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剛冷笑不再睬她,轉身喚來下人領著溫沃芬去了客房。
「少爺,那種女人為什麼還要讓她住進來?你剛出事的時候她那麼對你,現在,根本是沒安好心眼。」榮三可是氣壞了。
當初少爺一出車禍,醫生宣布他眼楮將有失明之虞,溫沃芬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溫家還過份的傳出要解除婚約的消息,這種女人突然回心轉意,準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薩剛笑得令人費解。
「榮三,有沒有人說你太愛操煩,這樣會老得快。」
少爺還有心情跟他說笑——少爺會說笑?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知道,許多好事都是自從小夏來了之後發生的,當初他還反對少爺把她帶回家,真是大錯特錯了。
「嗚~~」
「榮三,你很夠了喔。」這麼愛哭的老男人真受不了。
抹抹老淚,榮三挨了罵也不在意,「少爺,那小夏怎麼辦?」
「她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
「唆!下去!」又翻臉。
少爺啊,你到什麼時候才正常?當然,榮三沒跟老天爺借膽,他只能默默、默默的在心里頭嘀咕,嘀咕給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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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館里又多個客人,而且還是老板的未婚妻。
這顆震撼彈足以炸翻一片好奇寶寶們的心。
不過,相較于下人們對溫沃芬的好奇心在一天半之後就宣告瓦解了,眾人紛紛爭相定告,這位大小姐有夠難斗陣,要大家有多遠閃多遠。
矜貴的大小姐像是怕讓人印象不夠深刻,什麼都要最好的,一個不如意就給臉色看,冷眼冷語挖苦,過份的打傷下人,把向來平靜的別館鬧得雞飛狗跳,眾人怨聲載道,把服侍這位大小姐當作苦差事了。
要是他們家少爺堅持要娶這位大小姐當老婆,大家的苦頭會吃不完。
當然,也有一直都在狀況外的那個人。
被打回原形的葉今夏很認命的重拾洗衣婦工作,壓根不清楚別館里來了個厲害人物,薩剛不見她,她又不能怎樣,比較讓她安慰的是,她的溪淚哥哥打電話說要回來看她,想想,她好像自從來到別館還不曾休假,想到即將可以出門,她忍不住愉悅的哼起不成調的曲兒來。
「欸,你,就是你,給我過來!」血拚回來的溫沃芬提著大包小包正愁沒人可使喚,一眼看見坐在日陽下折疊被單的葉今夏,毫不客氣的勾指要她過來。
葉今夏記得她,非常時髦的打扮,走的是日韓風系列,高皺折領黑色上衣,白色黑縫雙編排扣外套,皮質迷你裙,黑色網襪,黃金大耳環,極度夸張蓬松的卷發,煙燻妝,大大小小的百貨公司包裝紙散落一地。
她夸張的甩著手,「把這些東西提到西翼三樓,動作快點!還有,我要的女乃茶順便帶上。」
看著眾多的紙袋,葉今夏竭盡所能的又塞又提還是落了幾只,這可讓大小姐非常的不悅,「我說你們這些人做事這麼沒效率,我要是跟薩剛結婚,頭一件事就是把你們這些一個比一個蠢的佣人都辭掉!」
葉今夏慢吞吞的轉回頭。
「瞪著我看?你眼楮大啊……慢著!我想起來了,那天我跟姑姑來,就是你坐在薩剛旁邊賴著不起來,你就是那個臭女生?!」
一臉素顏,潔白如雪的臉蛋,黑眉如畫,發絲如流泉,更叫人妒忌的是那兩片粉紅如櫻花的唇,馬的,她也是女人,看了就心猿意馬了,要是薩剛的眼楮恢復正常,豈不叫這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
那天她壓根沒注意,現在薩剛是她志在必得的目標,她可不允許比她還要有氣質的女人分散注意力。
就算是個低賤的下人也不行!
「真沒想到你住進來了。」薩剛的未婚妻,這是什麼滋味?又酸又澀的感覺溢滿胸腔,好像一缸腌壞的醬菜。
冷不防一個巴掌就甩過來,葉今夏結實的挨了溫沃芬一巴掌。
她歪過臉去,因為什麼準備都沒有,這五指印甩得非常用力,她的半張臉很快麻腫紅燙了起來。
「做什麼打人?」
「打你,打一個花錢請來的佣人還需要理由嗎?告訴你,我打你是看得起你,隨便誰送上來給我打,我還要考慮會不會傷了漂亮的指甲呢。」
認定自己坐上薩家太少女乃女乃的大位毫無問題,溫沃芬也不想裝模作樣拉攏人心。佣人嘛,只要花錢隨地抓就一把,不用把他們當人看!
「那麼……我要謝謝你看得起我嘍?」老實說,從小到大別說沒沒挨過打,被人貶得這麼低下也還真是頭一遭。
葉今夏深刻體驗在人家屋檐下的不容易。
「我就說你們這種人……賤……哇~~」
清脆又響亮的呼掌聲準確的刮中溫沃芬極盡描繪的臉龐,她整個傻了。
「以牙還牙、以暴制暴雖然不是好道理,但是用在你身上,我卻覺得心安理得得很。」拍拍手,這女人到底上了多少的粉?隨便一刮,可怕得要命!
「啊……我要殺了你!」溫沃芬尖叫,美麗的臉蛋扭曲如巫婆,她伸開雙手就要作勢朝葉今夏撲去。
「你還沒鬧夠嗎?!」冷峻猛驚的冰珠子凍住了即將發生的扭打。
不知道幾時就站在台階上的薩剛令溫沃芬的氣勢短缺,那張恨不得把葉今夏打殺的臉立刻變得楚楚可憐,婀娜的腰肢款擺著往他黏過去。
「薩剛你來得正好,你請的下人對人家好沒有禮貌,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氣,要不然我不依啦。」
真是人前人後一張臉!葉今夏差點全身起雞皮疙瘩。還惡人先告狀咧。
「我都听見了!」眼楮看不見不代表他的耳朵也聾掉。「你要我怎麼做?!」
「炒她魷魚太便宜了,她剛剛還甩我一巴掌,這個仇我一定要討回來!」有了靠山,誰怕誰!
「哦,像這樣嗎?」他出人意料之外,準確無誤的摑了她一巴掌。
溫沃芬的眼淚噴了出來,人連退好幾步。「你——你……為什麼?!」
就連葉今夏也被駭到了。
「她是我的人,要欺負也只有我能欺負她,你算什麼!」他的冷酷叫人為之顫栗。
溫沃芬沒敢哭。她似乎太過小看這個男人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刺激太大,不過還會記得要重申自己的身份,仿佛這是自己唯一的一張王牌。
「我這麼殘暴的打你,你還要我這未婚夫?」他冷笑。
「為什麼不要?」她遲疑了,回應得比蚊子還小聲。
「看起來你喜歡被三餐毒打~~外加宵夜。」
他邪佞的笑看在溫沃芬的眼中變得無比恐怖,她再也撐不住的軟了腳,嚶嚶哭了起來。
「你不可以打我,要是把我的臉打壞了,我還要重新去整形,這劃不來,我不玩了。」
薩剛準確的對著呆若木雞的葉今夏撂下話,「你是豬啊?!被打要更用力的打回去,知道嗎?」
這男人在教壞小孩耶。
她不想領情。「打女人是不對的。」
「你罵我?」他確定自己根本不用出面,但是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坐視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不出面的,又不是孬種。
好心被雷親!下次,就算天塌下來也別想再叫他理人了!
「你是男人手勁大,你看你把她的臉打得都腫起來了,叫她怎麼見人?」
「要我說,你不在洗衣場吧活卻來大廳惹事,我還沒找你麻煩,你竟敢對著我說教!」獅吼。
「我就事論事。」看他黑色的濃眉整個往上掀,有必要擺出這種窮凶惡極的臉嗎?想給誰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