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情果 第22頁

◇亭一手執起鏟子,一鏟一鏟,心不在焉地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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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相信,自己在人家的心目中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曾經有辦法制伏過◇亭,難道就沒有辦法搞定馬黛娜嗎?她害得◇亭及老爸、干爸都那麼慘,要是不能助這三個男人一臂之力,她的存在一點價值都沒有。為了要◇亭對她刮目相看,挖空心思也要將馬黛娜的奸計戳破!讓她賠光家產,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想想那個死八婆要等到下午三點多才會到達,這段時間應該可以有什麼方法先下手為強。她不經意地將眼楮飄來飄去,忽然飄到庭院前的一雙鞋子上頭,而且是◇亭常常穿去果園的一雙舊鞋……

咦!對喔,如果是她到果園來搞破壞,腳上的那雙鞋一定會沾上泥垢。如果我能拿到她那雙沾滿泥巴的鞋子,就不難揭穿她的陰謀!如此一來,不就可以抓到凶手,還◇亭哥一個新的果園?她一定要好好敲那個瑪丹娜一筆,為◇亭哥討回一個以道!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抱起「嘟嘟」,騎上她那輛小綿羊,一路噗噗的朝鎮上去,決定立即前往果菜運銷公司的總部。

黛娜的家在果菜運銷部後方,白天期間整棟別墅空空蕩蕩沒什麼人影,連只懶貓野狗也沒,唯有一個肥警衛在打瞌睡,鼾聲之巨大,戒備松懈可想而知。

「嘟嘟」先從鐵門下方施展軟骨功鑽了進去。它和采漪早就培養好主僕之間的默契,明白采漪肚子里在打什麼主意。于是,一咕嚕的就溜進了馬家的廚房。舉目四望,偷餃了根香腸又隨即溜了出來,一到大門,故意對警衛「汪汪」叫了兩聲,引起警衛的注意後,又餃起香腸從小洞鑽了出去。

「哪來的死野狗,有種你不要跑!」警衛見到有「偷肉賊」,拿起電擊棒便開了大門追了出去,這時,躲在一旁的采漪才乘虛而入,從開啟的門縫中溜了進去。

好「嘟嘟」,不枉姐姐疼你一場。她見調虎離山計成功,笑容溢了滿嘴,她得好好把握這短暫的時光!她立刻潛進馬家,挨房挨戶去找鞋子。只要讓她搜到有沾上黃泥巴的鞋底,就可以讓馬黛娜啞口無言!恨得牙癢癢的,哼!她真想看到她那一張氣急敗壞的嘴臉。

到底是在哪里呢?

沒想到翻開馬黛娜的鞋櫃,至少有上百雙的鞋陣列在里面。她的確是個比自己還奢侈的敗家女。萬一一雙一雙慢慢查的話,鐵定會來不及,怎麼辦呢?

不管了,就從放在最外面的一些找起好了,這些應該比較常穿吧!

采漪沒有做過這樣偷偷模模的苦差事,因此格外笨手笨腳,她翻來翻去,在將近絕望之余……

有了,果真有一雙「耐吉」的布鞋上有沾著黃泥的跡象,而且還隱約的傳出濃重的化學藥品味道。沒錯,一定是這雙沒錯!這個爛蹄子馬黛娜,果然是干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她要不揪舉她,她就不叫李采漪!

見大功完成,采漪也不多作逗留,她委身從小門鑽了出去。直到大門口時,發現警衛還沒回來,連門也半掩半合的開著,心想一定是聰明的「嘟嘟」將他拐到什麼天涯海角的地方去了,心里一陣竊喜。果真有主人的風範,又聰明、又機智。

她立即跨出這險要萬分的宅院,否則一不小心被人發現,鐵定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一會兒,她從電線桿後頭瞄向馬家的別墅,見警衛氣急敗壞走了回來。「砰」的一聲,狠狠甩著重力將大門關上,可是後方並不見「嘟嘟」的蹤影。她又不放心地等了二十分鐘,依舊不見任何的「狗影」。她心想,該不會是自己吃完香腸先跑回家了吧?也許吧!她的狗是極有靈性的,而且認路又是一流,應該先跑回去了吧!

采漪不多作任何設想,反正拿鞋子回去要緊,拆了馬黛娜的西洋鏡再說。念頭一轉,也就先返回果園去了。她有預感,當◇亭及老爸、干爸見她如此能干的辦事效率,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哈!越想就越是自鳴得意了起來。

在踏上回家的路上,她緊緊的抱著那雙「證據」。她迫不及待要看看馬黛娜那張驚惶失措的表情,一定足夠讓她捧月復大笑個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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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跑到馬黛娜家去拿這雙鞋子?」◇亭看著采漪得意洋洋將手中那雙沾滿泥沙的布鞋呈現在眼前時,他大吃一驚。

「有了這雙鞋,看她還有什麼話可辯,到時,就可以獅子大開口向她索求全部的賠償!那麼我們果園的所有損失就可以有著落了。」采漪亮著深邃的眼眸,望時◇亭依然不可置信的眼里。

◇亭手捧著那雙可以換回他全部心血損失的證據,心中並沒有任何喜悅,他幽幽地說道︰「你何必去冒這個險呢?」

「這總比你怒發沖冠,擺出一張恰北北的臉去硬踫硬來得好吧!這叫‘智取’,比起你跟人家動手動腳來得再恰當也不過了。」采漪不懂,為什麼她連一句贊美的話也听不到。

「那萬一不成功,被人家發現了,豈不又被馬黛娜抓到小辮子!到時候,麻煩不是越弄越大?」他眉頭一皺,頗有微詞。

「反正都已經沒問題了,你還擔心什麼勁呢?唉,快拿去吧!我迫不及待想看她那張吃驚的臉了。」采漪只想掃盡◇亭額上自尋煩惱的線條,兩只鞋梗是塞進他的懷中。

「她今天不會來了,剛剛她有打電話來說,今天督檢官人不舒服,明天才會來。」◇亭不知在擔心什麼,一雙眉老皺得緊。

「你究竟怎麼了嘛?好像不高興人家這麼做似的。」采漪也發出不平之鳴,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為他搏來這麼一項證據,也沒听到他說句好話。

「我不是不高興,只是,如果她反咬你一口說你潛入民宅,偷取別人的財物,你該怎麼辦?」只想著要怎樣讓對方難堪,也沒想到對方會不會也用相同的方式對待,◇亭真拿她沒轍。

「我……我……那該要如何嘛!總不能看她一張得逞的嘴臉,就什麼都講法律,什麼都講道德;當初她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時,就沒什麼良心愧疚的問題。」采漪好無奈,難道說,她這樣做也不對嗎?

「我沒有半點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擔心。我現在什麼都沒了,你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要不然,我會承受不住的。」不知為什麼,采漪看著一臉愁容的◇亭,卻感到有些欣喜。

這就叫嗎?她好喜歡看他為了她而惶惶然的表情。雖然這樣的念頭有些殘忍,但挺窩心的。不管她潛入馬家偷出這雙鞋所犯的刑責有多大,她想,法官也會念在她一片為真相奔走的努力而既往不咎。只是,她現在的心中所掛記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

「嘟嘟」,你到底跑以什麼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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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子時,「嘟嘟」依舊沒有回家。采漪開始有點慌了,她根本就輾轉難眠;一個人兩眼無神的守在門口,她的心緊張地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從「嘟嘟」出生的那一刻到現在,它從沒離開過她半步,並且陪伴她度過許多快樂的童年時光。所有有歡笑的記憶,全是她與「嘟嘟」分享的;然而,隨著「嘟嘟」將近半天的時間都沒有回到家,采漪不免拉下了臉,所有恐懼與忐忑的心慌和迷亂一下子涌進腦中。她暗暗吞噬著淚水,責怪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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