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總裁 第16頁

申衛然把手里的東西一甩,專心應付來突襲的小魔女。

兩人孩童似的在廊上滾來滾去,笑成一團。

只要是兩心歡喜,管他春夏秋冬,日日是好日,天天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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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和Bar多如繁星密布,在白日將盡,夜色來臨時。

喜歡到夜店喝點小酒紆解壓力的男男女女越來越多,以沙發、軟調音樂為主的LoungeBar(沙發酒吧)燈光多色調,幽暗華麗,室內裝潢現代而頹廢,音樂如流水般隱約流暢,擁有舒適的天鵝絨及皮革沙發與隱密的私人空間。

在這里,吃喝只是配角,音樂才是大明星。

吧台上,三個面貌互異崢嶸的男人,各自盤據本來為數就不多的高轉椅,一杯加了冰的馬丁尼,一杯燙舌的龍舌蘭,一杯……呃,冰開水。

一年一度建築師公會會議結束後,申衛然沒能直接回家去,他被聞風而來的兩個兄弟綁架到這里來,而且擺明是要敲他這地主竹杠的。

這兩人聯袂來找他,真是希罕。

「老三,你什麼時候改吃素,我怎麼不知道?」看著申衛然那杯平淡無奇的白開水,申亢懷疑的問。

「你很落伍喔,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政府在強力宣導的政策都不知道,山頂洞人。」

你才北京猿人咧,但,這不是他們今天來的主題,「你自己開車?」

「不然咧,你幫我開?」答應小雅開完會就會回去,好不容易甩掉好幾個要攀交情打听消息的建築師,現在卻要應酬兩個空降部隊,早知道他們打電話來的時候裝作沒听到就好了。

「怪胎,堂堂納百川的總裁,鑽石單身漢卻把司機讓給專業經理人,自己開著二手破車躲在台中蓋房子,還不讓人家知道他身價有多高。」申烽火加油添醋。

「我這怪胎很不幸是你親兄弟好不好。」申衛然不給他繼續廢話的機會。

「不談你,你家那個廚娘助理好嗎?我幾時可以再去蹭飯吃?」

申衛然瞄他一眼。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原來是這只八卦蟲把消息泄漏出去,將申亢引來的。

「我們家不會煮你的飯,不用來,也不歡迎。」

「小氣。」才多嘴一問馬上被瞪,切,他不會直接找上門,還挑這尊門神不在家的時候去嗎?太小覷他的智商了。

「過兩天家族聚會帶回去嗎?」申亢也覺得申衛然的助理太有趣,不禁要問。「不過你要听二哥良心的建議嗎?」

「狗嘴吐不出象牙。」申亢的個性是幾個兄弟中最隱晦的,他看起來最好相處,人也親切,可是兄弟做到今天,申衛然坦白承認,他並不了解他這位二哥的性情,真要問上一圈,大概沒有一個能說出所以然來。

苞他交手,總要隨時提防不可。

「不想。」

「不听會後悔喔。」申亢笑得很老奸巨猾。

「什麼時候你在八卦周刊社上班,還兼賣馬路消息?」

「可別說我沒罩你,是你不愛听。」一嘴喝干馬丁尼,咬口檸檬,打Pass讓酒保再送一杯過來。

「我帶不帶她回去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帶小雅回去大宅,表示對她有著一定程度的在乎肯定,可是她呢?她願意去見他的家人嗎?

申亢可明察秋毫了,「不會是你還沒搞定人家小姐吧?」

申衛然的臉色像被狗屎黏住,「要你管!」

「原來是吃癟了。」申烽火忘性大,馬上把剛剛申衛然的警告拋過牆。

「老四說那位小姐好我還不信,現在我確信她很有眼光了。」

做兄弟的有必要這樣落井下石嗎?揶揄調侃一起來,是怎樣,要把他萬箭穿心才甘願啊!申衛然月復誹得嚴重。

他們三個太耀眼,不時有穿著時尚的女子想過來搭訕,偏偏三個人自顧自的講話,根本當那些搔首弄姿以釣凱子為己任的女人是空氣。

三個人敢堂而皇之的坐在吧台上,為的就是這家店私密性夠,又他們在台灣很低調,還能享受一些私人生活。

「喂,你們這家店衛生不好蚊蟲太多,麻煩趕—趕。」申烽火一臉爆臭。

妖嬈的女人們臉上掛不住,稍微愛面子的嘀咕了幾句撤退換人,也有不知道死心兩個字怎麼寫的女人硬要飛蛾撲火,不過,接下來都被酷酷的酒保給驅之別院去了。

他哪來那麼大權限?真的時勢比人強,這家LoungeBar是台中首區一指最熱門的Bar,通常只有客人進不來的問題,沒有缺少客源的事情發生,再來,這家店就是申衛然的作品之一,老板有令,不可怠慢。

總算耳根清靜。

申衛然舉杯像酒保致謝。

酒保頷首後,轉回去擦拭酒杯。

「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了。」看表,都午夜了,他不放心小雅一個人在家。

「急什麼?」申亢攬住他的肩膀。「人家說三個臭皮匠也能湊出一個諸葛亮,你把詳情說說,我跟小四可以替你參詳參詳,你說如何?」

「我只看到你一肚子壞水。」

「你懷疑我的智商?質疑我的能力。」申亢眯起他細長的眼。

「女朋友是我的,我自己會搞定,不需要狗頭軍師。」不勞雞婆。

「听你的口氣,人還沒拐上床……還沒吃干抹淨?」不是他好奇,而是向來只有女人追申衛然的紀錄,從來沒有他追馬子的過往,他家老大申無敵已經栽在愛河里長醉不願醒,現在又多個老三,愛神終于把箭對準他們家的男人了嗎?

泵婆要是知道會樂壞的。

「申亢,我警告你別用那種口氣說小雅,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他跟小雅毫無進展是事實,要不然早一個拳頭過去了。

申亢朝申烽火擠眉弄眼,然後宣告,「小子,你完蛋了。」

「要你管!」申衛然以為他指的是栽在路猷雅手中。

孰知——

「你知道小霽回國了嗎?姑婆要她在家族聚會時出現,順便給你一個驚喜。」這才是他要完蛋大吉的事。

「小霽?」申衛然有些茫然,然後攢起了眉。「沒印象你說的是誰?」

忘了?會不會太離譜了?

申亢跟申烽火面面相覷。

「你忘了,你小時候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啊?」

這顆地雷,夠勁爆了吧?

事實證明申亢想太多了——

申衛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聳肩,「那關我屁事?!」

耶耶耶……未婚妻欸?

第七章

兩只丑不拉幾的天燈就擺在牆角。

申衛然不讓人動,說是未成品,不過他卻用朱漆在上頭寫上兩人的名字,斗大的字看起來超好笑。

這是他一點小毛病,只要是他的所有物,他都會在底部用刻刀還是筆寫上他一個「然」字,表示東西已經是他擁有,生人勿動。

被孩子氣吧!可又童心盎然。

沒有赤子之心的人做不來他的工作,創造不出來那些天馬行空的房子。

他有一間抵死不讓人進去參觀的房間,里面都是他多年來所做的模型,任何人只要進去里面,恐怕只有驚嘆再加上驚嘆,然後是無止境的崇拜了。

她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獲準進去時看見的情況。

申衛然是天小,建築的天才。

這樣捧他,他卻不屑的彈她額頭說︰「天才是幌子,大家看到的只是表面,誰看到我徹夜找資料,到處勘景,絞盡腦汁後,地板上揉掉的繪圖紙,還有電腦燒壞的電池?」

那副跩跩的模樣,哪里謙虛了?

可那個常常令人又氣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男人現在不在,幾個鐘頭前打電話回來說是建築會議後還有聚餐,大概沒辦法在午夜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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