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找麻煩 第1頁

我的賢慧指數蔡小雀

如果撇開旁的不提,單單就以烹調來評估一個女人(尤其是已婚女人)的賢慧指數的話,我想我每個月的分數會高高低低,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一樣。

雀子呢,閑來無事的時候是很喜歡插插花(是插真的花朵,不是指打麻將去插花喲!),做做蛋糕,包包餃子,蒸蒸包子,烤烤面包……而且是從最基本的揉面、發面開始做起,不是買市售的蛋糕粉。

但也許是水瓶座天生浪漫不羈的性格使然,我做的點心也會有時候好吃到不行,有時候卻是讓人家只有冒汗的份。

就拿做蛋糕來說,我經常亂擺東西進去,而且面粉跟蛋和材料的比例沒有固定,常常是用‘隨興’的方法,愛擺多少就擺多少,通常對自己的目測和感覺太有自信,所以呢,才會常常有烤得很完美的檸檬蛋糕,或者是硬邦邦到慘不忍睹的巧克力蛋糕。

至于水餃呢,關于外皮部分絕對是揉得香Q有彈性,皮薄又好嚼,但內餡常常也是地雷陷阱,例如有一次我做了很好吃的鮮蝦水餃,鮮得左鄰右舍都豎起大拇指,後來得意洋洋的雀子就突發奇想,把南瓜和高麗菜剁碎,和香菇小黃瓜青江菜統統包進水餃皮里當餡料……我不得不承認,青江菜和其他菜配起來的味道真的挺恐怖的,尤其帶著菜的草腥味,然後餡料里又沒有倒香油滋潤,那口感喀嚓喀嚓的,跟吃草很像,但是南瓜又黏黏的,所以變成黏里面有硬,硬里有黏——素水餃實驗終于宣告失敗。

但印象中最惡心的是西瓜汁加洋菜,想要把它做成西瓜果凍。我興致勃勃地做好了,等待它凝結成凍後,開心地舀起一大匙放進嘴里……天啊,那個味道就像放了一個月爛到不行的西瓜,害我差點吐出來。可是就在我忍痛把西瓜果凍倒掉的那一剎那,眼角才瞥見食譜上面一小行字︰各種水果均可做成果凍,唯有西瓜會變質走味,因此不建議制作。

哇咧……

不過現在雀子學乖了,會比較仔細地量各種材料比例下去做,但偶爾還是會有出槌的時候。所以我現在只要請親朋好友到家里吃飯,就會做出我平常最拿手也最保險的菜,像海鮮義大利面啦,咖哩飯,胡椒蝦,炒鮮蔬等等……

最近雀子有了個厲害的新法寶,就是那台全自動多功能的QQ烤面包機,真是太方便了,只要照著食譜上的材料依次倒進內鍋里,然後按鍵,當!它就開始自己攪拌、自己發面、自己烤出香噴噴的面包來。

因為實在是太有趣了,所以雀子還訂了一台寄回澎湖,讓雀子娘也分享一下‘電腦也會烤面包’的神奇效果。

炳哈,如果雀子對于攙在面包里的內餡有新的發明,再來向大家做最新的報告。

耶?也許下次辦活動,就來送特制歐式烤面包好了。(袁阿姊冷笑︰你該不會烤出黑墨魚螃蟹面包?或是草莓橘子巧克力面包那一類的怪東西吧?)

呃……這也是有可能的啦,但是我會盡量做比較‘正常’一點,屬于地球上的面包的。

嘿嘿嘿,祝我發明成功吧!

咱們下本書見羅!

第一章

冰天雪地。

劉青青壓低了羽絨衣的帽檐,上下兩排牙齒打戰著,努力邁開凍麻了的雙腿前進。

迎著刺骨寒風,她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南極冰圈里的台灣飼料雞,拚命想要變身成國王企鵝般,同手同腳怪異笨重地走動著。

‘見鬼了,究竟是哪種怪胎才會住在這個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大冰庫里?咳咳咳……’她的臉都快要凍僵,一開口抱怨就嗆了滿口冰風雪。‘咳!咳咳……’

‘就快到了!’一身厚厚雪衣,卻動作俐落得猶如身著輕便夏威夷衫般的紅發壯年人咧嘴一笑,雖然風雪大,沒听清楚身邊嬌小的東方女孩在講什麼,卻善意地安慰著她。‘再五分鐘,加油!’

她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再五分鐘?

五分鐘前他也是這麼說的,天知道她已經捱過幾個五分鐘了。

這里是離冰島五百海里外的一個小島,四季冰雪籠罩,平均溫度零下十五度左右,比冰島的二到六度是冷太多了。

她的導游基蘇拉在碼頭接到她的時候,就再三保證這個名喚‘天使眼淚’的小島大部分時間是放晴的天氣,全年極度惡劣的天氣狀況只有一兩個禮拜。

可是看來她就剛剛好撞上這個‘難得’的一兩個禮拜。

‘我最近的運氣真是「好」到太可怕了。’她咕噥,

好好的、溫暖的南國島嶼台灣不待,她千里迢迢跑到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來干什麼呢?

青青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這一切實在發生得太快了,幾天前的那一個早上,她不過是照常捧著擺滿黑咖啡的托盤,輕輕敲了敲那一扇門,哪里知道噩運就此降臨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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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國際法律事務所

青青帶著一貫的傻笑,一身CD淡鵝黃色套裝,腦後綰著烏黑發髻,興奮地取出卡片刷過那電子門鎖。

喀地一聲,兩扇厚重光滑典雅的大門向旁邊輕滑開啟,里頭是她向往了二十四年的專業世界——

法律事務所。

代表著正義與公理的一方,以伶牙俐齒與深謀遠慮的智慧替窮人、受害者爭取他們的權益和公道。

雖然她後來才知道,律師頭餃是很顯赫光鮮,但是一個好的律師並不代表他只會為善良的人辯護,請得起律師的人往往是財勢雄厚,極少淪為受害者的那一方。

律師的專業又分為很多種,其中刑法律師和民法律師就不一樣,專攻民政法的和商業經濟法的又不一樣,稅法律師的地位尤其受人尊祟,而訴訟永遠是人們的最愛。

而她,當初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好的刑法律師,後來卻莫名其妙成為一個專門幫人處理分居或離婚相關法律程序的律師,而且是很小牌很小牌,只能夠印印文件、寫寫狀紙而已。

苞她小時候所深深憧憬的,威風凜凜英氣勃勃站在法庭里振振有詞的律師印象完全是兩碼子事。

但她還是很高興,起碼一畢業就以優異的成績考進全亞洲最知名的‘王冠國際’法律事務所,她簡直是田僑里的光榮。

左鄰右舍的伯伯、大嬸們幾乎把她當成了正義的化身,一有什麼法律問題就會捧來問她。

而青青也在鄉親父老的崇拜眼光中,稍稍得到了一絲欣慰感。

離開南部北上工作,她告訴自己絕對要成功,不成功絕不回鄉。她要所有看扁田僑里的人知道,暴發戶土財主也能夠培育出卓越頂尖的專業人士。

雖然她現在做的離‘伸張正義’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但是至少已經前進了好幾步。

青青笑嘻嘻地走進寬闊明亮的大辦公室,里頭有二十幾個老資歷的律師正埋首在辦公桌前忙碌著,振筆疾書的拚命寫,接電話的口沫橫飛,助理們則站在影印機旁邊聊笑邊印文件。

‘大家早安。’雖然公司的幾名大老都在各自的辦公室里,但是她依舊禮貌地對二十幾名前輩大聲招呼。

一抬頭看到她,眾人全笑了出來。

‘青青,你來啦!’

‘等你好久了耶。’

她精神一振,眼兒亮了起來。‘你們都在等我呀……’

嗚,好感動,沒想到她才來一個月,就受到前輩們的熱烈喜愛,也許她就快要有跟著前輩們接案子出庭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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