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惡魔 第17頁

「我承認我喜歡你。」相處的點點滴滴叫人如何不愛這男人,她承認自己的心意。

他眼露狂喜。「既然這樣,那有什麼好說的!」

一手挽著她的後腦,一手摟腰,唇以四十五度角切入,給了白光火辣辣的響吻!

白光被吻得頭昏腦脹,雙頰嫣然,滿眼迷醉。

「你等我回來!」他逼著她要許下承諾。

白光捏緊往下滑的大浴巾,濕漉漉的眼不再躲避納日,剎那間,她幾乎要為之心軟了。

她啟唇,「就算不管你或我的男女朋友好了,我跟了你,你還是要從事那些黑暗的工作吧?你能夠放棄嗎?不能對不對?」

「這些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他沒有哄過任何女人,卻該死的知道這女人也絕對不是用哄的能了事。

「納日,別自欺欺人了。」

白光的話像是一根線猛然的割劃過他的心頭肉,令他呼吸急促。

「你不會為一個女人放棄冒險的。」白光很篤定。這天下,沒有哪個男人會因為愛情而改變自己。

他的眸光一變。

沒錯!反覆不停的戰爭,種族歧視,饑餓,環境污染,襤捕、濫墾造成的動物滅絕……這都不是幾年能改變的事情。

他的路漫長而艱辛,更是危險十足。

要他撒手……他還需要時間!

納日的沉默間接承認了很多事情。

「放我走吧。」愛情來得不是時候。

「不行,你最好別有這種打算!」才收斂的肅殺又結成厚厚一層冰,真要用槌子敲……可以敲下冰塊來。

「放我走、放我走!」他不止性子大變,好久沒給過兒童版的笑臉現在還對她凶,好!就來看誰比較恰!

「除非我死!」

「你想死就去死吧!」看著他猙獰的面孔,白光模呀模的抓起手邊的茶碗便向他頭上招呼過去……

不料納日站著竟是躲也不躲,被茶碗端端正正的砸個正著,額頭登時淌下鮮血來了。

她眸中蕩起水波,左手握住闖禍的右手不能置信的低語,「你……為什麼不躲?」

「我不會躲。」

白光睫毛一搧,搧出兩串晶瑩的淚珠。

「你……走吧……」

「我要確定你會等我回來。」他柔和的五官有無比的堅持。

「我會等你回來。」

「真的?!」

她沉重的點頭。「你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你是在意我的。」

隨便他說了。「我等你,但是你要給我確切的日期。」

「最快一個月,最慢……三個月。」他眸中寒芒飛閃。

「我知道了。」

「可人和可愛是你的隨身侍女,我已經警告過她們必須听從你的話,以後不會再來向我打小報告了。」安置好她,他才能安心的去執行上面派下來的任務。

「你不需要派人監視我,我說會等你就會做到。」她下顎緊繃,忍耐著不被信任的怒氣。

「沒有可人和可愛在你身邊,我不放心。」他從來不想瞞她,就算她會心生反感,他還是要這麼做!

「你——」跟這樣專橫獨斷的人講話會提早老化。「還有,我要打電話回家。」她突然不見,幾天還無所謂,幾個月……她不要家里的人擔心,

「你的要求只要吩咐安琪路他會辦到的!」

「謝謝。」

納日深不可測的看了她最後一瞥。

「希望你把這里當自己的家。」

這回,換白光深不可測的瞅他了。

第八章

白光食言了。

望著載浮載沉的自己,烈日驕陽曬得她頭皮冒煙、眼冒金星,只要是在外的肌膚已經失去痛感,一刻也不停的海風吹得她疲累至極。

偶爾飛過頭頂的鷗鳥也模糊了。

要不是那位「善心人士」隨手丟給她這麼個游泳圈,她大概早就沉入海底當魚飼料去了。

可是,早沉晚沉,好像差別並不大。

對方施舍她這只泳圈並沒有存什麼好心眼吧,只是一種聊盡人事的做法,這樣比直接讓她溺水還要殘忍。

徒留一絲希望,然而在大海中,失望會折失一個人全部的信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比死還苦。

她的體力逐漸在流失。

她口乾舌燥,這一舌忝嘴唇才發現已經乾涸的裂了許多小口子,聿好這感覺還沒有被人從半空中推下海時候的驚痛。

唉,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把下巴頂在泳圈上,她模糊的思忖。

罷開始,她遵守跟納日的約定,在那個家很用力的當米蟲讓可人和可愛兩人很有成就感的忙得團團轉。

豪宅一落落屋舍,極為雅致,宅子和大自然融合一起,很有看頭,就算多走個幾回也不會厭倦。

偶爾,以整她為樂的老婆婆會突然來道聖旨召喚去幫她打掃房舍,要不就給她出難題,叫她插盆花出來看,她盡力啦,結果卻被罵說她侮辱了花道。

哎呀,花就是花,是人心緒太無聊才分那麼多派別,花呢,還是種在泥土里最恰當了。

當然,她的理論又招來罵。

她奉上茶水,不過,差點害婆婆眼楮抽筋中風了。

老太婆又有話說,說她糟蹋上好的茶葉。

哎呀,其實喝白開水不是更好。

說也矛盾,既然這麼討厭她,眼不見為淨不是很好,何必天天叫她來礙自己的眼楮呢?

人老了,思考紋路太復雜,白光不是很懂。

不過,她向來很有老人家的緣,怎麼在這里就吃不開了?

就這時候來了客人,指名要見她。

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竟然有人找她,還指名耶。

不過,會是誰呢?

為了「月兌離苦海」她很快告別恨不得將她掃地出門的婆婆,快樂的去見人。

守在門外的安琪路跟了上來。

這幾天來,她幾乎快習慣安琪路神出鬼沒的出現方式。

自從納日出任務去以後,他天天都會出現。

看起來納日在她身邊安插了不少人。

這麼不信任她啊……

「梁小姐,有些話我必須說,希望你有心理準備。」他從來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心除了大人更不曾偏袒過誰,這回,是舌頭太癢了嗎?

老實說,大廳那位嬌客要北眼前這位有主母派頭多了,但是,那千金小姐的刁蠻個性卻是連狗都嫌棄。

「你的口氣听起來有點嚴重。」听起來不像什麼好事。

「在大廳等你的是莎莉白小姐。」

「莎莉白,我應該認識她嗎?」白光停下輕快的步伐。

「莎莉白小姐是道格拉斯醫藥集團總裁唯一的掌上明珠。」

「所以呢?」他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非得她一句一句的問嗎?還是有別的意義?

「她是大人之前要訂婚的對象。」

「哦~~」

哦。就這樣?她的反應就這樣?接下來的沉默讓安琪路開始冒汗。

「粱小姐?」

「叫我白光就好。」

「哦……是。」

「既然不關我的事,我回去了。」冤有頭,債有主,大廳的客人找錯對象,她應該找的人出任務去了。

「小姐?」攔住想半途撤退的白光,安琪路的額頭上汗水豆大的掉下來了。

「怎麼?還有事?」

當然有!「莎莉白小姐要見你!」

「你剛剛說過了。」她記性好得很,不用一再提醒。

「我希望你見她的時候要處處小心,別被欺負了。」

白光終於有點了解安琪路在擔心的是什麼了。

「你早說嘛。」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女人干麼總是為難女人,嘖!

安琪路無端端的更擔心了。要說剛才的擔心指數是半個山那麼高,現在,是淹沒山峰的高度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吧,我就去見見她,你就別再皺眉頭了,路過的蒼蠅都快被你的皺紋夾死了。」

避他來的是豺狼虎豹還是郎才女貌,見就見咀。

安琪路看著擱在他肩上的小手,還有她那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可惡……他到底擔心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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