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對不起……」她緊捂著耳朵,心髒快打從嘴巴蹦出來了。
「我告訴你怎麼辦,我現在就起油鍋把這一籠胖田鼠統統炸了當下酒菜,然後再狠狠地打你一頓,把你丟回史藥錢去閉門思過!」他吼聲如雷,震得她腦袋瓜陣陣暈眩。
「嗚嗚……不要啦,我下次不敢了……」她小臉失色,連忙捂住,好像他的大手已經要摑過來似的。
秋雪粗重地喘著氣,真是打出娘胎以來從沒看過這樣的笨女人——
時至今日,他居然還沒給她活活氣死,倒真是個奇跡!
「我不管了,這籠田鼠你自己看著辦。」他怒哼一聲,轉頭就要走。
「不要啦,你听我解釋……」她雙手齊出,急急巴住他的臉往下扳;沒想到一個用力過猛,俏鼻整個兒撞了上去。「噢……」
疼得她淚水直流。
他的鼻端也被敲得很疼,卻還是忍不住扳超她的小臉幫忙揉著。「笨蛋,你在干嘛?就不能有一刻的安生嗎?」
她的鼻子又酸又痛又麻,淚水紛紛,可憐兮兮地瞅著他,「你听我解釋嘛,不要走……」
秋雪又好氣又好笑又舍不得,板著臉面無表情地揉著她的小鼻子,「笨蛋,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還平安無事的?難道以前你也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嗎?」
多多仰望著他,感覺著他粗糙大手撫揉著鼻端的溫柔,心窩兒好暖好暖,「以前……愛愛和盈盈也是這麼說的。」
「你的姊妹?」他細心地替她拭去了流出來的一絲鼻血,心底揪成一團。
真是的,她就不能多多愛護自己嗎?
「嗯,她們也是史藥錢的當家娘子,不過現在一個遠嫁京師,一個嫁到郝家莊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她想著想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就連夜里都沒人可以說心事了,這樣的滋味真的一點都不好受,唉!
也許是她眼底的落寞和寂寥,也或許是她紅通通的鼻尖……秋雪情不自禁地撫觸描繪過她的眉兒、眼眶……輾轉游栘到粉紅色的唇辦兒……
「傻丫頭,」他幽幽地喟出了一絲憐惜,驀地覆上了她冰涼柔軟的唇兒,吻住了她無盡的自憐,「傻丫頭……」
多多呆住了,她睜大眼楮,傻傻地望著他英俊粗獷的睫毛……他的眸兒緊閉,卻有著無限的柔情……可是……可是他的嘴巴在對她的嘴巴做什麼啊?
多多的臉頰霎時紅了起來,因為他非但封住了自己的嘴兒,還用濕熱靈活的舌頭撥開了她的貝齒溜入,翻攪起丁香小舌……
「恩……公……」她嬌喘著,口齒不清地低喚。
這是怎麼了?
秋雪陡然停住了纏綿翻騰的吻,睜開黑眸,微帶惱怒與窘意地命令道︰「閉上眼楮。」
「咦?」
他索性放開了她的唇兒,湊近她敏感粉女敕的耳垂,輕輕舌忝咬呵氣……
「閉上眼楮。」
他的話已經變得多余了,因為從他唇辦攫住她耳垂的那一剎那,多多渾身一個輕顫,又熱又臊又痴又傻……嬌吟難耐地閉上了眼楮,本能地閃躲著他勾魂攝魄的吻,卻又舍不得真的離開,就這麼輕扭著身子,氣喘吁吁……
秋雪鐵臂緊緊擁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彷佛想將她的身子整個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肌膚滾燙著,氣息熾熱著,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隨著火熱的吻,欲火熊熊燃燒起來。
「恩公……我覺得好熱……全身好奇怪……」她緊攀著他的胸膛,又迷茫又痴醉地低嘆。
秋雪的理智痛苦地想懸崖勒馬,多多是個女敕央央的小」娘,他不可以這樣恣情縱放自己的渴望……
可是她好女敕、好軟、好香……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已經強大到再也無法抑制的地步。
他要她!該死的想要她!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份強烈的渴求已經深深地鐫刻在他的四肢百骸底了……在每一個心髒怦然間,一次比一次更加劇烈強大。
「恩公……」多多覺得好熱好熱,本能地解開了胸前過緊的繡扣。「好熱,我可不可以……把外裳月兌掉?我一直在冒汗哪!」
她天真直接的話像鐵鎚般狠狠地敲進他彌漫著渴望與的腦際,秋雪倏然驚醒了過來,抬起深埋在她柔軟雪喉間的唇辦。
「老天!」他的臉色變了,「我做了什麼?」
「你在舌忝我。」她全身還是好熱,可是他的唇兒一離開,又變得比較不那麼熱了,至少腦子也不再亂糟糟的全然不能思考。
秋雪大大一震,僵硬地放開了她,「天……」
「恩公,你怎麼了?」她嬌羞的表情一愣,怯怯地抬起手來想要撫模他變色的臉龐。
他竟然在這荒郊野外就佔了她的便宜?!
「你……你為什麼不反抗?」該死的,她就這樣傻傻地被他「吃」?
多多瑟縮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可是你……你不是很喜歡舌忝我嗎?我也很喜歡被你舌忝啊,為什麼要……反抗?」
她憨厚純真的話登時堵得他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秋雪緊握了握拳頭,覺得雙鬢狠狠抽痛了起來。「我不是君子,佔了你的便宜,你怎麼能一點都沒有反應?」
反應?
她愣了愣,怯怯地問︰「你指的是……我不給你舌忝回去嗎?」
老天!
他無力地倚在樹干上,又驚又慚又惱又怒,「你……你……」
她是笨蛋嗎?都已經被佔便宜了竟然還不狠狠地賞他一巴掌?至少也跳腳抹淚痛罵他一番,再怎麼樣都不能夠像現在這樣……滿心歡喜的接受呀!
以她這種蠢笨的反應,下次要是有別的男人存心要吃她的豆腐,她是不是還會歡天喜地的跟人家說謝謝呢?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底就像有幾千幾萬只蠍子在爬咬啃嚙……
「可惡,我絕對不準你跟別人舌忝來舌忝去!」秋雪沖口而出,酸氣沖天。
多多呆了一呆,今天的恩公很怪喔,從剛剛到現在的每一個舉止、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反應……都讓她一頭霧水,完全看不出個頭緒來。
「我為什麼要跟別人舌忝來舌忝去?」她疑惑地問,還是忍不住低下頭來羞赧地扭絞著小手。「除了恩公以外,給別人舌忝……很嗯心呢!」
雖然她沒有說出什麼安撫他的甜言蜜語來,但她的話還是出奇地撫平了他滿月復的醋意和怒火。
「是真的嗎?」秋雪低下頭凝視著她。
她嫣然一笑,「當然羅!」
她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姑娘喔!
秋雪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來,英俊迷人的臉龐竟有一絲傻氣。
「恩公,你不要跟我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常常莽莽撞撞的,下次都听你的話,不輕舉妄動就是了,好不好?」她牽著他的手搖來晃去,眼神兒真,笑容兒甜,秋雪渾身都被搖酥了,哪還有一絲兒怒氣?
「下次別再這麼傻呼呼的,如果今天只有你一個人,面對那一大群地痞流氓,豈不危險極了?」他認真地訓斥,眼底盛滿了不言可喻的關切。
多多點點頭,驀然又露出了一朵甜甜的笑來,「可是我就是知道有你在,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呀!」
她全心全意的信賴剎那間讓他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你就這麼相信我?」秋雪盯著她,聲音有一絲瘠。
「嗯。」她重重地點頭,張開雙臂大大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臉舒舒服服地熨貼上他溫熱的胸膛。「恩公最最最……好了。」
他被強烈地撼動了,緩緩地、緊緊地攬住了她柔軟的小身子。
「小傻瓜,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飄泊天涯幾多年,從未嘗過柔情糾纏的滋味,可在這數來堡,他卻被這奇妙的、傳說中看不見也模不著的縷縷情絲給緊緊纏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