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靚哥俏瓶妞 第19頁

「謝謝你,絮語。」上薰內心劃過一絲欣慰。

「三八,還謝什麼……哦!藥拿來了,先吃個兩顆吧!」她接過禹昕的藥,體貼地為她將藥遞上。

上薰吞了藥後,神智似乎清醒了許多,她張著半酣未亮的眸子問︰「這幾天報上有沒有雙穎的消息?」

「你是真醒還是假醒?到現在還在替那死沒良心的薄情郎說話,我求求你,禹昕對你這麼好,他為了你,還被那姓陶的女人威脅,你知不知道呀!」絮語假裝自己說溜了嘴,忙癟了癟嘴,這用意,擺明了就是要引起上薰的疑問。

「絮語,算了,這件事就別再提了。」站在上薰身後的禹昕算準了時間沖了出來。

「什麼別提,她安什麼心眼我會不清楚,搶了人家的未婚夫不算,還要誹謗禹昕的名譽。」絮語說唱表演,可活靈活現得很。

絮語的話,如同冷水般潑醒了上薰,她暗暗在心中咒念著︰「陶霜靈,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扮演起扮豬吃老虎的把戲,當初話還說得那麼漂亮,現在利用完了,想反咬一口,沒那麼簡單。」

她當然清楚霜靈手中握的王牌是什麼,假使她公布了那天在飯店房間內的情形給新聞媒體,勢必把現在的丑聞再揭得滿城風雨。

「我要去殺了那個賤女人!」上薰不顧一切要沖了出去,自然被禹昕給攔了下來。

「你瘋了不成?嫌自己的新聞還不夠多嗎?這事萬一鬧開了,別說你自己永遠無法在樂壇立足,連我、絮語,還有你爸爸、媽媽,教我們這一輩子還有地方露臉嗎?自己想想吧!」他抵在大門背後,看著已憔悴又狼狽的上薰,竟無一絲憐憫。

絮語將她爬滿淚水的臉按進自己的胸中。「事情都踫到了,你不認也不行,惟今之計,就只有照她開出的條件去做嘍!」

「什麼?她還要談條件?」上薰情緒全失了序,這陶霜靈真是那麼惡毒的女孩子嗎?剝了皮後還要啃骨頭。

絮語拉她回到沙發上。「你現在才知道現今的女孩子有多厲害,不知道自己要多努力,盡想些捷徑來致富,如今她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當然想盡辦法好好來敲你竹杠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拿出一筆錢給她?」她簡直氣得發抖。

「不這樣做行嗎?為了大家都好,破財消災是免不了的,我和禹昕跟她討價還價,好不容易才降到五千萬。」絮語一下子獅子大開口,這數目夠他們揮霍的了。

「五千萬?」上薰對這個天文數字完全失了準則,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女孩,一開口就要索價五千萬。「想得美,你叫她慢慢等吧!」

禹昕馬上丟了個眼色給絮語,要她再催加馬力。

「這可萬萬不能意氣用事,上薰,你不能看著我和禹昕一起被拖下水,這種不名譽的事一旦跟我們沾染上邊,我不被我爸打死才怪,你大不了回維也納,那我們呢?你不能這麼自私呀!」絮語搬出友情的這招利器,當然嘍!禹昕也是上薰狠不下心來的要件之一。

「別忘了,若是希望我們能夠永不分離,這個關卡我們一定得要跨得過去。」禹昕更是跑到她的面前,握著她的手,眼神中布滿真愛的光芒。

「禹昕……」她撲進他的懷中,泣不成聲。「我怎麼拿得出五千萬?那要我的命呀!」

「听禹昕說,可以找你父親幫忙,在瑞士,你父親不是投資了兩家外匯銀行,這兩年瑞士法朗不斷上漲,這五千萬對他該不是問題,我想你父親在了解你的困難後,一定會出手幫忙的,哪個做父母的會看著自己的兒女有難而見死不救呢?」他梳著她的頭發,沒有半絲急躁的口吻。

「真的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嗎?我實在不想讓他老人家為我擔心,他從小這麼辛苦栽培我,要是在台灣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他,我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我真的好怕!」倚偎在禹昕溫暖的肩窩,上薰像艘找到避風港的小船,說什麼也不願離開。

「我相信一個人的名聲遠勝過金錢的,我何嘗不想光明正大地擁有你,但你也要成熟、懂事一點,現今的情況對我們而言是不利的,我相信五千萬對那女孩子來說,她是該滿足了,等這風聲稍微平息了之後,我一定娶你,絕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了!」禹昕的眼眶也布滿水珠,虛偽的面具更加生動地演出這一出狼心狗肺劇。

「禹昕,你絕不能離開我,我會受不了再一次的打擊的。」

「你放心,我不會的。」陰陰的笑意和絮語的冷笑遙相呼應,可憐的上薰也正逐漸一步步地走向自掘墳墓的不歸路上。

第八章

霜靈對于漢堡店與楚雙穎之間的抉擇遲遲未有個定數,這也造成了在事發後的一星期,一通致命的電話,逼迫得她不得不當機立斷,忍痛做下一生中最難過的決定。

「喂!找哪位啊?」霜靈吃力地撐挺腰桿接起床頭櫃的電話。

「我是楚雙穎,你說我還能找哪位?」雖然聲音听出來有些忿怒,但是那聲音絕對是他。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終于有雙穎的消息了,她顯然興奮中夾點焦急。

雙穎的質詢語氣大過關心,他很快地月兌口而出一句︰「你到底幫我匯錢了沒有?」

「還……還沒有!」她算準了準被挨罵的命。

「你到底在搞什麼?你以為我在這邊度假嗎?當初我答應了人家要還錢,他們才尊重我,不把消息擴大,現在都快十天了,你還沒把我的錢匯進來,是不是存心要看我的笑話,嫌還不夠嗎?」霜靈的耳膜都快震破了,她一點都不怪他,他是有權生氣的。

「你再麻煩他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媽很難說服,我再試試看好了。」極度的委屈又不敢說,快把霜靈的神經系統全燒壞了。

雙穎只一股勁地責難到底,他永遠以心中的那座天秤來加減砝碼,如果事情沒有按照他預定的程序進行,他就會火冒三丈。

這些天一直被關在不見天日的斗室,也無法擁有個人的隱私,快憋瘋雙穎了,也難怪他一點也沒反思一下霜靈其實是不忍心見他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好!我再等你一個禮拜,現在真的只有你能救我了……」話還沒說完,電話又被人故意切掉,這樣的情形,怎不教霜靈不胡思亂想。

***

清晨五點半。

天仍蒙蒙亮之際,霜靈的被窩早已冷得像冰窖一般,她一夜無眠,獨自一人就著昏暗的台燈看著一張張泛黃的照片,她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困擾中。雙穎說的沒錯,嵐軒也勸得沒錯,難道是錯在自己身上!所謂愛情的犧牲她做到了沒有?要是真孤注一擲下去,真的能排除萬難和雙穎長相廝守下去嗎?

一頭平順的頭發被她抓得蓬松凌亂,兩手的十只手指頭也被咬得像爛泥巴似的,她從沒有煩過一件事像今天這麼難以抉擇,早知道在機場就別認出他,也不要太沖動一腳踏進去就好了……

愛上他,早已是不可抹滅的事實了!

錢,再賺就有了嘛!而小穎哥,沒了,就一輩子也賺不回來了。

終于,她下了思考一夜的決定,從自己的小百寶箱中拿出了地契和房屋所有權狀,悄悄地披件外套便走出了家門。

六點多鐘,路上有些路燈還辛勞地值一夜班,馬路上頂多是些掃馬路的歐吉桑、歐巴桑,要不就是早起做運動的老人家們,像她這種標準的台北新生代年輕一族,應該還是窩在被窩里貪戀著酣香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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