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別傻了 第3頁

他開始想念起那下榻還不到一天便慘遭祝融吞噬的飯店。

不過,遇上了美麗的雨朵,讓他的想念淡薄許多。

她真是個美人呵!

可惜雖然雨朵是個絕艷的優質美女,卻在重重保護之下,讓見獵心喜的村上隆史難以接近。

也不知道是原本就如此,還是黎忘恩有洞察人心的本事,看出村上隆史深入骨髓的在心性格,自從他們堂兄弟搬來之後,雨朵從來沒有落單的紀錄,以至於村上隆史始終沒機會接近。

近交無望,只好采取遠攻政策,向外頭的大千世界發展去。

凌亂的床被,是激情過後的證明,糾糾纏纏裹住女子晈好的身材。

女子毫不遮掩的欣賞目光,徘徊流連在背對著床穿衣的男人身上。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白皙肌膚在軟被下若隱若現,女人嬌聲問。

「也許呵。」他說得輕佻,回身吮吻女子縴美的肩膀,顯然還不想結束這場歡愛游戲。「愛玩的人總是容易踫在一起。」

女人笑聲如鈴,長指勾托眼前的俊臉。「不怕女朋友知道?」

「我的女友多如天上繁星。瞧,你也是其中之一。」他指著窗外。

「可惜台北光害嚴重,看不見星星。」又一個壞男人,只能玩玩,不能認真。「真的沒有女朋友?還是你結婚了?」

「在這種時候演起警察盤問犯人的戲碼,實在太不智了。我以為台灣的女人很聰明,不要讓我失望啊。」

女子輕笑,將他拉向自己,柔唇湊了上去。「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的不單只有你一個哦。」

男性魅眼眨了下,「很高興找到同好,親愛的。」

「只有一個晚上,親愛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女人。」他摟住她,扯下她裹身的床被,傾身欺近。

「是今朝有床今朝睡吧,男人。」

笑語間,卷起床第間另一波熱潮。

直到真正結束,已是深夜三更。

村上隆史從沒有和游戲對象過夜的習慣,瀟灑地揮手離去。

將自己的身影融進霓虹交錯的街景,他心情太好的左彎右拐,轉進寧靜住宅區附近的人行道。

瘋狂的念頭忽起,他想,也許自己可以就這樣狂走到明天早上,順便幫憐一帶點早餐回去。

這麼想的當頭,附近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分心地以目光巡掃四周。

半夜三更,這聲音來得鬼祟,好奇心起,他找得更勤了。

說不定是個賊,還能趁此過過英雄的癮呵!腦中轉過所學的防身招數,突然冒出頭的英雄氣慨,蠢到連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好笑。

最後相準不遠處的矮樹叢,不自然的沙沙搖動,暗示有人躲在後頭。

待揪出那人之後,他會先出個右勾拳、再來記上勾拳……想像力如群魔亂舞般發揮得淋灕盡致。

只是,他豐富的想像力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凌晨三點,制造窸窸窣窣的竟然是——

「哎呀。」訝異的嬌呼聲柔如絲絨,在村上隆史疾沖向樹叢的同時響起。

就著路燈,他因為看清對方的長相而瞠大雙目。

「雨朵?」是那無緣一親芳澤的美女。

蹲坐在地的雨朵,由下往上盯著他瞧,唇邊彎起絕美的笑靨,露出的虎牙為她添注一絲天真可愛。「是黎要你來找我的嗎?」

他晃回神,「什麼?」

「不是嗎?」

雨朵站起來,頭頂在他肩膀的高度。

以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來說,她已超過一般女子的平均高度,村上隆史訝異地注意到這點。

姣美的人兒正歪著頭看他。「我誤會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強迫自己視線離開那張迷死人猶不自覺的瞼,他發現她肌膚白得足以反射路燈的微芒,讓她看起來像被光芒包裹全身,有種如夢似幻的飄然——

如果她嘴角沒有那鮮紅細絲的話。

「你流血了?」指月復唐突地觸上那顯眼的鮮紅,輕輕拭去。

「咦?」她叫了聲,抓住他的手,盯著他染紅的拇指指月復。

最後,決定舌忝去那鮮紅的痕跡。

村上隆史錯愕地瞪著她。如果他沒看錯,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好似看見她的瞳孔變成了……燦金色?

緊接著,包裹在她身上的光芒似乎愈來愈明顯,明顯到幾乎將她包圍起來成為光芒的一部分。

然後,光芒不見了,和她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他面前。

他揉揉眼,再看看四周,依舊只有他—個人。

「現在是……七月嗎?」他知道農歷七月是鬼節,但現在才四月多啊!

難道萬能事務所的雨朵‧席拉是——

表?!

「你見鬼了?」冷冷的聲音從萬能事務所的大老板黎忘恩口中吐出。

村上隆史用力點頭,他昨天晚上是見鬼了沒錯。

「就是你家那位。」指尖遙點辦公桌前忙著抹眼影的雨朵。「她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不見。」

「年紀輕輕就犯老花,可憐哦!」大腳丫掛在桌上,正翻著雜志的魚步雲出聲譏笑,不改賤嘴本色。

「我真的看見她從我面前消失。」

又惹事了。黎忘恩責難意味濃重的瞪了眼一臉無辜的雨朵,最後回到他身上。「你有听過鬼在白天出現?」

「沒有。」

「那不就得了。」這事好解決。

俊秀的臉孔畫下三條黑線。「原諒我中文造詣不如閣下,听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白天,她在這里,所以不是鬼。」說明結束。

哇哩咧!這也算解釋?

早知道她怪,但怪成這樣會不會太離譜?「忘恩,我想知道得更詳細一點。一個人怎麼可能平空消失?」

「想知道嗎?」

移眸看了雨朵一眼,再回頭,他頷首。

「很簡單,就這樣。」黎忘恩伸手捂住他的雙眼。

什……什麼?!

「現在你看不見我了吧。」

這……這算哪門子的平空消失!她根本就是在敷衍他嘛!

結果到最後,村上隆史還是沒有得到令他滿意的答案,而雨朵之於他,愈來愈像個謎團,好端端一個人,卻大半夜在街上游蕩,甚至平空消失!

真的是自己眼花嗎?在場所有人都堅持他眼花,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去找眼科醫生檢查眼楮。

目光不由自主又栘向雨朵——陰風立時襲上背脊。

這女人還是少接近為妙,本能的警覺如此告誡自己。

「喲,我說大忙人啊,是什麼風把你吹到台灣這座蕞爾小島上來啦?」酸冷足以讓人牙齒發麻的語氣,完全感覺不到招呼來客的熱情。

村上隆史冷不防縮了縮肩。呼!陰風慘慘。

「我好像來錯時間了。」

對方抿出明顯不和善的笑紋,帶點危險訊息,「不不不,你只不過是在我忙碌的門診時間軋上一腳,佔去我一個病患的名額。我說你啊,想用出人意料的方式登場,何苦跟病人搶?租架直升機效法○○七情報員從天而降,豈不更驚天地泣鬼神?」

「幾年不見,你損人的功力還真是有增無減。」

「就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人,你的骨頭沒病,腦子卻病入膏肓!」

「等等等等!」村上隆史趕在被更多負面字眼打得落花流水之前,揚掌阻止。「雷茵,我來找你不是要听你酸我,純粹是為敘舊而來。」

「是嗎?」辦公桌前的白袍女醫生丟開筆,厲眸橫射過去。「對於一個早在一個禮拜前就來台灣,卻直到現在才想到要聯絡朋友、通知朋友他人在台灣的男人,你要我怎麼想他?」敘個鬼舊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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