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還在為昨晚的「中場喊停」而生氣,怒氣在這一刻也像微波爐里的女乃油般全數融化得一塌胡涂了。
「好啦。」她咕噥。
他的笑聲自電話那端傳來,害她心髒再度跳了個亂七八糟。
「晚上見。」
「喔。」她有點悶的掛上電話,抓了抓頭發,自言自語,「就這樣?沒有給他好看不打緊,居然還答應晚上當煮飯婆?管娃,你打從長住美國後,就越來越沒骨氣了。」
一定是這里的水質有問題,不然就是她被他喂了長效型迷藥的關系。
可是抱怨歸抱怨,向來能干又不服輸的管娃光靠一雙手,就把一整群饑餓、且本來不知美食藝術為何物的美國人輕輕松松擺平了︰皮薄餡鮮的小籠包,台式酒家菜的醬燒子排、糖醋大明蝦、蒜香清蒸鱈魚片、五味拌鮮蔬沙拉、金華火腿煲干貝冬菇湯,餐後飲品是薄荷雞尾酒,外加台灣之光——珍珠女乃茶。
避娃眼神滿意、笑容囂張地手叉腰,看著那七八個熟識的男男女女探員埋頭大吃,唔唔連聲贊嘆不絕。
「洛克,麻煩把小籠包遞給我——什麼?沒了?」
「嘿!珍妮,那塊肉是我的!」
「夫人,我可以再要一杯珍珠女乃茶嗎?」
瞧瞧,她完美的台灣手路菜可是征服了多少男女的心哪!
「沒問題。」管娃動作利落的現搖出一杯女乃味鮮濃、粉圓滾溜的珍珠女乃茶,完全是紅茶店老板的架勢。「先生,內用還是外帶?」
「夫人真愛說笑。」身段挺拔,向來槍不離身的高級探員鮑伯笑咪咪接過,任誰也看不出現在笑得一臉討好、滿面堆歡的他,是道上有名的凶神惡煞……欸,反恐克星。「不過待會兒可以讓我外帶幾杯回去給孩子們喝嗎?他們都愛死了您的珍珠女乃茶。」
「老規矩,小孩帶來借我玩,珍珠女乃茶要多少有多少。」她嘿嘿笑道。
「遵命。」鮑伯立正站好。
所有人哄堂大笑。
第1章(2)
飯後,一堆人移師到客廳去看球賽,邊嗑她的獨門珍藏五香花生米、邊灌金牌台啤,歡樂得嘻嘻哈哈、熱熱鬧鬧。
終于結束了重要電話,自樓上下來的萊斯走進餐室,從背後輕輕地攬住她,吻著她敏感的耳垂,低喃道︰「辛苦你了。累嗎?」
「小意思。」管娃背脊竄過陣陣觸電般的酥麻感,在他的吻漸漸往香肩移去時,不忘警告地用手肘輕撞了下他。「喂,他們都在客廳——」
「有門擋著。」他輕舌忝她縴細柔女敕的頸項。
「萊斯……」她虛弱地抗議。
「而且今晚是美式足球國家杯總冠軍賽,他們全部注意力只會盯在電視螢幕上頭。」他修長的手指悄悄撩起她的裙子,緩緩褪下她的蕾絲小褲,嗓音更低了。
「可是……嗯……」她脈搏狂跳,血液狂奔,死命咬住下唇才忍住一聲嬌吟。「不行,他們隨時會進來要花生和啤酒……」
「那麼我們只好安靜的速戰速決,不是嗎?」他壞壞地在她耳畔吹氣。
「不——呃!」
他已經進來了——
避娃倒抽了一口氣!
她雙手緊緊抓住餐台邊緣,頭無力地往後靠在他強壯胸膛前,身高勉強有一百六十的嬌小身子被直逼一百九十的高大體魄全面進佔。
他大得幾乎令她感到疼痛,每次她都以為自己絕對無法容納他的全部,可是每回他總能一次又一次深入到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狂歡秘境,以各式各樣羞人的姿勢達到瘋狂極致的快樂。
她像是快死了,可是他一雙大手穩穩扶著她的臀,裙擺被他向上推至腰際,不斷承受著他強大的進擊……
最最可惡的是,他還不肯快點抵達終點,還一下子放慢、一下子讓人心癢難耐地輾磨著畫圓圈。
點點嬌汗滑落,管娃恨恨咬牙道︰「萊斯‧赫本,我對天發誓你要是再不快點——」
等等,好像有人說花生和台啤不夠了,而且聲音還越來越近……她就算再想要也不想當場演出戲被人發現啊!
「萊斯!」她驚喘地噎住。
就在這一刻,他氣勢凶猛地沖頂進去、盡謗而沒。
「嗚——」她的尖叫及時被他一掌緊緊捂住,整個人瞬間到達高chao!
後來呢?
癱軟月兌力的管娃被處變不驚的萊斯輕而易舉地抱起來,他神情沉靜地對詫異好奇的史塔利道︰「她肚子痛,我先帶她上去休息,你們自便。」
她火辣辣痛的部位不是肚子好嗎?
避娃滿臉通紅地躲在丈夫懷里,夾緊腿心,對于史塔利的關懷只能揮揮手,連頭都不敢抬——羞于見人啊!
然後上樓去之後,那個精力十足的家伙再度順理成章地在大床上,繼續對她「這樣那樣」。
哼!他那些屬下除非是幼稚園沒畢業,才會不知道他們倆躲在樓上干什麼好事啦!
深夜十一點半,管娃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任何一寸肌肉動彈得了,卻總還擠得出一絲給他一記白眼的力氣——
「萊斯‧赫本,我賢妻良母、清純可愛的形象統統被你毀了。」
他笑了出來。
「笑屁啊?」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說要讓我精盡人亡的不是你嗎?」萊斯側過身只手撐著頭,對枕邊的小女人微笑。
「我看我遇到的才是一只采陰補陽的大婬魔咧。」每次都好像洗三溫暖似的由里「洗」到外,沒把她徹頭徹尾吃干抹淨不甘願就對了。
幸虧她一直有吃避孕藥,要不然以他無窮的精力,這兩年來她恐怕天天都在懷孕。
萊斯仿佛永遠能看穿她心里在想什麼,大手緩緩爬梳過濃密黑發,棕眸浮現一抹沉思的探究。
「為什麼堅持避孕?」
他語氣里有股抑不住的懊惱,好似她此舉損及了他強烈的男性尊嚴。
「因為有危機意識。」她撇了撇小嘴。
「我們絕對有足夠的能力照顧我們的孩子,」他眸光透著深深的自信。「你完全不用擔心經濟方面的問題——」
「愛說笑,你們赫本家族富可敵國,光是你『阿公』指定給未來曾孫子的教育基金就高達千萬美金……」上次的家族聚會,管娃已經被提醒兼利誘到耳朵都要長繭了。「還有,就算我不管帳,也知道閣下收入可觀,加上投資獲利驚人,就算養一整支軍隊的小孩,恐怕還花不了你銀行存款里的一個零頭。」
「那麼你不放心什麼?」他目光專注地盯著她。
避娃沉默了很久,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大手。「你的工作。」
他一時無言,半晌後才平靜的開口,「你知道那是我的責任。」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它對你而言有多重要,就算我時時提心吊膽,但是我不會要求你申調到其他『文靜』一點的單位。」她頓了頓,續道︰「所以上次你大哥說司法部巴不得把你挖角過去,還有你們局長問我擔不擔心你的工作有一定危險性,會不會希望把你晉升到白宮特勤局,我也只是回答他們,你有你的人生規劃,身為你的老婆,我全力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萊斯眼神溫柔了起來。「我不再是外勤探員了,你大可放心。」
「是啊,我理應放心,」她神情落寞,喃喃道,「可是為什麼我卻不覺得放心?」
「會不會是你『二十四反恐任務』看多了?」他伸指輕輕撫過她微蹙的眉心,「我不是杰克‧鮑爾。」
「對,你是坐在辦公室里西裝筆挺、發號施令的上司。」她勉強擠出一朵燦爛的笑容。「而且你比基佛‧蘇德蘭高多了,嗯,還年輕很多,更別提帥上幾百倍了。話說回來,才三十五歲就當上高階主管,難怪另外一個部門的主管,那個討人厭的政客藍登‧布萊克,恨你恨出了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