。
「算是一種療傷的過程吧。」極東一瞬也不困的回視著他,渴望尋求他的認同,「既然是我的恐懼、我的心病,那麼我更要自己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