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旋轉著,還沒站定呢,縴腰卻被一道強悍的力量拉向溫暖的胸膛。
「你已經很漂亮了,不需要再展示給別人看。」快手輕聲威脅。
「阿威是我的好哥兒們,不是‘別人’。」她咕噥。
這男人的佔有欲和保護欲會不會太過了?什麼都要干涉。
「哦!」快手眯起眼。「好哥兒們就可以隨便把身子掛在人家身上?」她的身子可是他的,決計不許任何人染指。
「你把我形容得像一塊豬肉。」她鼓起腮幫子。這男人是無理取鬧啊?!
「不管你是豬肉或肋骨,反正,除了我之外,你最好學著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與其這樣,你倒不如在我身上裝個監視器吧!」她火冒三丈,頭頂盡是燒焦的煙。
「我正有此意。」他不懷好意地邪笑。
快手那另有所圖的表情唐詩畫太熟了,他用狂蟄溫存的吻阻斷她的嬌嗔。
「你……」還有外人在場,他居然……
他如火的眸勾引著她游離的心緒,濕熱的唇燃燒著她的激情,輕輕申吟一聲,唐詩畫和他一同共赴那光燦迷離的激情,忘情于全世界。
這吻的效果完全在快手的估計之外,她的投入令他心旌神搖,烈火般的亢奮令他全身肌肉隱隱作痛,望著她那腫脹的美唇,將她擄上床會是唯一將趕出血液的方法……
可惡!他想到哪去了!眼前還有沒擺平的人呢!
「這就是我施放在你身上的魔法,讓你一生一世都屬于我。」
唐詩畫酡紅了臉。她一向知道鄂圖曼是個熱情的男人,只要和他在一起,他總會乘機牽手或親她,沒想到在旁人面前還是這麼不拘小節。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孟威的外表或許不夠縴細,這不代表內心一樣粗糙。
他們的吻纏綿繾綣,那是專屬情人的吻。
不知不覺間,他從小守護的人兒,竟被他一心崇拜的偶像追走了……
他的心情很矛盾,說不出是憤怒或酸澀。
「你會來喝我和詩畫的喜酒吧?」快手笑容可掬,一只手仍橫抱著佳人。
孟威痛苦地眯起眼,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眼前貴族氣息濃重的男人出類拔萃,比起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混日子的確可以給予他心愛的天使更優渥的環境,但論愛她的心意,他發誓自己半點也不輸他。
把詩畫交給快手,他心底應該不會有太多遺憾,相對的那失落的心情也將一生跟著他。
君子有成人之美,這點起碼的風度,他還有!
「一定!」
幻滅是成長的開始,他帶笑的神情幻離過一抹微微的落寞。
「那我要走了,還有貨要送呢!」指著前面不遠的小發財車,他勉為其難地打起精神。
「不送。」
「再見了。」唐詩畫快樂地道再見。
「我們進去了。」快手環著她,眺向靜得出奇的屋子。
「可以嗎?剛才不是有小偷?」
「看來是內賊。」真是有侵略者,以國師的身手根本母須花費那麼多時間。
「國師那家伙搞不好被就地正法,正被人嚴刑逼供呢!」
「啊!」她氣血翻涌,細胞里正氣凜然的因子又躍躍冒芽了。「我們快去救他。」
快手正中下懷地大笑。「好!我們就殺進去。」拉著佳人的小手,兩人快樂的身影直撲主屋。
說是「殺敵救友」,可他們倆也太過Happy了吧——
☆☆☆
一對璧人臉上高掛的笑容,在抵達主屋的客,才被不尋常的火爆氣氛給沖刷下來。
原來的先鋒國師躲到最偏遠的角落,瞧見救星駕到,苦瓜臉才喘了口氣。
快手環顧客廳亮晃晃的四顆大光頭,尚未發難,原來各自將臉撇往一邊,互不理睬的四大族長同一動作,同一時間沖到他跟前。
「乖兒子,你來做干爹的見證人,評評看有沒有道理。」四大族長之長「天涯」
眼巴巴地睜著一對核桃眼求救。
「評什麼?」
「快手!平常我待你也不薄,你可不能偏心,一定要秉公處理,否則我決難心服口服。」一身黑不溜秋衣服的「海勇抬頭挺胸,唯恐自己吃半點虧。
「我——」
「說什麼有的沒的,你們以為先巴結女婿就可以提高自己的希望嗎?呸!」不以為然的「角海」十分不屑。
「你們到底……」
很不幸,快手的話半途又被堵掉。「嗚……我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最渺茫,我,姥姥不疼,爹爹不愛啦!」怎麼也擠不進圈子的「涯天」自怨自艾,連撒手鋼的哀兵政策都使出來了。
「你們……」
四顆光頭完全不給快手發表意見的機會,索性蜂擁而上,不甘示弱地搶話說,把原來就人微勢弱的唐詩畫給擠了出去。
快手被好幾雙老手推來推去,心里已是一肚子火,又看見唐詩畫狼狽地被推倒在地,獅吼頓時震住滿堂的人。
「你們!統統給我住口!」
四大族長顯然沒想到脾氣最好的人竟會狂飆發怒,個個張大了嘴,怎麼都合不攏。
快手撥開人群挽起唐詩畫,性格的臉上一片擔憂。「有沒有摔傷?」
「是我沒站穩,你別怪他們。」她真的只是重心不穩,身上完好無缺。
快手確定了她所言不假後,才回頭凝視那些自覺闖禍的老小孩,沉著極度不滿的聲音︰「你們不好好待在海南島,到我這里找碴啊?」
「誰敢找你麻煩,我們現在巴結你都來不及了,誰叫你是當紅炸子雞。」「海角」一向最敢直述他想說的話,雖然在快手炯然懾人的目光下有些怯儒,可還是嘀嘀咕咕地發牢騷。
「誰出來把話說清楚,我可以考慮站在他那邊。」這些老頑童經常是打打鬧鬧,他們這些晚輩的也早見怪不怪,可是鬧到需要中間調解倒是頭一遭。
「我。」
「我。」
「我!」
「我!」
四根短胖肥瘦不齊的手一致高高舉起。
還真是一心一德呢!
四雙涌滿期望的眼光全巴著快手,那神情媲美衣索比亞乞求食物的難民。
「義父我看就你來講吧!」如果他推測的沒錯,這場風波他干爹必定是始作俑者。
「是。」被點名的「天涯」像抽到獎的孩子,精神抖擻,如同要發表即席演講似的清了清喉嚨,這才要開講。
沒被青睞的三人垂頭喪氣,卻也默契十足地發揮他們團體的「義氣」各自踩、踢、捏,在天涯的身上留下諸如此類的「紀念品」,才挺不願意地回座。
「天涯」盡避齜牙咧嘴,痛在心底口難開,還是隱忍下來,反正要整肅那些叛徒的機會多得是,先給他記到牆壁上再說。
他又清了次喉嚨,在快手和唐詩畫面前投下足以轟炸廣島的原子彈。
「我們在商量誰最有資格做瑪莉亞的丈夫!」
第十章
「什麼?」唐詩畫驚訝的表情活像吞下一顆鴕鳥蛋。
快手也備感意外。
「瑪莉亞和我兩情相悅,本來就該和我送作堆。」天涯理所當然地說著。
「老不修,瑪莉亞師妹從小就跟我最親近,要不是當年發生那件事情,我們已經是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眷屬了。」海角一臉悔不當初。
「都怪老大不好,要是你沒有收容那妖女,也不會害得師妹一個人傷心遠走天涯。」涯天很難得搶在角海之前一吐為快。
角海點頭附議。
「蒼蘭她身世坎坷又遇人不淑,當時你們也都親眼目睹她被凌辱後的慘狀,難道要我眼睜睜丟下她不管?」天涯憶起陳年舊事,唇齒間還留著氣忿。「更何況欺負她的人還是我們被逐出師門的師兄弟。」
「可是她不應該悖德勾引我們四人,又誣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四個其中一人的。」海角想起來仍是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