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會說話。」單耘疾嗤笑著,「又怎麼會在法庭上栽了個跟頭,輸給一個弱女子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閑雜人等管不著」奇非被單耘疾的一句反諷說得瞼色又青又紅,忍不住朝兩人吼著,「你們是誰?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把我扣留在這里?」
寧槐沒有表情,一張冰塊似的瞼依舊散發陣陣寒冰,反倒是單耘疾當場就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是誰你都不知道,居然還有膽子在這里大呼小叫!」單耘疾嘲笑的搖搖頭,「真是愚蠢!難怪你會敗在方潔璃的手中。」
奇非此時才感到兩人的氣勢非凡,心中暗自猜測兩人的來歷,只是他江湖資歷並不算深,面對單耘疾的世故老練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你們到底想怎樣?」奇非冷哼。
「不怎樣,要跟你問一個人。」單耘疾斂起笑,難得的嚴肅起來。
一誰?」
「你接洽了其他的殺手暗殺方潔璃,是嗎?」單耘疾緊緊盯著他瞼上的表情。
一是又如何?」奇非撇過臉,斜斜的日視他。
「對方是誰?」單耘疾單刀直入的問。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們。」奇非冷笑了起來,「兩位不覺得管太多了嗎?」
「你先是委托了永夜,而後又找了其他殺手,這豈不是看輕永夜的能力,我們怎能不問個清楚!」單耘疾狡猾的回答。
「不要以為只有你們能在我身上裝追蹤器,我也可以在那女人的身上裝竊听器。」奇非將密室內的拘捕命令竊听得一清二楚,因此才會先行離去,想辦法委托其他殺手。「不要和我玩游戲,我可沒這耐心。」
奇非狂妄的言詞幾乎讓單耘疾對他的大膽與視死如歸感到佩服,偏偏他非要暗殺的對象是方潔璃。
方潔璃絕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天知道寧槐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
「你不說?」寧槐口氣寒冽,那壓低的聲音中飽含無限壓抑的怒氣。
奇非冷笑的搖頭,他是絕不會說的。
「松綁他。」寧槐對著監視系統下命令。
「你急瘋了嗎?放開他做什麼?」單耘疾不解的拉住寧槐的手臂低吼,雖然奇非全身是傷,但他仍是一個危險人物。
「我說,松綁他上他甩開單耘疾,這次他幾乎是發泄怒氣的狂叫。
鯨須索很快的從奇非身上自動松開,頓時,奇非的雙手雙腳重獲自由。他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松綁他,但他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要放他走。
「我再問」次,你說不說?」寧槐的雙眼染上殺意,他踏入水中,一步步的接近正在活動手腳的奇非。
「問幾次我的答案都一樣,不說。」奇非並非愚蠢到看不出寧槐瞼上恐怖的神情,而是他早做好準備,無論如何都不泄漏。
「很好,你要理由是嗎?」寧槐已經逼近奇非,兩人僅剩一步之距。「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方潔璃是我的女人,而我是永夜的地神!」
語畢,寧槐的手如閃電般,在奇非根本來不及反應的當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將他抵在牆上,緩緩舉起,直到他的雙腳踫不著地。
「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寧槐貼近奇非掙扎著呼吸的瞼,一字一句咬著牙,極度忍耐的說。
奇非設想過所有的可能,但是答案顯然不在他的想像範圍內,寧槐的力氣大得嚇人,他奮力掙扎,手腳不斷的攻擊寧槐,寧槐的額頭被他擊破流血,下月復挨了他好幾拳,但是根本沒有用,寧槐不為所動,他的手臂像是擁有無限力量,緊緊勒住他的呼吸。
奇非開始感到恐懼。明白寧槐並不想一下子就殺了他,而是一步自己嘗嘗面對死亡的滋味。
「我勸你最好快說,別逼他做出殘忍的事。」單耘疾幾乎是警告的看著奇非,對奇非的處境有著莫名的同情。
奇非看著眼前不斷靠近放大的瞼,他的驕傲讓他漠視心中的恐懼,困難的發言,「你可以殺了我、折磨我,不過我的答案絕不會改變的。」
「折磨?」寧槐倏地松手放開奇非,「你馬上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折磨。」
第六章
奇非還在順著呼吸時,寧槐已經開始展開攻擊,他手腳俐落,招招不留情,當然奇非不會甘於挨打,他也用盡他所有的能力反擊。
但是,奇非的反擊卻像是一個對著大人攻擊的小孩般無用,他的一切都在寧槐的掌握中,寧槐鐵青著一張臉無情地折斷他的右手腕關節,令他痛叫出聲。
奇非右腕的痛楚還未消退,寧槐已經再度廢了他的左腳,又踢斷他好幾根肋骨,反覆的用拳頭攻擊壓迫他受創嚴重的傷口,在他痛到幾乎失去意識時,將他像破布似的扔進水里。
「她是我的唯一,而你居然想殺了她?」寧槐雙目赤紅,腦中只剩下方潔璃美好的身影,奇非的慘叫無法動搖他捍衛伊人的心。
「猛虎幫也是我的唯一,但是方潔璃卻毀了它!」奇非忍著痛,吐掉日中的淤血。
他狼狽的想著,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地神,果然夠狠!
「不要跟我哭訴你的不幸,你不夠資格」寧槐一步步逼近他,像只鎖山疋獵物的黑豹般矯捷。
奇非想逃,但是受傷的手腳卻不听使喚。
寧槐一手抓著奇非的頭發拉起他,威脅道︰「你說不說?︰一
「不。」奇非喘息著拒絕,聲音卻虛軟得不似剛才強硬。
寧槐另一只手攫住奇非的左手,開始他的刑求,他輕輕用力,扳斷奇非左手的大拇指。
奇非無法壓抑自己的尖叫,痛得瞼色慘白。
「說不說?」寧愧的聲音莫名的冷靜.一點也沒有嗜血之人的瘋狂。
奇非喘著,鮮血自受傷處汨汨流出,將水染成腥紅,他很痛,全身已無幾外完好的關節的骨頭,那種痛苦比什麼都能讓人屈服,由其是當寧槐手中握著他的左手的四根手指時,奇非更覺得自已快受不了了。
「你最好快說,要不然你就準備後半輩子變成殘廢。」單耘疾黑著臉說,寧槐慘無人道的刑求,殘忍得簡直不像平常的他。
奇非不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便會求饒。
「很好,你不說。」寧槐一個用力,再次折斷奇非左手剩餘的四根手指。
奇非痛苦萬分,他感到暈眩,眼前一片模糊,寧槐將他的臉壓進水里,讓他清醒。隨即被扯高頭的他狼狽的笑著,並朝寧槐吐日水。
「你最好立刻殺了我泄憤,因為你最心愛的人馬上就要死於其他殺手的槍下。」奇非用盡最後的力氣說。
寧槐朝天狂嘯,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沒能逼奇非說出實話。他狠狠的出拳揍奇非,奇非頓時像袋沙包般,被他的拳頭打得東倒西歪,事實上,奇非已經毫無反擊能力,他的立息識渙散,五髒六腑像是要爆炸般疼痛。
單耘疾看出奇非已有生命危險,飛快的下水從身後抱住寧槐。
「夠了,他快被你打死了!」單耘疾朝寧槐吼著。
他好不容易將寧槐從水中拉上階梯,途中還挨了寧槐好幾個拳頭,天啊,這家伙已經打昏頭了,居然連他也一塊扁。
單耘疾險險的躲過寧槐幾招,並朝監視系統大叫,「快派醫療小組來,你們幾個也下來幫忙,快點!」
一聲令下,不久,單耘疾聯合三個高級干部才制住寧槐,當然他們四人也沒多好過,統統掛了彩。
「放開我。」寧槐低吼著。
「你確定你已經冷靜下來了?」單耘疾好小心的問。
「我沒事,快放開我。」寧槐收斂狂放的心神,冷靜o口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