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百發百中 第7頁

他加深這個吻,靈活的舌頭分開她的唇,霸道地大舉攻進──

幼幼呆住了,想退縮逃離已經來不及,他的大手穩穩地扶著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更熱切更纏綿……

怎、怎麼會這樣?她晶瑩怯柔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一陣銷魂的暈眩感徹底將她扔進了激情的風暴里。

「您好,這是您的……呃……」美麗空服員一時之間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空中激吻耶!這、這這……雖然她們在頭等艙里看多了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場面,但是像這麼火辣的還真是不常見。

美麗空服員不禁有些醋意上涌。

憑什麼那個瘦巴巴、沒幾兩肉平板身材的女孩,能獲得那位性感帥哥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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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這次記得帶石榴石在身邊還是一點用也沒有。

她的理智跟腦袋瓜根本沒有變得好一點,非但如此,反而還更加迷糊到亂七八糟的地步。

在幼幼終于恢復清醒地推開他後,自己也差點斷氣了,胸腔里的空氣殘存無幾,狂跳的脈搏和奔流的血液依舊瘋狂未歇。

「不準你再跟我講話!」她氣急敗壞地命令,整個人縮靠到窗戶邊。

這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就這樣隨隨便便不見了!

「不可能。」爾堅意猶未盡地凝視著她,睜底激情的熾熱光芒毫無半點消褪。

她被他的眸光盯得渾身熱燙起來,連忙將厚厚的《紅樓夢》擋在胸前,彷佛這樣就可以抵抗他威力強大的灼熱眼神。

「那我不準你再吻我。」她頭暈腦脹地道。

「真可惜。」他一臉惋惜,聲音低沉充滿誘惑地說︰「我才打算要相信妳並不是個單純天真的處女。」

聞言,她小臉又滾燙發紅得像番茄。

「如果你以為我會再中你的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咬牙切齒道。

「這麼說,妳承認自己是處女?」他挑高一眉,笑的好壞。

「你……就算我是個『單蠢』天真無知的處女又怎麼樣?」她索性豁出去了,跟這個男人斗簡直是自討苦吃,浪費唇舌。

她打賭他閱「女」無數,當然可以一眼就判斷出女人到底是不是處女了,哼!

「我還沒有跟處女交往過。」爾堅一臉沉吟,故意這麼說。

她腦袋瓜轟地一聲,「誰、誰要跟你交往?!」

這下換成他狐疑地看著她,「咦,我說了要妳跟我交往嗎?」

「你……你……」她氣怔了,有種被狠狠耍弄的感覺。

厚!她就知道自己應該離他越遠越好,三十分鐘前她就應該當機立斷跳機的!

「嗯,中午了,妳想吃點什麼?」他在下一秒鐘又自在得好像他們正在約會。

渾球……大渾球……

幼幼這輩子還沒有這麼激動地在心里咒罵過一個人,除了女霸王龍以外。

「小姐,您的香檳。」美麗空服員臉上的笑容如果可以稱之為笑的話,那麼食人魚的別名也能叫尼莫(NEMO)了。

幼幼不想接過來,但是美麗女空服員一點都不美麗的白眼讓她不敢不接。

她剛剛得罪了空服員嗎?什麼時候的事?

「唐先生,午餐您想吃些什麼?」美麗空服員望向爾堅的笑容卻幾可醉人。

「紅酒炖牛肉不錯。」他回以一笑,將兩個女人間的微妙情況收入眼底,暗自愉快。

「您的品味真好,本機所提供的紅酒炖牛肉是由五星級主廚所精心烹調,並且選擇來自日本最上等的松阪霜降牛肉,以及法國干邑區的極品紅酒……」美麗空服員就這樣黏在他身迸不走了,一點都沒有想要問幼幼要點什麼。

幼幼不是滋味地盯著他們倆相談甚歡的熱情勁,在看到爾堅英俊粗擴的臉龐因空服員的嬌聲唯語而笑開來,她的胃像是被擊中了一拳!

她的鼻子不爭氣地酸楚了起來,眼眶又該死的發熱了。

為什麼他剛剛才吻了她,馬上就可以轉過身跟美女調笑?難道這就是男人「本色」嗎?

她拚命吞咽下淚意,拚命說服自己這樣是最好不過,這樣他就不會再騷擾她了,可是當她手指輕微發抖地握著香檳杯,一手試著將厚重的《紅樓夢》翻開的時候,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蒼涼與失落感漸漸攀上了五髒六腑。

「那麼小姐,妳要吃什麼?」不知過了多久,美麗空服員才隨便地問了她一聲。

「什麼都不要。」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好的。」美麗空服員聳聳肩。

「她也一樣,紅酒炖牛肉。」爾堅皺了皺眉,不悅地開口。

「我說過你不要再擅自……」幼幼惱怒地瞪著他。

「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他深遂的胖光落在她小臉上,「妳已經夠瘦了,不要再搞那種無聊的減肥玩意。」

「我又不是──」

「小姐,紅酒炖牛肉兩份,請盡快,我們餓了。」他不理會她,徑自抬頭對空服員吩咐。

「好的,我一定馬上幫您……兩位上餐。」再度拋了個媚眼給他之後,服員這才扭著腰肢風搖柳擺的離開。

幼幼瞪著這個霸道邪惡過分的男人,想要狠狠地罵他一頓,但是她罵人的辭匯翻來覆去不過就是渾球、壞蛋、惡棍那幾句,火力微弱得可憐。

早知道會再遇見自己命底的克星,她就去租周星馳的「九品芝麻官」回家多觀摩學習連珠炮式的罵人話。

為什麼她曾這麼可憐?

幼幼不禁悲從中來。千年前,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最後落得心碎神傷香消玉殞,千年後都已經進入數位化時代了,她居然還是逃不開宿命,逃不開他的「魔爪」。

是女巫又怎麼樣?女巫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妳哭了。」爾堅口氣凶惡中帶著一絲愕然與心疼。

「不要你管。」她硬咽道,別過頭瞪著窗外的厚厚雲河。

「別孩子氣了,妳到底哭什麼?」他修長的手指溫柔而堅定地將她的小臉捧移向自己。

孩子氣?他以為她是小孩子在鬧別扭嗎?這個可惡的……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不想跟你接觸,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她語氣不穩地低嚷。

他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努力把臉蛋自他手掌間「拔離」。

「我有這麼惹人厭嗎?妳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看到我拔腿就逃?我長得青面撩牙連鬼都害怕嗎?」他不爽地問道。

他就算沒有小弟爾碩那樣風流倜儻萬人迷的本領,但是拜倒在他魅力下的女人沒有上萬也有千兒八百的,為什麼偏偏唯獨她──

「也差不多了。」她喉頭梗著硬塊,熱熱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濃眉一擰,「再說一次!」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她悶悶道,小手微抖地緊緊交握著。

「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不悅地提醒她。

幼幼啞口無言地看著他。要回答什麼?坦白告訴他,因為他在她的夢里出現了二十幾年?還是因為他就是她千年前無緣的戀人,彼此在愛恨情仇中糾結難分,宿命詛咒輪回了千年不散嗎?

「我說過了,無論我做什麼,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避重就輕道。

「回答我!」他慍怒地皺起眉頭。

「不要。」她也生氣了。

「妳──」

「兩位,我們即將通過一個高空亂流,請兩位先系好安全帶……」座艙長戰戰兢兢地開口,實在不敢介入怒獅將咬小白兔的血腥場面。

「知道了!」他倆不約而同磚頭怒瞪來人。

「呢,是是是……」座艙長驚嚇了三秒鐘,連忙藉詞去服務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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