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女人心 第22頁

「你只要不食言,怕什麼?」

「可,我怎麼相信你?你總得提個擔保。」

嘿,這吃軟飯的開始懂得防人之心。「我的人就是擔保。」倘使魏懷軒真舍得花五十億盾贖她回去,定然不會在乎多花那十億,萬一他不肯,那這一切就當作是個好玩的惡作劇吧。「你寫不寫?」

「阿志,如果你真的寫了,我就、我就不理你了。」阮月霞的恫嚇一點殺傷力也沒。

「大丈夫何患無妻。」阿志很認真的盯著蕭子琳看了又看。「要是我拿不到那十億,就把你自己賠給我?」

「我呸!」蕭子琳不屑的向阮月霞說︰「瞧,這就是你挖心掏肺想嫁的人,值得嗎?」

「阿志,你太過分了,我……我……」連喘了十幾口大氣,她總算說出一句比較像樣的話。「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

「喂,你要走至少把我……」把綁在我雙手、雙腳上的繩子解開呀,真不上道。

隨著屋外鐵門大聲被檳上,屋里忽地變得靜悄悄。蕭子琳望著阿志那雙貪婪的三角眼,這才警覺到她這招「挑撥離間」的計策,尚欠九分的火候。

「現在只剩下我們倆,等待的時間最是無聊。」他邊說邊走近她。

「站住!」蕭子琳慌忙跳到板凳的末端,讓長板凳蹺了一邊起來。

「裝什麼貞節烈女。」當阿志的腳來到椅腳下,她倏地傾過身子,往前端使勁壓下去。

「啊——」阿志的叫聲和鬼哭神嚎沒兩樣,難听死了。「媽的,你這臭婊子。」抓起桌上的玻璃杯他就要扔過去。

「勸你別輕舉妄動,搞得太大聲,吵到樓下的住戶,警察照樣上來捉你。」蕭子琳戒慎恐懼的拉大和他的距離,邊想著怎麼樣才能逃出這鬼地方。

「好,我不用杯子照樣可以治你。」他走近身,一把揪住她的長發。

她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張嘴咬住他的另一條手臂。

「啊——」奮力甩開她,他驚愕萬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天!這女人!這女人居然咬破他的衣服,咬開了他的皮,咬出一大攤血來。

「你你你你……」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阿志沖到廚房抄出來一把菜刀,「看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還能拿到錢嗎?」

「殺了你就死無對證,等我拿到錢,立刻逃得遠遠的。」被她惹火了,昏暗的燈影里,他的臉色黝黑中泛著青白。

「那……那……啊!」一個不慎,她整個人滾到地面上。「那個阮月宜怎麼辦?她也可以舉發你。」「哈哈哈!除非你們有通天的本領,否則越南那麼大,上哪兒去找她?」阿志沖過去,將她壓在身子底下,手上的菜刀在咫尺處晃過來晃過去,嚇得她心髒快停掉。

情急之下,她將雙腳彎曲至月復部,朝阿志發狠的一踢——

力道極猛,阿志的身子跌了好遠,咦!他身體尚未踫到後方的牆壁呢,怎麼就听到「砰」的一聲?「站住,不許動!」

是德國警方?魏懷軒果然報了警,早就知道他鐵會將她的生死置之度外,這死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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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詩人王建的新嫁娘詞︰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泵當日。

蕭子琳從三點多就窩進廚房,料理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用來巴結她的婆婆和大姑。請注意,這當中並沒有包括魏懷軒。

飯桌上,她幾度想自動跟魏母解釋,那天在婚禮上阿志鬧場的事,猶豫了半天,人家非但連提都沒提,看樣子壓根就忘了有那麼一段小插曲了。

那她慘遭綁架的事呢?沒人提,更沒人安慰詢問,讓她覺得好不受重視。

「你沒把我被綁架的事告訴你媽媽?」回到房里,蕭子琳沒好氣的問魏懷軒。

「芝麻小事,何必驚動她老人家。」埋首書本的他,說話時眼楮都沒抬一下。

生死交關吶,怎麼是芝麻小事?

「怕丟了你們魏家的臉?那樣的話你就更不應該報警了。」蕭子琳端起咖啡坐到他對面,故意把杯里的湯匙攪得震天響。

他抬頭,濃眉皺了級。「是啊,直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就得了。」

木頭!听不出她說的是氣話嗎?「就是嘛,那個阿志簡直笨死了,竟跟你勒索五十億盾,他不知道你連五歐元都拿不出來。」

「不是五歐元,是一歐元。」他壞笑著更正她,隨即又埋首書卷。

她兩手握拳,氣得快擰出汁來。好,等著瞧,我很快會讓你嘗到什麼叫作最毒婦人心。

「薄情寡義,當初我姐姐為你殉情的時候,你一定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什麼?」魏懷軒愕然的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裝得再棒也沒用,難怪連茱兒都說你是壞人。」

他不得不把書本暫時擱下,專心跟她嚼舌根了。

「把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你說你姐姐怎麼樣?」

「死了。」她咬牙切齒的擠出話,「這回听清楚了?」奸詐小人!

「我知道她死了,但那與我無關。」

「對對對,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煩,她活該倒霉,誰叫她愛上了一個下三濫、王八蛋!」蕭子琳怒沖沖的走進化妝室,「砰」一聲她將門甩上,須臾,換了一套外出服,冷著臉走出來。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是的。」還沒走到門口,人已經被魏懷軒給持了回來。

「放手,把手給我放開。」

「坐下。」她的夜夜外出晚歸,他隱忍已久,這次終于惱了,狠狠的睨著她良久,他沉著嗓音說︰「從今天起,晚上九點以後就不準再外出。」

「誰規定的?」她凶悍的抓起一旁的拆信刀,打掉他的手後,忙退到窗戶邊。

「我。」他怒不可遏,沖過去想抓她,卻換來一陳拳打腳踢。

「你是誰?納粹頭子?」蕭子琳老實不客氣,朝他面門一個花瓶就丟過去。

趁他彎身閃避時,她蹬足一躍上了窗台。

「下來,你這是做什麼?」魏懷軒攤開兩臂,無奈的望著她。「關于你姐姐的事,我們應該好好該清楚,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一個叫陳建良的台灣留學生。」

「怎麼會?」又是陳建良?「啊——」她腳下沒有踩穩,整個人倒栽蔥似的跌往窗外

「子琳!」當魏懷軒十萬火急沖過去企圖拉住她時,只來得及讓她的指尖從他的掌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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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一點多,魏懷玉坐在蕭子琳的病床旁,焦慮的看著她慘白的容顏。

才新婚第二天,她就住進醫院,而且混身掛彩,她和媽媽簡直不能置信,她竟從樓上摔下來。

一定是吵架了,懷軒推她的。

誰都知道,她這個兒媳婦有多孝順,好好一個人莫名其妙摔成這樣。由于深知兒子從一開始就相當反對這樁婚事,氣急敗壞的魏母,對兒子說出了生平最嚴苛且不理性的話。

「你不愛她,也不需要這樣對她呀。」她嘶吼道。

真是天地良心,魏懷軒費盡口舌也沒人相信他說的,蕭子琳是自己摔下樓去的。因為那窗子至少半個人高,好好的,她怎麼摔?

有太多事情,他難以解釋,也正因為如此,啞巴吃黃連是他惟一的選擇。

拜他這個大嘴巴姐姐之賜,蕭子琳才跌傷兩個小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房里頭放滿了來探望她的人所帶來的禮物。他從來不知道,她的人緣這麼好,連公司負責打掃的歐巴桑都專程買了水果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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