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給吃 第15頁

「芬芬,妳想太多了。」

「我研究男人這種生物有十幾年的經驗,听我的絕對沒錯!」她的經驗多得可以出書了。

唐心不想跟她辯這個。

偏偏,這節骨眼……

「哇,好炫的車,好酷的男人,好優的發色……」咕嚕咕嚕咕嚕……她清楚的听見蔣芬芬口水泛濫的聲音。

「唐心!」車上的男人摘掉墨鏡,沖著她喊。

早不來,晚不來,她上補習班到現在都沒出現過的人,就在她幾乎要對蔣芬芬掛保證的同時出來坍她的台。天要亡我啊!

不只蔣芬芬,路上一干人等,只要是屬性「雌」,無不被殿下勾魂攝魄的笑容弄丟了神智。

「唐心,妳干麼跑哇……」

第七章

假日的廚房。

她小臉專注的拿著抹刀,一刀一刀的修著成形的女乃油起司蛋糕,丹麥產的女乃油起司混入生女乃油、檸檬汁和乳酪,形成絕佳的組合。純白圓形的蛋糕上別出心裁的用十五條巧克力絲圈繞,中央趴著一只表情無辜的長毛犬舉著腳掌往後搔癢,嘴巴含著要掉不掉的巧克力板生日快樂牌子,那表情動作叫人看了忍不住發出會心微笑。

巧克力板上寫著K&Y,是某人的英文名縮寫。

唐心正在做最後的修飾,擦擦額頭上的汗,瞄瞄牆壁上的大掛鐘……嗄,她緊張個什麼勁,生日是明天,雖然說凌晨過去就是明天了,這之前還有好幾個小時夠她慢慢的修飾,只要在康大哥上班前把蛋糕放在她的辦公室就OK了。

她想得出神,沒發現小小的地盤有了入侵者。

加班的殿下來到樓下,發現廚房的燈是亮著的,不禁探頭來看。

她的專注其實很叫人動容。

苞人不成比例的蛋糕放在很高的鋼板長桌,加上旋轉盤,她必須卒苦的踮起腳才能俯視整個成品形狀。

廚房里的廚師都是大男人,每個身高都不少于一米八,設備自然是量身訂作,至于她,常常踮腳尖也許有助于拉長她蘿卜似的小腿。

他很壞心對不對?沒辦法,娘胎帶來的審美觀用在她身上,沒一樣及格的,他已經是讓步又讓步,把對美女的要求放逐到外層空間了。

不過對于他的割地賠款,有人始終沒領過情。

「妳還在這里做什麼……蛋糕啊,誰生日?」

聞聲抬頭的唐心,看他筆挺的西裝還穿著。「你又加班?」

老實說他不適合穿西裝,印象中,他休閑的樣子最迷人,就像在大雪中第一次見到他那樣子,還有,他陪白媽媽到糖心小鋪的那回也不賴。

殿下模模鼻子,微笑的靠近她。「妳不也這麼晚。」

「說過別那麼拚命,就是不听話……」

「彼此、彼此。」他伸出指頭往她的鼻子揩去。

「怎麼?」她大嚇一跳,往後跳。

「嗯,丹麥女乃油,好吃。」他吮指,嘖嘖出聲,像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大餐的滿足愉快。

唐心捂著被揩油的鼻子,雖然真的有女乃油渣渣,可是,他用嘴巴說就好,動手動腳……轟地,她潔白的圓臉冒出掩不住的羞紅。

要罵也不對,不作聲又有點孬,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拿著抹刀的手只好往剛才殿下踫過的地方猛擦,像要擦掉什麼髒東西般。

她的動作激怒了殿下,臉上覆上陰霾。「我沒有傳染病,雖然我踫了妳,不過妳很安全的。」

看好脾氣的人突然動怒,她連忙放下闖禍的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發火。」

听完她解釋,殿下勉強按下浮躁的心情。「妳這算撒嬌嗎?」

「我們今天有點八字犯沖。」她小心不再踩到地雷。

「是誰生日呢?」

「唐大哥。」唐心不小心把眉揚起來,音調不自覺的輕快。

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被提及,一得知蛋糕是要給康子威的,才按捺的怒火又滾成一片。

「明天也是我的生日。」他冷酷到極點的說。

「啊!」她不知道。

「既然康子威有妳為他半夜做蛋糕,我也可以跟妳索討我的禮物!」

「你……要什麼?」太貴的她……沒辦法……他怎麼步步逼近,靠她越來越……她的嘴被封鎖了。

「唔……」她無路可逃,霸道的手摟緊她的腰,很用力的貼緊,抹刀鏘地掉到地上了。

蛋糕、蛋糕!在他眼中她更像蛋糕,他想在上面種草莓,很多很多的那種。

避他今天是禽獸變態,管他今天是不是會斯文掃地,從來沒有勉強過女人的他今天要霸王硬上弓。

索求一個吻。

他渴望她,不是一天兩天,一個吻,唇對唇,舌踫舌,不為過吧?就當他忍耐到極限的紆解干渴。

沒有經驗的初生之犢踫上老練的采花高手,她肺里的空氣幾乎要為之干涸。

唐心四肢發軟,她所有敏銳的感覺都被殿下的氣息籠罩擄掠,她也不知道自己全身癱在人家的臂彎,嬌軟如泥。

只是一個吻,對殿下來說,他十四歲就跟女孩接過吻。吻,如蝶,可以心如止水,可以激情演奏,他卻想不到他的索求會在唐心身上得到劇烈如大海澎湃的回響。

他停頓了許久,定眼看著被他親腫嘴唇的小湯包,雙手卻不敢一下松開,怕她跌倒。

沒有巴掌聲,沒有眼淚,沒有痛斥……什麼都沒有。

她結結巴巴,發現他如鋼鐵的胳臂還在自己身上,那種感覺像火燙的鐵烙著,叫她血液沸騰,無法思考。「你……可以……把手……放……下來……我可以扶……桌……子。」

殿下用力的齊張十指,放開她,動作大得指關節差點抽筋。

他不要為自己的失控道歉!

唐心低頭不語。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度日如年。

殿下轉足,走出廚房。

本來只有幾步路的甬道像無盡的隧道。

他輕輕動起了唇,唱……很輕很輕像蚊子般的哼。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狗屁,呿,生日快、樂。」真是窩囊廢啊

這是朗堤亞耶魯曼?赫那畢拉?波萊特丁頓殿下這一生做過最窩囊的事情。

很遠的一趟路。

北京到上海,因為抱著東西,怕撞了,怕壞了,怕有個萬一,戰戰兢兢,時間變得特別漫長。

她莫名其妙丟了原則。

應該生氣的時候她沒有,應該堅持的她放棄,被佔了便宜她居然還漏夜又做了生日蛋糕,當作賠禮。

她吃虧耶,守了很久的初吻被奪走了。

誰知道,她找不到殿下。听譚茉莉說他到上海出差去了。

他要去上海的事只字沒提過,為了一口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氣,她抓了熬夜做好的蛋糕到上海。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變勇敢的?

自從遇見殿下,她膽小、羞怯,小小的世界扭曲得厲害。

她承認自己是只蝸牛。

望著用顏體寫的「灝園」,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氣,她用力的按門鈴。

然後她被請進了豪宅里面,見到了……

灝園;基本上是男人用來打發時間的地方,就像小男孩也會有自己的秘密基地一樣。

辦公?

他們七個人都有自己的辦公大樓,這里,就不必了!

灝園,是容郡家的私有產業,佔地廣闊,上一代把它捐出來目的是為了當作指揮總部,誰知道小一輩們根本不用,把它私下挪為俱樂部來用。

三不五時,各自從自己的大本營飛到這里來,想做什麼都可以。

七個人中,吁若湛年紀最長,無形中也以他為首,龍頭的他除非必要……所謂的必要呢,就是把其它六個沒有合作意願,嚴重缺乏團體意識的小子兜在一起,他才在瀕園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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