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隱藏式攝影機調出來的影象資料顯示,帶頭縱火的人是‘關東組’的手下。
「很好,連隱藏式攝影機都派上場了。」石勒淡言。
獨眼龍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只得傻笑以對。
石勒沒有在這問題點上逗留太久。「日本黑勢力向來跟幽域沒有瓜葛,為什麼跑到我的地盤上撒野?」他抽絲剝繭,一凝神,輕易地抓著話柄。
「上個月,日本宇宙航空局曾透過美國國防部到幽域做了一趟拜訪,當初曾提過,想請你替日本政府的海軍突擊隊設計次元化導向對空飛彈,但是因為對方提不出幕後的主控者是誰,被奧薇塔女爵士婉拒了。」
「繼續。」石勒托著下頷,表情不變。
「照我看來,改良次元飛彈可能只是一個煙幕彈,這其中搞不好牽涉到的是日本政府後面的財團。」
石勒贊許的點頭,鼓勵了獨眼龍再說道︰
「據我推測,利用政府的名義出面只是幌子,你雖然很久不再踫武器設計圖,覬覦你的人不一定肯放手,因為放眼歐亞洲,如你一樣精通輕重武器設計的人只有少數幾個,我想,他們的目的是你。」「又是一群貪婪的人。」
「要動他們嗎?」耿隼浩一針見血的問。
「暫時不要。先查出對方的落腳處,派人盯著,我要看他們還能搞出什麼花招來。」石勒很期待繼續發展。
「這樣太危險了。」左輔右弼異口同聲。
「不!姜太公釣魚要離水三寸,我要釣的是大魚,不急。」他極不願動用「幽域」的人力資源,可這回來者不善。放火,只是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他不以為對手會輕易的就此罷手。
「我立刻去辦。」對石勒的決定獨眼龍向來心誠悅服的。
「再來,我要你在最短期間內查出幕後指使者。」他不是肯站在原地挨打的人,誰敢招惹他,他絕不留情的,給敵人喘息機會,通常只是替自己留下禍根,所以,他不動則矣,惹惱他,趕盡殺絕在所不惜。「我倒要看看他是何等人物。」
獨眼龍隔著墨鏡的眼迸放出光芒,石勒的一番話令他摩拳擦掌。「哇!光這麼听已經教我熱血沸騰起來,有事做的感覺真好!」言下之意仿佛該感謝那些放火燒房子的人似的。
石勒稜眼一瞪,「才涼個兩天就閑慌了?你放心,以後會有很多事讓你忙的。」
石勒替獨眼龍預言。不錯!以後「幽域」空出來的主帥人選就是他——獨眼龍,到時候,會讓他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就因為他今天說了這些話。
獨眼籠察覺到石勒眼中一閃即逝的狡黠,根據他們數十年交往的了解度,很難不起疑心。「石勒,我好像看到古怪的笑容。」
「你眼花了。」石勒不得不佩服獨眼龍的敏銳度到家。
「那感覺好像我是被設計的人一樣。」
「不會吧!」準確性不錯,堪稱料事如神,不過,石勒是不會坦白的,「你再嗦下去,是不是想提醒我追究起你私藏一連軍隊在我的羽翼下,和私渡奧薇塔女爵士她們來台灣的事?」
他的威脅似不見血腥,但會令听見的人如針刺背,獨眼龍連忙收拾了嘻皮笑臉驚跳而起。
「啊!我好忙好忙,有那麼多事要做,我先走了。」他逃得飛快。
石勒微微淺笑。
他逃不了的!獨眼龍必須接受他應得的「懲罰」,而幽域的擔子就是他即將會得到的「枷鎖」。
「你這麼做有欠光明磊落喔!」靜靜觀變化的耿隼浩,在獨眼龍奪門而出後,稍稍地發了下牢騷。
石勒拿起桌上精美的鎮尺,「這樣的結局是可預見的,沒有所謂的應不應該。」
「我們可以請世界最知名的醫生來會診。」耿隼浩跳了起來。
「時間快到了。」人的死可以輕如羽毛或重如泰山,他的生命就像沙漏般,似乎接近倒數的時刻。
「你不應該對她動心的,這樣或許可以平安的過下去。」耿隼浩無法用心平氣和的態度看待他和任初靜的發展,但是他又如何能作梗阻礙好友的愛情?
「這件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厭倦了那種浮萍的露水姻緣。」他想要一對一的感情,厭倦了每夜在不同的女人胴體上尋求平靜和安心。「真正動情的人是我,讓病情加劇的人也是我,她可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裹呢!」
「啊!」
「少裝模作樣了,那小表中意的人是你。」
「啊!」耿隼浩的下巴合不攏,好像被人下了啞藥。
「你該不會一無所知吧?!」他那蠢表情一點也不像假裝的。
「我馬上去把教職辭掉。」石勒的女人,他連動過的念頭也不敢有,真要如此,還會有命嗎?!
「不,我要你待在那裹保護她。」就算他多慮吧,在他的直覺中,接下來還會有意料中的意外接踵而來,他必須保護她。
第五章
在外人眼中,任初靜是清冷的,除了射擊外,大部分的時間總是待在角落,以蜂蠟和 砂保養她的弓箭,她那虔誠的神態教人不敢隨意打擾她,仿佛這麼做是種褻瀆。
例行的射擊完畢,她把護胸、手套、護指皮套和護臂等用品收進包包裹,背起弓把袋和箭袋走出了教練場。
校圍里的學生三三兩兩早已散得差不多,她故意拖宕離開只是為了不想再見到石勒的面。
他不是容易死心的男人,她相信他如果知道自己被放鴿子,恐怕是會怒不可遏吧!
繞過綜合球場,她走向學校的後門。
既然知道石勒不是個肯輕易認輸的人,走後路就是最保險的方法。
這後門連接的是巷道,向來總有少數的混混會在巷口逗留,雖然如此卻也沒鬧出什麼糾紛來,所以她很安心的走。
是肢體交纏踫撞的聲音吧!因為毆斗中帶起的余波延及了許多不相干的東西,使得戰況看起來更形激烈。
現代人不習慣打抱不平,但任初靜可不,她有一身完備的武藝,自保有余,還可以助人,更何況一群人對付一個人也著實齷齪透頂。
神箭如飛,三支箭翎仍擻擻抖動的箭將歹徒狠狠釘入壁上,戰斗因為她的出現而呈三角。
她看清了仍在混戰中的人,居然是石勒。
再拉滿弓,又兩人被釘進垃圾桶,怨恨的目光被轉移到她身上了。
「干掉她!」有人發令。
石勒變瞼了。
原來他沒有頓下殺手是為了殺時間,現在他等待的人兒已出現,他已失去游戲的心情,英冷地閃過綿綿不絕的攻擊,掏出一把奇型怪狀的短槍。
只見他虎盼鷹揚的身軀如迅雷穿過眾人的身邊,人群紛紛應聲倒地,不一會兒悉數全倒。
「我好像多此一舉了。」手握弓弦,任初靜有些自嘲。
「你的意思是說想束手不管,讓我被人揍扁?」他看見了她英姿煥發的一面,那全神貫注的神情和精湛的箭術,難怪耿隼浩對她贊賞有加。
「我看你是戲耍著老鼠的貓。」她敢打賭他想打垮那些混混不過舉手之
「你太抬舉我了,我可是靠著它才沒被人宰了。」他輕松至極的將手上的槍拋上拋下,一派從容自若。
「那是什麼?」
「可輸出五千伏特的電氣槍。」不用說,這把槍也是出自他的杰作。
「他們不會——」死了?
「放心,只是暈過去,死不了的。」他由她一清二白的臉窺知了想法。「好了,別管這些人,咱們回家了。」耍一個槍花,電氣槍被收入他腋下。
「我是想回去,不過,回的是我自己的家。」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那群原來纏著她陰魂不散的討債鬼,居然不再出現的終究原因在哪裹,但是橫豎不來煩她肯定是好不壞,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理由逗留在別人家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