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零折扣 第10頁

他一手穩穩環握住她的眼,另一手卻誘惑地輕輕劃撫過她的頰邊、耳垂、頸項,如蝶吻般的踫觸令她舒服酥麻得腳趾都蜷曲了起來。

天啊!

她暗暗嗚咽著、驚喘著、嬌吟著,尤其當他的吻更深,完全進佔了她柔軟的嘴里,她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被威力驚人的漩渦直直拖進去的感覺……好可怕……可是恍惚間,她又希望他的吻永遠不要停止!

等等,他的手在模哪里?她怎麼覺得胸前衣襟突然一松,隨即一個微粗糙卻溫熱得驚人的手掌探了進去,緩緩托起了一方柔軟圓潤,拇指甚至輕撥開白色邊緣,輕憐蜜愛地逗弄起她敏感羞澀的粉紅小點──轟!戴春梨瞬間覺得腦袋炸了開來。

完全沒辦法思考,完全沒辦法喘氣,只有無邊無際的耽溺和挑逗緊緊揪住了她的神經。

她一定會死掉!死于這極致的狂喜之中,而他其實只解開了她洋裝的兩顆扣子?

失控了!原本只是想要試探、品嘗她甜美滋味的雷行雲沒料到一切會在剎那間大大失控。

他的心跳瘋狂鼓噪撞擊著胸膛,他的唇舌無法自制地探索得更深入也更纏綿,他甚至沒有辦法忍住不去踫她柔軟的同體,他下月復部的堅硬碩大更是疼痛得前所未有。

他為這完全無法抑制的爆炸感到心驚膽戰,可是理智的警告仍舊阻止不了他的男性本能。

直到她因為刺激過度和缺氣而一口氣提不上來,軟軟地昏厥過去,他猛然一驚,急忙接住她的身子,免得她一頭撞上堅硬的擅木桌面。

懊死!雷行雲,你干了什麼好事?

你把事情搞得更復雜百倍了!

他的理智終于恢復過來,懊惱和侮恨瞬間在胸口絞擰成一團。

這跟監守自盜有什麼不同?把一個有求于他的女人留在身邊,就為了能常常看到她傻呼呼純真的笑臉是一回事,可是乘人之危佔人便宜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從來沒有一對像現在這樣,那麼深切地感覺到自己原來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帳他只覺頭痛、胃痛、胸口絞痛……天殺的!這被搞成一團糟的局面究竟該如何收場?

雷行雲眼神慍怒地凝視著懷里的小女人,陰郁的神情在接觸到她紅撲撲的臉蛋時,不自覺柔和了起來。

他是雷行雲,他會想出一個對她、也對自己最有利的良好方案。

但在那之前……他低低嘆了一口氣,溫柔地將她攔腰抱起,腳步輕緩地走出書房,將她送回客房床上。

遠離他這頭大野狼。

一定是在作夢。

阿爸有說過,春天最好睡,睡多了就會作夢,夢多了腦袋就會胡涂。

午夜一點整,戴春樂從柔軟的大床上坐了起來,愣愣地抓著頭,模糊地想著。

可是她為什麼偏偏會作這種渾身燥熱的春夢呢?

離道她體內的女性荷爾蒙突然在今天晚上分泌過盛嗎?不然怎麼會作他吻了她,還……踫了她的夢?

戴春梨小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忽然覺得好熱好熱。

「嗯,去洗個冷水澡好了。」她連滾帶爬的下床,迫不及待往浴室沖。

現在可不是作這種莫名其妙春夢的時候呀,她要記得自己這趙來台北是說服他打消買地的念頭,千萬、千萬不要搞混了在冰冷的水柱衡擊下,她冷得全身發抖,腦袋卻也清醒了不少。

第4章(1)

第二天一大早,戴春梨趴在地上擦著光亮的地板。

她已經煮好一鍋熱騰騰的稀飯,還煎了荷包蛋,炒了兩樣開青小菜,並按下了電動咖啡壺。

等老板起床,就有美味可口的早餐可以享用,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會答應她談談關于買地的事。

「哈──啾!」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用手背揉了揉鼻子。

真糟糕,看來昨晚的冷水澡洗過頭了。

老杜經過長廊,看到她在吸鼻水的時候不禁一愣,關心的問︰「春梨小姐,你感冒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鼻子過敏。」她猛搖頭否認,露出一朵燦爛的笑容。「杜爺爺,早安。吃早餐嗎?我已經準備好了。」

「春梨小姐,我說過家事是我的管轄範圍。」老杜皺眉。

「沒關系啦,怎麼說兩個人都比一個人做來得快,對不對?」她嫣然笑道,「而且我做的這些都是小事,一點也不粗重,您就別放在心上了。」老杜正欲反對,突然出現在樓梯口的雷行雲冷冷地道︰「老杜,就讓她做,反正她是自願來這里做長工的。」她一怔,連忙陪笑。「是呀、是呀,雷事長早安。」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但為什麼她胸口突然有股酸酸的感覺?

「嗯。」他冷淡地應了一聲,徑自走過跪在地上還拿著濕抹布的她,頭也不回地走進餐室。

老杜目光研究地望著少爺緊繃的背影。

戴春梨雖然比較遲鈍,但也嗅聞出了一絲不對勁。

老板心情不太好嗎?為什麼?她剛剛做錯事了嗎?還是說了他不中听的話?可是她明明還沒開始提起高麗菜田買,的事……「戴春梨,進來一下!」一聲不悅的低吼自餐室里傳來。

「是!」她活像觸電般,急急忙忙爬起來跑過去。

但見眉頭深鎖的雷行雲不高興地盯著滿桌的清粥小菜,「這些是你準備的嗎?」

「對。」她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他要問什麼呢。「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吃這種家常菜,稀飯我特地熬了很久,應該夠軟爛。」

「我看起來像牙齒不好的老人嗎?」他不滿地眯起雙眼。

「呃,不像。」她呆了呆,急忙解釋道︰「我不是影射你牙齒不好,我只是以為──」

「你以為?」他冷哼一聲,神情難看。「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不要把你那套小家子氣的傳統廚娘習慣帶到屋里來!這里是我的房子,我的規矩,我說了算!」戴春梨被罵得離堪羞愧到差點哭出來,可是她死命咬緊下唇忍住,不敢反駁一個字。

「對不起。」是她的錯。她一時昏了頭,以為這幾天相處下來就模清了他的習慣,自以為這麼做是對他最好。

戴春梨,你這個大笨蛋,你怎麼可以忘了自己的身分?眼前這個男人掌握著決定權,心愛的家園和高麗菜田全都系于他的喜怒之間,你應該做的是乖乖听話,迎合他每一項要求,努力感動他,說服他高抬貴手才對呀!

她的胸口絞擰糾結得快喘不過氣來,悲傷狠狠地撞擊著心髒,理智上她知道他說得都對,是她自己不知好歹,可是為什歷她會這麼難過呢?

尤其想起昨天在書房里,當他凝視著她時,眸光流露出的一絲溫柔……「以後不要再妄自揣測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都不是你能過問的。」雷行雲冷冷地警告她,「記住,如果沒有辦法改變我的心意,那麼三個月後你家的土地仍舊會變成我的,如果到時候交不出土地,就別怪我照著合約走,向你們索賠我名譽和金錢上的損失──」

「不!」她瞬間大受打擊,慘叫一聲。「拜托你千萬不要這麼做,我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乖,我听話,我什麼都听你的……」該死!他不是要藉這個下馬威劃清他倆之間所演變出的復雜局面嗎?

事情本來是非常單純的二分法,他是老板,她是員工,員工讓老板滿意,他就可以考盧施舍給她一個天大的恩德──交易取消,不做任何求償,再另覓別墅用地即可。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卻像是個強逼民女就範的萬惡軍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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