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溫柔 第18頁

雹隼浩求助地望向獨眼龍。

獨眼龍回他一個莫可奈何的聳肩後,也打算走開。

雹隼浩當著任初靜的面不好發作,只得在心裹咒罵了幾百聲,只可惜獨眼龍早已走遠,一句都沒听到。

他無聲地哀嚎——為什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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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隼浩的噩夢果然成真。

他早知道石勒不是那種做事半途而廢的人,更何況事關任初靜。

石勒緊迫盯人的跟著他和任初靜,接送兩人上下學,為了避免任初靜對他排斥,他要求耿隼浩必須「全程參與」,所以他的臨時保母工作變成了二十四小時的免費保鑣。

他們的三人行也成了校園最熱門又鮮辣的話題。

「怎麼只有你一個,她人呢?」守候在校門外的石勒只見耿隼浩懶洋洋的走出校門,他一心想見的人卻了無蹤影。

「不知道耶!」耿隼浩存心逗他。

「不知道?」他斜眼睨他。

「好啦!算我怕你行不行,她今天托人給我傳了口訊,說要和朋友吃漢堡去,我想也該給她一點自由嘛!你說對不對?」

「她去哪家漢堡店?」他向來不踫那些垃圾食物。

雹隼浩一怔,「你不會想挨家挨戶去搜索吧?!」

「有何不可!」

「石勒,別走火入魔了,你這樣只會嚇跑她。」他難道不懂欲擒故縱的道理?還是被愛情模糊了理智?

「告訴我地點。」石勒要固執起來,八匹馬也拖不動。

「我剛才說過不知道嘛!」耿隼浩嘟起了嘴。堂堂一個男子漢,這原該可愛的嘟嘴樣,被他給丑化了。

石勒不語,跳進他的敝蓬車。「我去找她,你自己想辦法回家。」語畢,留下塵煙疾駛而去。

「款——」僅有的字匯還逗留在舌尖呢!車子早已不見人影,只留下孤零零的耿隼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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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宅子是沉寂的,夜色是只貪婪的獸,在每一個必經之處都留下屬于它的印記,就連幽微的月光也只能怯弱地縮在遠遠的穹蒼。

「我還以為你忘了要回來呢!」飽含危機的聲音,在任初靜跨進自己房間的一剎那響起。

任初靜捂著胸口,對上聞夜中如鬼魅般伸出的鐵臂。

石勒鉗住她,不耐久候的臉盛滿瀕臨爆發的怒氣,「一個好人家的女孩,會在外頭游蕩到深夜不回來嗎?你今天究竟到哪裹鬼混去了?」

在他發瘋地找了她一下午後,擔心、焦慮和煩躁交織成現在坐立不安的他。

「我要去哪裹是我的自由。」明知這樣觸怒他是極為不智的做法,她卻無法背叛自己的天性。

「是嗎?」石勒陰惻惻應道︰「我給你自由的翅膀,你卻用它來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任初靜試著甩開他源源不斷由掌心傳來的熱力,和鉗制的力量。「什麼給予的自由,你少一廂情願了,人生來自由,只有我自己可以給自己自由,你干涉不到我的。」這人簡直自大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石勒的氣息不穩,「你真的把我們的過去,忘得一干二淨了,對不對?」

他那強忍的悲傷如此強烈,任初靜被他驟變的哀怨神情給駭住了。

她跟他真的有段什麼嗎?

「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他猛力將她鎖進臂彎,在她瞠目的同時,熾熱的唇完全覆住她小巧的紅口,他粗暴而狂野,一點也稱不上溫柔。

他是故意的,旨在喚醒她對他的記憶。

這些時日他已經受夠她疏離冷淡的態度,他已深深愛上了她,絕不允許再把心收回,相對的,他也要她的愛。

任初靜幾乎無法呼吸,在他驚絕駭人的龐大熱力中,她成了一葉只能隨波逐流的小舟。

他的吻好熟悉,卻也令人害怕。

石勒將她抵上牆,充滿的吻蛇蜒地落至她發絲後的耳垂。

「啊,不要!」一陣戰栗,如閃電通過她的身體。

石勒沒有中止,他用舌尖輕舌忝、撩撥她。他愛她,不論身或心都想要。

他游移的手覆在她胸前。

「不要!」所有因為吻而制造的迷情被打破了,任初靜嫣紅著如醉的瞼,努力掙月兌出那張石勒刻意織就的情網。

她返身想逃,石勒卻順勢踢開她的房門,將倉皇失措的任初靜逼進房門內。

「不許踫我,」慌亂中,她抓起不知哪來的袖箭,或許是本能,只一下便模到了按鈕。

石勒冷冰冰的笑,腳步連遲疑都沒有。「如果你不要我,我也不要我自己,袖箭是特地為你量身訂制的,用它來對付我,很好。」

「你瘋了!」該死!為了今天和任箏的約會,她把一向不離身的弓箭留在教練場,這袖箭看似輕盈簡便,她卻不了解它的殺傷力。

她不想傷他,任初靜的心中有股細弱的聲音在吶喊著。

就那麼一遲疑,石勒已欺身上來,她一慌,按住鈕的手指便自律地起動匣板,箭射出莢劃過他的肩胛,硬生生釘進牆壁裹。

疼痛令石勒的腳步一顫。

他看了眼臉色發白的任初靜,臉上的線際十分溫柔。「這樣可以讓你想起我嗎?」

「你不要再過來了!」他的步步逼近令精神緊張,看著他肩胛那片怵目的殷紅,她的手發抖了。

她從來不曾用箭傷人,她傷了他,而他居然不逃,為什麼在重創之後,還能用那種如水溫柔的眼光看她,太多的問號在她的腦子出現,她的思緒開始紊亂了。

「我不能放你走。」他深情的低喃。

今天要是錯過,他這一生便要注定失去她了。

「你——」她的腦子一團亂,頃刻間只覺手中一松,唯一護身的武器竟不知去向,她的唇又失去了自主權。

石勒將她就地一放,火熱的唇印上她已經凌亂的發際,迤邐延綿一直到她不知何時已散開的前襟。

石勒含住她未綻的蓓蕾,雙手褪去了她僅有的衣物。

一股火舌由任初靜的腳板直抵腦門,他的手更加放肆了,那溫熱的掌心在她的胴體上翩翩起舞,仿佛用另一種虔誠的方式愉悅她的身軀……

「不要……」她喃喃懇求,然而激情的狂亂和初識雲雨的惶惑,正拔河似地撕裂她的心。

石勒分開她優美縴白的雙腿,在他挺進的一剎那,他看見任初靜那盛滿痛楚的眼角滑下了淚。

他恨自己必須用這種方式得到她,然而,事已至此,無力可回天。

他退出那片禁忌的領域,擁她入懷,他不要看見淚眼婆娑的她。「噓!過去了,別哭……」

那一夜,任初靜發起了高燒,破碎的囈語和連呼吸都帶著燒灼的惡魔,纏繞了她一整夜。

她昏沉沉地醒來,才動上一動,便對上一雙清炯而難掩疲憊線條的眸。

石勒那結實的肌肉在她眼前放大,她開始臉紅心跳,才降下的熱度又因為這一折騰竄高了。

她閉起眼,呼出的氣息燙人如火。那被侵犯的身體拚命在嘶喊著疼痛,昨夜的記憶又像倒帶的片子回到她的腦海,她捉住被單,臉酡紅如醉,然而另一波冰焰接著排山倒海而來,埋沒了她一絲清明的鏡台。

「好冷……」

石勒深深地蹙起黑眉,看她淺促不一的呼吸,時而在高燒和冷寒中煎熬的模樣,他開始憎恨起自己。

他錯了嗎?他不過想將她擁入懷中尋求一份心安。

在他受夠她不確定的傾心後,她居然選擇把他遺忘,她的心裹難道從來沒有他?

萬一……不!他怎能允許她離去,沒有了她連呼吸也多余,他的愛情自己作主,即使耗費再多心力,也要留住她,他會讓她愛他的!

「好冷……好冷。」細碎的呢噥和不安穩的輾轉反側中,她捉住了一個微溫又堅實的物體,那物體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它減化了在她身體中撕裂的兩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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