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見色忘友的問題兒童!」快手牢騷不斷。
「我累了。」國師拍拍手,戴上他永不離身的墨鏡。
「我也事。」牧師有志異同,亦放下高倍望遠鏡。
「既然一路老遠的來到這里,不僅去拜訪一下主人似乎說不過去。」
「好久沒有運動了,等一下別忘了罩我。」牧師笑眯眯的把長袍月兌下來。
「罩你沒問題,若是在主耶穌面前懺悔我可不要。」他最恨彌撒,做禮拜亦然。
「你真是迷途的羔羊……」
「先‘解救’里面那一批‘狼’再說吧!」國師由腰際掏出一個小巧的包包,以驚人的速度拼湊,三秒鐘,一把迷你左輪已經組合完畢。
「看你們興致勃勃的,我不插一腳好像很不夠義氣。」快手莞爾。
「要就快一點,我們不等人啊!」牧師已經整裝完畢。
「別小看我。」快手的風衣里赫然是一排排的飛刀。
柄師仰天長嘆。「真受不了你這漫畫兒童!」
原來快手那一身裝備完全是模仿某漫畫中的人物而來,剛開始他們還弄不懂他干嗎從早到晚穿一件風衣呢,原來機關在這里。
之前由于線認故意給錯線索,致使雷飛鏟滅的只是這座規模龐大的地下兵工廠的一個小分部,這次雷飛調出最完整的資料,利用最新衛星追蹤連線把兵工廠的總部找出來,打算聯合其余三人的力量一舉破獲。
「我們由正門進去。」本來他們設定要包抄整座工廠給予迎頭痛擊,但主導權落在快手身上,情勢大變。
「愛炫!」牧師給與最中肯的批評。
「走啦!爬上那些山一定會弄髒我的褲子。」國師的最大考量在于潔癖。
于是三個從天而降的悍將悠悠哉哉便往水泥工廠的柏油路走去,神情愉快的仿佛參加郊游一樣。
至于地下兵工廠的幕後主使者,整端坐在冷氣、冰箱、酒櫃俱全的辦公室里,只消動動嘴皮子,錢就一路叮當滾進他的口袋里,那種兵荒馬亂的場所,他自然不會去。
但,一山還有一山高,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憑空闖進他保全系統完備、警衛、保鏢密布的辦公室。
「你——是誰?」他奸詐的按下警鈴。
「他們不會進來,你不用盼了。」黑法綠眼的安東尼優雅從容的坐下,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他雖然輕車簡從,帶來的助手確是國際一流的頂尖分子,他不會讓普通人踫他一根汗毛的,再說——在他進門之前,他的助手已經擺平所有的保全人員。
「你究竟什麼來路?」他顫聲問。那少年耳際的蛇環十分眼熟,他好像在那兒見過。
「我並不想為難你,只是來問一件事。」安東尼閃爍著迷人的微笑,邊敲著桌子邊說道。
「什麼事?」主使者感覺到那少年的綠眸有股魔魅的力量,教人不得不屈服,好像天地間的生殺大權全在他捻指之間。
「我要知道那張遺失的高波冷凍槍設計圖的原始販賣者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老實的建築商,進口的是廢鐵和建築器材,你不信,我可以叫秘書找報關行的進口資料給你看。」去他媽的,他為什麼要對一個雜毛小表畢恭畢敬?
「頑固對你不會有好處的。」安東尼似乎能透視人心,他拿出一疊卷宗。「這疊資料是你從一八七八年到今年十一月跟各國軍火販子簽下的原始收據,如果被公開,你想,以台灣現有的法律你該坐幾年牢?」
「你哪來那些東西?」他所有的重要檔案都寄存在日本的聯邦銀行里,怎麼會落到他手里?
他冷汗涔涔,肉感的手一片濡濕。「皮那‧巴吉卡先生在法國擁有一家日本浮世繪版畫的美術畫廊,通常他會利用畫廊作掩飾,暗中進行軍火買賣,他是經過中間人介紹才認識他的。」
「這和設計圖失蹤沒有關系。」
「你不要急,我還沒講到重點——」他頹唐的聲音像準備上斷頭台的死刑犯。
「廢話不要說太多的好。」安東尼的口氣輕柔,卻讓對方聞之喪膽。
「是、是、是,設計圖原先是要交給台灣派去的人,可是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接送人被殺,皮納先生為了安全起見只好把設計圖放進奧賽美術館的名畫里,憑誰也想不出來在藝術品里會藏有東西,不料隔天那幅話就失蹤了。」
「經過你們調查的結果,知道那幅畫來到台灣,所以派人去搶?」好一個陰錯陽差。
「是。」他用力搓手,只差沒搓出一團油來,目前他只巴望趕緊送走煞星,其余以後在打算。
「你很合作。」安東尼站起,準備離開。「這些資料你就收下下來吧!」
「謝謝……」在他忙不迭的謝聲和手忙腳亂的收取卷宗夾時,安東尼已翩然離開。
門外佇立著他忠心耿耿的助手——銀翼。
「事情結束了。」
銀翼替他披上風衣。「你們的對話全錄起來了。」
安東尼瞥了眼銀翼手中的錄音機,展現率真的笑容。「做得好!用知名不具送到刑事單位去吧!」
「謝少爺夸獎!」
「沒咱們的事了,走吧!」
「回意大利?」
「不,咱們去走走。」他開始厭倦看著熒幕牆的日子,他想自由自在的過幾天日子。
銀翼不疑有他,隨著主人瀟灑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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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飛雖然疲倦,但身經百戰的他早就克服的限制,在一定時間內自然蘇醒過來。
他迅速地睜眼,看到仍在甜睡中的韓冰晶才放下心來。
她沒有走掉,這項認知令他歡欣鼓舞起來,他替她撥開覆在額前的發絲,給她一個輕吻才下床。
他下意識地敞開浴室的門,這樣,他才可以清楚的看見她最細微的動作,再也不怕她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又消失了。
就在他努力修刮胡須的當兒,發現房門外有著唧唧喳喳的對話。
「喂,那笑得像白痴的家伙我們認識嗎?」是快手快要暈厥的聲音。
「小聲一點,要教他發現我們偷窺,不把我們分尸才怪。」國師站得有點遠,他是正人君子,當然不做下流事,但誰叫快手是他弟兄,他只瞄了下,心想應該沒關系。
「你們這些迷途的高揚,快求主赦免你們的罪。」牧師站得最遠,似在撇清界限。
他是神的僕人,怎能同流合污?
「你們看夠了沒有,一聲暴吼連同砰然被推開的門,還有哎叫聲一起響起。
雷飛鐵青著臉,已興師問罪的姿態瞪著這群偷窺狂。
「我什麼都沒看到。」牧師一臉正氣主可作證,幸好他站得遠,要不然鼻青臉腫的人一定是他。
「別瞪我,我只看到床尾一雙光溜溜的腿。」國師把重點去掉,這樣好歹可以少吃點雷飛的衛生丸。
「什麼?」雷飛的聲音提高八度。
「你以為是誰,就是你啦!一雙大毛腿我看到不要看了,發什麼飆!」快手趕緊模糊雷飛的判斷。
「又是你這個問題賊頭帶頭起哄的?」雷飛英明睿智的判斷力一眼即捉到了原凶。
「你偏心哦,就削我一個人,你沒听說過連坐罪?」他才不一個人背黑鍋,誅連九族也要把這些沒義氣的家伙拖下水。
他的頭立刻遭到兩只拳頭伺候。
「你們鬧夠了沒有?」雷飛雷聲轟轟。
「噓!」這時另外三個人對他發出噓聲。
不過,似乎遲了。
「哇,好多人,雷飛,這都是你的朋友?」還揉著眼楮的韓冰晶已經被四個大嗓門給聯手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