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她小小的臉蛋上有淤青,而且整個人像是一只被欺負得很淒慘的落水小狽。
看見她這模樣,他的心髒緊緊糾結絞擰了起來。
他明明叮嚀過她要小心安全的,她怎麼還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小意外,沒關系啦。」郝紈窘然地一笑,隨即興奮期待地將藥遞給他。「總經理,給你。」
他沒有接過藥,反而是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拎進辦公室,砰地一聲甩上門。
「給我解釋清楚。」他惡聲惡氣的開口,抱握著雙臂坐在辦公桌沿,雙眸緊緊盯著她。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怯怯地坐在訓導主任前面等待被訓。
郝紈努力吞著口水,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你別生氣,放輕松一點,其實沒什麼的--」
「見鬼的不要再叫我放輕松了。」他很不爽的打斷她的話,「我看起來像是承受不了壓力的人嗎?」
當然不是!
相反的,備感壓力的人是她。
「那個,你的藥。」她暗喘一口氣,嘻皮笑臉地想轉移他的怒火。「藥劑師說三餐飯後吃,然後--」
「我知道該怎麼吃。」他一把奪過藥片扔在桌上,炯炯鷹眸依舊緊盯著她不放。「妳現在要向我解釋的是,妳剛剛被人毒打過嗎?」
郝紈忍不住噗地失笑了,「當然不是!我是因為要閃一輛失控的腳踏車,你知道現在高中生騎腳踏車有多快嗎?我就是要閃他呀,結果我用力一轉車頭,就連人帶車噴出去……那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哈哈!」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居然還笑得出來?
陶遠怒氣滔天,光是想到那可怕的一幕就幾乎無法呼吸。
而這個笨頭笨腦的笨女人竟然還不知反省?
他修長的身形倏地逼近她,黑眸危險地瞇了起來,大手緊緊地捏住她的小下巴,迫使她完全無法移動地正視著他。
「總……總經理?」郝紈的心猛然一咚,小臉緋紅滾燙了起來,卻也忍不住大為緊張。
「看著我。」他低吼著,雙眸緊鎖著她。「妳知道妳剛剛有多麼危險嗎?妳這條小命差點嗝屁……」
她呼吸急促臉紅心跳,訥訥地道︰「沒、沒有那麼嚴重啦。」
「嚴不嚴重是我來界定的,不是妳。」他生氣得不得了,咬牙切齒道︰「妳是為了幫我拿藥才受傷的,妳認為我會好過嗎?妳到底有沒有為自己和別人想過?妳這個笨蛋!」
她瑟縮了下。噢,總經理罵人好直接,不過……
郝紈覺得自己一定有毛病,因為她被罵得有點窩心耶!
抑不住甜蜜溫暖的感覺直上心頭,她垂下視線,害羞地道︰「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讓你這麼擔心了。」
「誰擔心妳?」他有一絲尷尬,臉色鐵青死不承認。「我只是看不慣妳這麼迷糊月兌線全無秩序的個性。」
「謝謝總經理。」她還是笑得好燦爛。
他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好似此刻才突然意識到他靠得她有多近。
被近了,他已經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香皂味,還有她的體溫……
陶遠腦中警鐘大作。
如果他還有一絲自制力,就應該立刻將她放開,並且火速離她遠遠的……最好是隔個兩三條街的距離。
但是……
「好吧,我承認我瘋了。」他突然低咒一聲,閃電般地俯下頭吻住了她。
郝紈驚異地睜大圓圓的眼楮,那受驚又迷惑痴醉的模樣令陶遠想大笑,卻又忍不住深深心動。
他加深了這個吻,舌尖靈活地舌忝弄試探著她的芳唇,灼熱的氣息交融著,她低低嚶嚀一聲,本能地閉上雙眼。
喘息、喘息、喘息……兩個人的唇與舌和呼吸漸漸火熱糾纏得更緊。
老天!她嘗起來的滋味遠比他曾經幻想過的還要美妙,柔軟、幽香,帶著青澀卻強大的誘惑。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頸項,將她緊緊壓向自己,在狂野火熱的舌尖與唇瓣挑逗勾惹間,他的小骯下方熱流四溢,大掌直覺地將她的臀部緊緊抵住自己堅硬疼痛渴望的男望。
盡避被逼體酥麻暈眩的熱吻沖昏了頭,郝紈敏感的柔軟還是真實地感受到了他的堅硬。
呵,那個就是……那個地方嗎?
天,多麼教人臉紅心跳的一刻,可是她卻絲毫不感到猥褻或退卻,相反的,她深深地被這充滿魔力與悸動,出自靈魂深處的需索撼動了。
換句話說,未經人事的她突然性覺醒了!
誰教開啟她所有本能與渴望的是一個如此迷人又英俊的好男人,如果對象是總經理,她完全不反對。
迷迷糊糊間,她全身的細胞與肌膚都在狂喊著︰我要、我要、我要……
可是就在他的堅硬抵著她緩緩地上下移動時,這強烈火熱的性誘惑還是教她措手不及。
天啊!她想要他,想要得心都痛了……可是、可是她從來沒做過,還是好害怕呀。
「慢著,慢……慢著。」她激動地喘息著,勉強掙扎了起來︰老天,她連骨頭都酥掉了,再這樣下去不行。「我、我覺得這樣太快了一點。」
陶遠也低喘著,堅硬強壯的胸膛因激情與渴望而劇烈起伏,盡避渾身疼痛得渴望擁有她,臨時叫停讓他暈眩的腦袋還未回過神來正常運作,但他依舊紳士地停住了動作。
「什麼?」他還有些喘,眨了眨眼。他從未這麼失控過。
她幾乎是用盡最大的力氣才勉強自己從他的胸前離開--嗚,她渾身的細胞都在哀叫--深深喘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
「總經理,我覺得……」她努力運用殘存的腦細胞思考著,低聲道︰「太快了一點,尤其是在你的辦公室,這樣好像……有點不大好,雖然我個人也是很想……呃,不是,我是說我不介意跟總經理……做……」
啊!誰來掐住她的喉嚨讓她別再越解釋越糟糕了?
陶遠盯著她小臉羞紅的嬌俏模樣,差點控制不住地又吻下去。
唔,他個人也是非常不介意這樣做的。
陶遠沒有發現自己在傻笑,但是突然間,他停機很久的理智倏然間驚醒了起來。
等等,他到底在干什麼?
「該死!」他一臉驚慌,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破壞自己「好兔不吃窩邊草,男人不該被下半身的沖動毀了一世英明」的原則。
他是著了什麼魔?
陶遠沉重地申吟了一聲,伸手揉著眉心。
Shit!這下麻煩大了。
「總經理,你還好嗎?你是不是生氣了?」郝紈怯怯地靠近他,一臉擔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喊停的,我只是有點緊張。」
陶遠覺得自己死定了。
因為就連已經恢復理智又看清楚現實,他還是超想再度吻她。
看來,他這次的麻煩非常、非常大了。
「妳先下去好嗎?我要想一想。」他心情惡劣極了,表情也是。
郝紈覺得好愧疚。她听說男人做到一半被迫喊停,心情都會很糟糕的,所以她很能體諒他的心情,可是她也很佩服他的君子和自制力,尤其……她偷偷瞄了他依舊堅硬巨大的那里,小臉迅速漲得通紅……尤其他還那麼渴望。
「好的,總經理再見。」她貼心的--其實自己也害臊的想溜--對他揮了揮手後就退出辦公室。
郝紈假裝很鎮定,剛剛完全沒發生什麼事的模樣經過秘書和秘書助理好奇探究的眼光,等到一踏進電梯後,她緊憋著的一口氣這才吐了出來,小手緊緊捂著滾燙的臉。
嘩!總經理的吻功真不是蓋的,夢中情人他果然是當之無愧。
而在總經理辦公室中,陶遠卻像一只困獸般繞來繞去、踱來踱去,把濃密的黑發爬梳得亂糟糟也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