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服器 第23頁

「哼!你少夸張,你臉皮那麼厚,就算被炸彈砸到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喂!你才夸張,我要是能抵擋炸彈,你大概就能抵擋核子彈!」

「停──」他們還真像斗嘴的孩子,翟淨棻眉頭輕皺,想了想,對表妹說︰「你負責把這里清乾淨。」

「表姊,不公平!你怎麼可以重男輕女!」張莉英怒火燃燒,橫視了一臉欠扁、得意洋洋的朱毅,回頭不服地看向翟淨棻。

翟淨棻看表妹還想要說些什麼,伸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沒得商量地說︰

「自已扔自己撿,誰叫你要亂扔東西。」看她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翟淨棻笑著嘆口氣,換上安撫的口吻︰「快啦,你把東西清一清,我們今天在這兒吃早餐,我去把早餐端過來。」

翟淨棻後退,差點踩到了「貼身保鏢」ㄚ麥,她低頭跟它說了聲對不起,思忖地走了一步,心底覺得不太妥當,回頭交代朱毅︰「你別再逗她生氣了哦。」

誰吃飽沒事逗「番女」?

「你以為我愛理她?她──」

「噓……」翟淨棻豎起食指擱在唇上。

「好吧、好吧,我閉嘴──」朱毅放棄掙扎,翟淨棻滿意地對他一笑。

張莉英看著這一幕,眼珠子精靈一轉,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一等翟淨棻離開,她哼著輕快的曲調,開始收拾散落地上的東西,一步一步接近朱毅。

她似乎很開心?一定有鬼,朱毅有種不祥的預感,警備地眯眼盯著逐漸靠近自己的張莉英;她彎腰撿起雜志,緩緩仰起頭對上他監視的眼眸,詭異地對他微笑,勾起的唇角慢慢擴大,朱毅不由糾眉,就在互視的瞬間,她突然抬腿舉步「走」過朱毅。

凝凍的數秒後,朱毅發聲暴喝︰「臭女人!你──你竟然從我身上踩過去!」

張莉英藏不住得逞的快意,俏皮地對他眨眼,模仿表姊豎起食指,發出噓聲。哈哈哈!真是太爽快了!她在心里頭狂笑。

「朱醫師,你答應我閉嘴的。」翟淨棻聞聲而來,探頭指責朱毅。

「她、她──」

翟淨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重申道︰「你自己答應的。」

「可是她──」

「噓……」翟淨棻再次制止他,同時在嘴前來回比劃,用力比著拉上拉鏈的動作。看她認真的模樣,不知怎的,他就是忍下了氣。朱毅無奈皺眉,對她頷首表示遵命,她甜甜的笑撫平了他滿月復的冤屈。

嘖嘖……真是神奇!張莉英咋舌不已,沒想到他這麼听表姊的話,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煞到表姊了!

第九章

IfIhaveanybeliefsaboutimmortality,itisthatcertaindogshaveknownwillgotoheav-en、andveryveryfewpersons.

──JamesThurber

深怕兩人又起糾紛,翟淨棻手腳快速地把早餐端到起居間,看到所有的擺飾物品都在原位上,她松了一口氣;為了方便把腳架在茶幾上、努力扮演傷患角色的朱毅,她把食物放在靠近朱毅的小桌上。

朱毅不客氣地伸手抓了一個三明治,一直跟在翟淨棻腳邊的ㄚ麥突然對他齜牙,發出低狺警告。

吧得好,ㄚ麥,張莉英在心里稱贊,他拿走的是她最喜歡的鮪魚沙拉三明治。

翟淨棻納悶地低身拍撫。

「ㄚ麥怎麼了?朱醫師是朋友哦,不可以亂叫。」

狐狸狗撒嬌地磨蹭翟淨棻的膝蓋,她拿它沒辦法地笑笑,將它抱在胸前,臉頰貼著它柔軟似雪長毛,溫柔地撫模它的背。

朱毅不悅的眼神打量緊密擁抱、相親相愛的「他們」。果然「狗眼看人低」,被她抱著的白狗,炯炯狗眼一直俯視坐在榻榻米地板上的他,如果它是人──男人,他真要覺得那樣的眼神是在跟他示威,不過它只是條狗,不是嗎?

朱毅一哂,放松下來大咬了一口三明治,邊咀嚼邊好奇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狗?」

翟淨棻偏頭微笑。

「它們是我的朋友呀。」

朱毅聞言動作一頓,賊賊地笑。「那我也是你的朋友,我們也可以這樣親親抱抱嘍?」

翟淨棻愣住,他……他又口無遮欄亂說話了。啊,莉英也在,她霎時紅了臉頰,慌張失措地瞄了眼在場的張莉英,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莉英沒注意到她的羞窘,一心得意有這樣的好機會打壓朱毅,她高高揚起下已,輕蔑地說︰「你又不是狗。」言下之意是人不如狗。

朱毅過了五秒才反應過來。「你說這是什麼話!有什麼事是狗會做而我不會做的?」他認真地跟狗比較長短。

翟淨棻決定讓表妹去對付朱毅,她鴕鳥地低頭開始吃早餐。

張莉英反應可快了。

「哈,別的不說,單單忠心一項,你就遠遠不及了。丫麥打從第一眼見到表姊,就對表姊忠心耿耿、矢志不移,你咧?你對誰忠心過?」

朱毅豪不遲疑、理直氣壯地嗆聲︰「我自從認識她之後也是忠心耿耿、矢志不移!」

張莉英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一楞後月兌口︰

「你騙誰呀?你明明是個無女不歡的臭男人,還敢說什麼忠心!」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我已經幾個月沒跟別的女人約會了。」朱毅語中頗帶自豪。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你這麼久都沒約會!」

「當然有約會,每天早上跟你表姊約會呀。」這女人很番哪!

她不會出門遇到暴徒被打死吧?怎麼她的內心開始動搖,有那麼一滴滴相信他?原來他不只煞到表姊,還情有獨鍾──張莉英作了個鬼瞼。

「你真的開始「守身如玉」,忌葷改吃素?」

翟淨棻差點哽到!這是什麼問題呀?怎……怎會扯到……呃……葷、素上頭去?臉頰的溫度頻頻上升,她喝了一口冰涼的果汁。

吃素?這個比喻真好!朱毅贊賞地看看張莉英。「沒錯,我每天晚上都安分守己地回家睡覺,連跟她約會都安分守己,到現在連嘴都沒親過。」說到最後,他竟然哀怨起來。

「哈哈……你哈很久了哦?」張莉英壞壞地說。

翟淨棻不得不出聲︰「莉英,你……你們別再胡說了。」

「我說的是事實呀。」張莉英一臉無辜,彎彎的眼睫閃爍淘氣的笑意。

朱毅表情正經,熱烈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瞅著羞窘的翟淨棻,直率地問︰

「我還要ㄏ──」他停了一下,決定換掉「哈」字!「我還要等多久,才能踫你、抱你、吻你?」還有咬你。有好幾次他都沖動得想吃吃她粉女敕的臉頰,到底還要等多久?

翟淨棻啞然,說不出來的燥意襲上怦怦亂跳的心窩。他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她不由自主捂住發燙的臉,側過頭,無法坦然與他對視。

有夠遜!沒听過有人如此毫無技巧、直截了當問這樣的問題,真是服了他了!

也許就是要像他這種不懂含蓄、追求動作強烈的人,才能穿透表姊的心防。張莉英為時已晚地懊惱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一時疏忽大意,朱毅竟然已經侵城掠地,進入表姊的生活中了。

張莉英心中跳出個比喻,朱毅讓她聯想到頑強的癌細胞──充滿旺盛的活力,一旦侵入人體就生根佔地,不斷繁衍分裂,吞噬其它細胞,直到完全佔領。

嗯,換個角度想,表姊跟他一起也不錯,她阿Q地想──起碼當醫生的口袋麥克麥克,可以三不五時拿個幾萬塊捐給流浪動物協會,表姊就不必那麼努力存錢了。而這也算是替他做好事,認識表姊算他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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