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地用紙巾替她拭去唇角的番茄醬,小骯奇異地滾燙翻騰著,多麼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吻取代紙巾,好輕柔去舌忝……
陽光突然變得越發灼熱了,他感覺到渾身發熱,口干舌燥而頭暈目眩。
強烈的渴望緊緊地糾纏住他的情緒,他想要忘情地俯身將她擁在懷里深深吻著
卻又害怕這粗魯沖動的激情會嚇跑了她!
他必須更小心……
齊翼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這麼小心翼翼又心疼憐愛過,他想要得到她,卻又唯恐嚇壞她。
要命,他現在活像頭大野狼,控制不住自己拚命想把小紅帽吞下肚去,永遠永遠地霸佔、擁有她。
他倆相識還不到兩天,這樣陡生的狂烈情愫令他深感震撼,就像忽然有人在他頭上扔了顆大炸彈般。
他卻心甘情願被炸得暈陶陶--
齊翼捂住了脹痛的額頭,忽然覺得自己麻煩大了。
「……如果我可以變成像那樣厲害的設計師就好了。」
香好喃喃自語的聲浪終于穿透了他的胡思亂想,齊翼轉頭望向她,自然而然地道︰「妳可以的。」
「我不知道耶。」她吃完了熱狗,支著下巴對著可樂瓶發呆。「如果可以的話,也許我應該要到大城市,或者是專門的美發學校里去學手藝吧。」
她不應該埋怨阿春姨遲遲不肯教她手藝,也許阿春姨也不知該從何教起,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可能也沒那個精神和耐性吧。
「我可以支持妳去讀書。」
她猛然瞥向他,小嘴大張,「齊大哥?」
「妳可以挑選自己最想讀的美發學院,認真的,專心的學習這一門技藝,這總比妳在小發廊里當學徒,還要能夠更快地完成自己的夢想。」
她的心髒狂跳起來,想也不想地立刻搖頭,「不,謝謝你這麼好心的提議,可是我不能接受。」
「為什麼?」他雙眸瞇了起來,有些不悅。
難道她還把他當作陌生人嗎?
「我們是陌生人啊!」她月兌口而出。
陌生……
一口怒氣陡然沖向腦門,他雙眸狂亮,驀然欺身過去吻住了她!
一陣毫無預警的熱浪和電流劈中了她,香好覺得自己瞬間像是被火焰包圍吞沒,老天,他好像很生氣,可是嘴唇又熱又狂野……而且、而且他正在吻她?!
她的小骯瞬間被熱潮融化蕩漾了開來,暈眩又迷醉的滋味隨著他柔軟卻激狂的唇舌輾轉起舞,他的大掌穩穩地掌握著她的後腦,最初的激吻漸漸化作不慌不忙似水纏綿……像蜂蜜甜蜜地流淌過,鑽入了她的全身和每一寸血管內……
她暈了,也許是醉了。
恍恍惚惚隱隱約約間,像是有人在歡呼鼓掌叫好,還有口哨聲響亮劃過,她卻毫無所覺,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熾熱需素的唇瓣--
齊翼終于抬起頭,緊窒缺氧的胸膛不得不吸入新鮮的空氣,但是他卻不想放開她,也不讓她有懊悔與想偏的機會。
他大掌捧著她細致痴茫的小臉,低沉一笑,警告道︰「在妳那個小腦袋瓜胡思亂想之前,我要先告訴妳,我是認真的。」
「認、認真的?」她結結巴巴,眼前都是他英俊的臉龐,卻始終無法順利聚焦的感覺。
也許她還在暈。
不對,也許她根本在作夢……只是這個夢太真實了,活色生香還欲火焚身……老天,她到底是怎麼了?
還有他居然跟她說,他是對她認真的?
「對。」他露齒一笑,「我們去吃下午茶吧。」
「啊?」她越來越一頭霧水。
可是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還有他為什麼要吻她?他的認真是認真的嗎?還有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香好腦子里有一堆問號像蜜蜂般嗡嗡地亂飛亂叫。
第五章
他們吃完了下午茶,又進世貿逛了一次--又是配合香好,可憐齊翼從頭被燻到尾,再加上對芳香發膠氣味過敏,到最後眼楮充血、鼻頭發紅,狼狽的模樣連她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我們出去吧。」她拉拉他的袖子。
「不。」齊翼皺起眉頭,又擤了一次挺鼻,強忍住打噴嚏的沖動。「我很好,發藝展到六點,現在才四點半……」
她和朋友約五點在新光大樓前踫面,他不到半個小時可以送她過去……話說回來,他根本不想送她過去。
他要她再多留一晚,也許不止一晚……
「四點半了?哎呀,我跟寶貝約五點的。」她訝然低呼。
Shit!
他懊惱地暗咒了一聲,無奈地看著她。「妳真的必須要離開了嗎?」
「對不起。」她心兒微微一酸,輕輕握住他略微粗糙的大掌,彷佛想要深深記住他掌心的溫暖。「我……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也不會讓妳忘記我。」他反手緊握住她的小手,低沉堅定地道︰「別以為這樣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可是我們……」沒有理由再見面。這句話她不敢說,怕說了又會惹來他像方才那樣熱吻的後果。
雖然那種滋味美妙到值得再冒一次險。
「走吧,我送妳去新光大樓。」
他開的是銀色悍馬車,先前她穿的是運動服,要爬上車還是在他的攙扶幫忙之下,可是現在她穿的是洋裝……
香好走到門邊還來不及傷腦筋,身後已有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攔腰將她高高抱起坐入真皮椅座里。
「呃,謝謝。」她小臉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謝。
他手臂的力量彷佛還殘留在她的腰問肌膚,香好忽然很想知道他月兌光衣服是什麼樣子?手臂上賁起的肌肉和寬肩厚胸一定很性感……
呼!扁想她就血脈僨張。
真要命了,她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當郎的本錢。
只能說這趟北上之行啟發了她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潛能」。
「笑什麼這麼開心?」齊翼坐入駕駛座,好奇地笑看了她一眼。
「秘密。」她訕訕一笑,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
哎呀,真羞人。
「寶貝--」
「香好--」
兩個粉女敕少女在新光大樓前上演了一出苦情姊妹團圓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像是剛剛經歷了可怕的生離死別。
不過從前天晚上到現在,對寶貝來說是嚇白了幾千根的頭發,現在能夠看到香好完完整整活跳眺地在面前,而且氣色紅潤,人也變漂亮了。
寶貝揉了揉眼楮,是她眼花了嗎?
「香好,妳……去哪里買到這件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香奈兒最新春裝?」她指著好友的衣裳尖叫。「貴不貴?手工仿得這麼相像,料子又好,是哪一家大盤商的?快點告訴我,我一定要去批來海削一票!」
天哪!她已經可以想見那些衣服一定會在大學生之中引起強烈的購買旋風,她發了!
「是齊大哥帶我去買的。」香好不敢跟她講實情,心虛又求助地望了齊翼一眼。
「我們是在松壽路上買的。」他微微一笑,開口替她解圍。「妳好,我是齊翼。」
寶貝這才注意到站在好友身邊高大挺拔、玉樹臨風的齊翼,不禁又倒抽了一口氣。
「香好,他……他是……」她這輩子破天荒講話結巴。
「我是齊翼,就是我『撿到』香好的。」他幽默地道。
「你有沒有對香好怎麼樣?」寶貝沖口而出,警覺地盯著他。「我們家香好人老實反應慢,常常被欺負了還以為人家在跟她開玩笑,你看起來不像個壞人,可是該不會也控制不住把她……吃了吧?」
齊翼忍住嗆笑,一本正經地道︰「我很想,但是我會尊重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