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吻我,試試看 第17頁

他猛地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用寬闊的肩臂和厚實的胸膛緊緊地包裹住她,將她所有憤怒瘋狂的抵抗與掙扎包附在他羽翼下,每一寸堅硬的肌肉抵住她每一寸柔女敕的肌膚……

他不要她走。

「小豐,噓!別動,別這樣……」她淚如雨下的模樣看得他心底陣陣刺痛,他緊擁住她的身子,並控制自己的力量溫柔輕緩,深恐一個不小心又傷了她。

再度被他強烈懾人的男性體魄與麝香味籠罩包覆住,小豐頹然絕望地停止了反抗,無力地貼靠在他胸膛前低低啜泣了起來。

「噓,別哭,我在這兒抱著妳啊。」他低柔地安撫著,有力的雙臂溫暖地將她緊攬在胸前。「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大聲吼妳,我並不是生妳的氣,只是受不了妳再次把自己弄得這麼慘、這麼痛。」

小豐哭累了,也沒力氣了,她疲倦地偎在他胸前,明明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是出自于「愛」而擁抱照顧著她,她還是傻氣地允許自己作一會兒的夢,假裝自己是他心愛的女子。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最甜美的夢般溜入她的心坎深處,而她多希望能夠把他這些話當成是情人疼寵憐惜的甜言蜜語啊!

可是她騙得了誰呢?現在的他,對她至多只有一絲絲的同情吧。

雖然他吻了她兩次,並且好像深深受到震顫撼動,可是他在美國一定常常有這種經歷,尤其他又是一個這麼受歡迎的英俊偉岸名男人。

如果他是她的就好了,如果他是她的……

小豐在他懷里倦極地沉沉睡著了。

必烈靜靜地摟著她,訝然發現她居然在他懷里睡得那麼安心,只是小臉上淚痕未干的模樣可憐得教他心痛。

生平首次,他不知道該如何厘清、解釋眼前這個情況,更不知道該如何對懷里人兒做打算。

他不想事情越來越復雜,可是事情早已在他發現前就超乎控制了。

第七章

小豐沒料到自己居然就在關烈懷里睡著了。

老天,她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她的睡相會不會很丑?再來則是,她怎麼笨到沒有利用這個大好機會做點愛做的事就睡著了?還呼呼大睡得跟頭豬沒兩樣。

「怎麼會這樣呢?」

她趴在好友曼樓干淨清爽還泛著梔子花香的單人床上,苦惱得小臉皺成一團。

曼樓翻過一頁書,勉強從阿嘉莎.克莉絲蒂的偵探小說《東方快車謀殺案》懸疑的劇情中抬起雙眼,分出心神應對好友的問句。

「妳是指什麼?」她微帶歉意地問。

「剛剛妳一定是在看書,都沒有听見我在哀號什麼吧?」小豐沮喪地道。

她心虛地飛紅了臉,「對不起。」

「算了,是我沒頭沒腦撞進妳房里來,然後趴在床上就一陣發泄,妳沒有被我嚇到就已經是萬幸了,我不怪妳。」小豐哀聲嘆氣地道︰「我只是在難過,為什麼我會錯失跟他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呢?」

曼樓睜大明媚溫柔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妳……妳……」

小豐還未解釋,她已經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炊雪,是炊雪的點子吧?」

「妳怎麼知道?」小豐張大小嘴,訝異地問。

「炊雪最愛行險招,她深信奇兵必勝的道理。」曼樓溫和的解釋,「我相信她一定是妳的軍師,否則以妳單純天真的性子是不太可能會想要用那種方式套住男人的。」

小豐滿臉崇拜,正要開口,炊雪已經推門進來了,她窈窕的身上背了一只大大的袋子,沉甸甸得像是快壓垮肩頭了。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任何方式都是可以被允許的。」她冷靜地微笑,「重點是,到最後他們兩個人能夠兩情相悅終成眷屬。」

「妳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小豐好開心看到三個人聚首,忙坐起拍了拍旁邊的位子,「來,坐坐坐。妳今天不用打工嗎?」

「我昨天狠狠揍了偷模我,提議我當他鐘點情婦的面包店老板兩拳。」炊雪聳聳肩,「所以我得重新找早上十點到中午一點的工作了。」

「天啊。」曼樓一臉憤慨,「好個惡劣卑鄙無恥的小人。」

「謝謝妳支持我。」她淺淺地笑了起來,從袋子里掏出一支熱熔槍,開始黏起小塑料玩具。

一個兩角錢,她黏好十萬個就可以買一組便宜卻嶄新的沙發了。

小豐豈止憤慨,她簡直氣得半死,當下就挽起袖子咬牙切齒道︰「他叫什麼名字?店開在哪里?我叫我師兄們去海扁他!」

「謝謝妳,小豐。但我想我那兩拳已經夠他受的了,因為我今天經過的時候,看到他店門口貼著『店東有事歇業兩天』的紙。」提起這個,炊雪也忍不住洋洋得意起來。「他活該,本姑娘冰清玉潔的身體是要留給富豪丈夫的,他就算準備個一兩千萬要來模我一根手指頭,也得看我肯不肯。」

曼樓忍不住笑了起來,「妳呀,自己守身如玉,卻教死黨獻身。」

「那不一樣,獻身給心愛的男人,後果是一段美滿婚姻,我認為很值得。」她邊說邊黏好一個小塑料玩具。

「但獻身就真能換來美滿婚姻嗎?」曼樓輕嘆口氣,「很不保險、很危險的作法,一點都不理智。」

「我分析過關烈這個人,他自制力超強,淡漠有禮、堅毅不屈,一旦他會失控『吃』了小豐,那就表示他對小豐一定是有某種非常特別的情愫存在,所以才會允許自己失去控制。」炊雪揚起彎月眉,笑吟吟地道︰「這叫情不自禁。」

曼樓怔了怔,「但是……」

「別想那麼多,妳瞧小豐自己不是挺高興、挺熱中的嗎?」她指指小豐說。

小豐活像在看一場女網對打般,頭一下子轉左,一下子轉右,差點暈了。「啊?誰?我嗎?」

「當然是妳,不然妳以為我們在這里說了老半天,是在爭論今天中午吃什麼嗎?」炊雪沒好氣的說,險些用手中的熱熔槍敲醒她。

「呵呵,對不起。」小豐窘然地傻笑著,「不好意思啦。不過我真的覺得在他身邊感覺好幸福哦,我一點都不介意讓他失控。」

炊雪給了曼樓一個眼神──妳看吧!

曼樓眨了眨眼,「噢。」

那麼她就沒話說了。

小豐突然又煩惱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炊雪袋子里的小塑料玩具。「昨天我差一點就讓他『性致』大發了,可是他的自制力簡直比城牆還厚,還有那超強的道德感……我的天啊,我都想要撲上去主動剝掉他的衣服了。」

「嗯哼,那麼他不錯嘛,表示他不是尋芳客,每到一個城市就換一張床,並且樂于在不同的床上流連。」炊雪深思著。「我還以為像他們那種有錢有勢的名男人都會樂于享受女人獻身。」

小豐嘟起嘴,「我的關烈才不是那種人。」

「那很好,恭喜妳了。」曼樓衷心道。

她支著下巴,又是歡喜又是苦惱。「但是……他堅持我們倆不適合,還說我們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

「男人總是這麼說。」炊雪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嗯,不過通常都是在他們得手了以後。」

「現在不是忙著發表男人理論的時候,我比較想知道我該怎麼辦?」她都快哭出來,小手撫著胸口道︰「當我听到他根本不想和我有感情關系時,我這里好痛……怎麼辦?我已經沒有後路了,如果到最後他還是不喜歡我,我想我可能會死。」

炊雪和曼樓怔住了,「小豐……」

「是真的。」她眼眶熱意泛濫了,完全不能自己。「我也不想這樣,喜歡一個人真的很好很好,可是又同時會好難過好難過,怎麼會這樣呢?想要擁有他,又害怕失去他的感覺同時在我心里打架……我完全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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