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愛 第6頁

寧槐無言。他很清楚殺手的命運,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所以過去的他沒有朋友,只有敵人和主人。

但是他遇見了單耘疾,他欣賞他,所以與他合作,他是自己第一個朋友。

「別這麼血腥,來,談談那個讓你牽腸掛肚的女孩,她叫潔什麼來著?」雖然已經看見寧槐嘴角抽動,那是他發怒的前兆,即使如此,他還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可是看準了,現在他人在飛機上,寧槐再怎麼不爽也不敢開槍,是吧!

「潔什麼呢?你不說,我就要亂猜嘍!」單耘疾故意逗著他說。

「潔璃。」寧槐緊握拳頭。

「沒有姓嗎?不可能吧!」單耘疾就是要惹他生氣,因為這樣的他看起來比較有人味。「你不說,那我又要猜嘍。」

「方潔璃。」寧槐陰沉沉的低聲說,「別再試探我的底線。」

他頁的生氣了!真神秘,連問都不能問。單耘疾吐了吐舌頭,自討沒趣的拿起耳機听音樂。

寧槐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因為她是他心中僅剩的聖潔之處。

方潔璃,他多麼想再與她不期而遇。這三年,他可以調查她、追蹤她,但是他沒有,他不想污染她、打擾她,將她卷進危險。

他們的相遇!是上天的安排,因此,他可以貪婪的享受和她相遇的時光,奢求一份不屬於他的緣份,用這三年的時間無盡回味,但是他不能強求,不能逆天而行。

她屬于光明,而他卻身陷黑暗。

他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他們的下一次相遇,等待命運的垂憐。如果命中注定他們再相遇,他依舊會站得遠遠的,只盼她記得他;如果命中汪定他們緣己盡,他也無話可說。

只是,他的等待將會是無限期,不求了解,不求回報,不求愛。

方潔璃沒到過台灣以外的地方,第一次來到日本,才剛下飛機便呆住了。哇!和台灣完全不一樣,成田機場怎麼這麼大、這麼乾淨且規畫完整呢!

她和大學辯論社的學長受邀參與國際性大學辯論賽,他們是台灣的代表,所有一化費全由主辦單位負責,因此方潔璃才得以參加。

因為她的父母離婚了,在她考上T大法律系那天。

早在她埋首於功課,企圖用分數拉近彼此的關系時,她的父母已貌合神離,各自有了新伴侶,只是為了粉飾和平的假象才不停的督促她的學業。

她就像是個累贅,是多出來的東西,所以她不想成為父母新家庭的成員。

於是方潔璃搬到一個小鮑寓,獨自生活。她的學費仍由父母合支,生活費則由自己打工應付。

所以若非主辦單位全額支付,否則她就不能來了。

現在她站在東京希爾頓飯店的門口,呵著手取暖。冬天的夜里,東京街頭的空氣中散發著一種靜立息,彷佛他冰冷的氣質。

想到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她不由得微微出神。

他現在過得好嗎?關於他的事,梵伶一句也不提,任由她苦苦哀求,卻只撇下短短一句忘了他,他並不適合你。

所以除了他的名字,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但是,即庾梵伶不說,她也可以感覺出他渾身充滿危險的氣息,然而這卻沒有阻擋她的回憶,反而隨著歲月的流逝上讓她更清楚自己對他並不是盲目的偶像崇拜。

他的過去也許是一篇她無法想像的故事,她想了解他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何會有這樣中以凍傷人心的力量?,

現在他人在哪兒呢?又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可否還記得她?

「學妹,你和我一間房。」沈韻如拍拍她的肩,驚醒她的遐想。

「哦,好。」她趕緊提起簡單的行李,跟著沈韻如走。

沈韻如是辯論社的經理,並不參加辯論賽,只是負責記錄以及社內財務、比賽安排等瑣事,所以這次除了兩位擔任一辯、二辯的學長和負責結辯的她外,還有和日本單位接洽的沈韻如。

晚餐過後,他們和來自新加坡的學生在飯店大廳里聊天,新加坡的代表是三個女生,活潑好動,一直慫恿兩位學長帶她們到日本原宿逛逛,就連沈韻如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方潔璃對陌生的地方感到不安全,並不是非常想跟著去。

「潔璃學妹也一起來嘛。」沈韻如替她拿了外套和皮包,推著她說,「走啦走啦,明天是開幕式,後天才比賽,辛苦的辯士當然要好好放松才能展現實力啊!」於是他們招了計程車,直往原宿。

原宿的一切對方潔璃而一一肓都是新奇的,街頭的少男少女各具特色的打扮,讓她看得目不暇給,更別提各種奇奇怪怪的販一買店,她不禁頭暈了。

「我腳好酸啊,坐下來休息好不好?」女孩們嚷著。

於是兩位學長便找了家看起來滿安靜的小酒館,並點了啤酒和小菜。

棒壁桌的兩個少年本來在玩牌的,突然就湊了過來。

「你們是哪里人?第一次來日本嗎?」他們用生疏的英語笑嘻嘻的說。

一句話輕易的打開彼此的話匣子,日本少年們拿過撲克牌,大家便開始玩大老

大夥玩得挺開心的,可是方潔璃就是隱隱感到不安。

她總覺得這是個復雜的地方,隨便和陌生人玩牌,這樣真的好嗎?

「你想太多了,玩玩牌而已,況且這里人多,他們又能做什麼非份之想。」沈顏如安慰著她。

「我們再十分鐘就走,好嗎?」她向其他人詢問著。

「對喔,我們該回飯店了。」一位學長看了眼手表回答。

日本少年十分熱誠的詢問他們搭車的地方,還說要帶他們抄近路。

走著走著,方潔璃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突然——

「學長!」女孩們尖叫,兩位學長在毫無預警下相繼昏倒。

「你們做了什麼?」沈韻如護著方潔璃,強做鎮定的怒道。

兩個日本少年嘰嘰咕咕說了幾句她們根本听不懂的日文,然後笑嘻嘻的從巷內叫出另外幾個少年,不懷好意的逼近她們。

接著,來自新加坡的女學生也昏倒了,沈韻如開始感到慌張害怕。

「是啤酒,他們在啤酒內下藥。」她抓住方潔璃的手腕慌亂的說。

喝得多的人,藥效便較早發作。

「學妹,你喝得最少,你趕快跑,回飯店找人來救我們。」沈韻如推著方潔璃,一邊喊救命,一邊試圖要她突破他們的人牆。

但是沒有用,沒多久,沈韻如也不支倒地。

方潔璃看著他們虎視耽耽的模樣,交頭接耳說著她不懂的語言口,現在只剩她一個人,這讓她加倍的害怕。

突然,其中一個日本少年竟伸手拉住她的領日,將她整個人抵在牆上。

「放開我,放開我。」她渾身顫抖著,不停的掙扎。

她的掙扎讓他們更興奮,原本打算扛起女孩走人的幾個日本少年也停下腳步看好戲。

他們鼓噪著,壓住她的人因此更加賣力的撕扯她的衣服。

「放手,放手,求求你放手。」方潔璃的淚水潸然落下,她無力的哭喊著、掙扎著。「救救我,救救我,寧槐,寧槐,救救我。」

日本少年見她動得厲害,想也不想的賞她好幾個巴掌,打得她頭暈惡心,接著他的手欺上她的胸口,令她害怕至極的尖叫出聲。

下一刻,原本壓著她的日本少年飛了出去,她的身子隨即落入一個安全的胸膛里。

那是一雙既陌生又熟悉的手臂強而有力的抱住她,讓她不自覺的停下掙扎。

「你是誰?」酸澀的眼皮抬不起來,她看不清楚他.

「是我,我來了,你會沒事的。」寧槐吻了吻她的額角,萬分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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