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要跟我說你女朋友為什麼不和你結婚嗎?」
「你已經有女朋友了?」費恩心一松,對他的敵意明顯瓦解了不少。「啊,不方便的話我還是先回避,你們慢慢聊。」
「不,千萬別這麼說,我女朋友她……」夏育生未語先嘆,「唉!她的性格太倔強了,為此不知道已經得罪過多少人了,有時候真希望她的脾氣稍微改一改。」
費恩和海藍互覷了一眼。
「你們交往多久了?」海藍忍不住問。
「三年了。」
「在如今的工商業社會中,這樣的感情已算是難得。」費恩低沉地道。
夏育生煩躁地道︰「話是沒錯,但是日復一日,才發現她諸多脾性與我實在相左太多,可是三年的感情畢竟不是虛度的,我又放不開手。」
「可以再跟她溝通看看嗎?有時候女孩子倔強一點也是好事,至少有原則、不隨便。」海藍是勸和不勸離的,「多想想你們當初是為了什麼才在一起的,或許情況會有所改善。」
夏育生喝了口荼,神色復雜、略顯苦惱,「我也想過這點,只是時間久了人也會變,她已經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女孩了,有時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薄情了,可是以前的她甜美可人,現在卻是倔強、善妒、好猜疑,我只要跟女同事單獨開會,她就立刻發我脾氣。」
「你們是同事?」費恩微一挑眉。
他望向費恩,「你怎麼知道?」
「猜的。」費恩微笑,「或許是你讓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也許吧,只不過我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呢?」
「是啊!」海藍本能地道︰「像你這種電腦呆子,有誰會想誘拐你?她未免也把你瞧得太值錢了。」
費恩瞅了未婚妻一眼,看到她一副老實頭的樣子,就忍不住好笑。
夏育生哭笑不得,「海藍,就只有你會這樣說我,不過你說得沒錯,有誰會費那麼大的勁兒勾引我?我又不是絕頂出色的人物。」
「就是說嘛!」她邊說邊用力點頭。
「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溝通了。」夏育生看來很沮喪。
海藍好不同情,「那你怎麼辦呢?要不要我幫你跟她說?」
費恩再睨了她一眼,「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以你的脾氣和個性,怎麼勸得了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她很笨。
「你太老實了,一定沒三兩句話就敗下陣來,到時候害人家小倆口誤會生閑隙怎麼辦?」
「我有這麼不濟事嗎?」她杏眼圓睜。
他輕點她的鼻頭,懶懶地一笑,「你不適合當說客,相信我。」
海藍還想爭辯,夏育生卻點頭道︰「沒錯,再加上彩華的個性多疑,她知道有你這個人之後,說不定又會胡思亂想了。」
「無論如何,還是由他們小倆口慢慢溝通比較好。」費恩並非不願意幫著出主意,只是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有時候過份的熱心反而會壞了事。
包何況情之一字,本就不是旁人能幫得上忙的。
海藍想了想,「也對啦,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有空可以多帶她認識你的朋友或家人,將她納人你的生活圈子里,這對她來說也是個無言的保證,她心里也會踏實一點啊,對不對?」
費恩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小東西,你的腦袋瓜不笨嘛!」
海藍沒好氣地道︰「我本來就不笨。」
費恩情不自禁愛憐地揉了揉她的頭,搔搔她的短發,「可愛的小東西。」
海藍有些尷尬,「請自制,這里還有別人在。」
夏育生卻是充滿羨慕地看著他們倆,「唉!如果我和彩華能夠像你們一樣,這麼甜蜜自在地相處,那該有多好。」
「日久見人心,說不定以後你會看到我們兩個揪著對方的頭發打成一團。」海藍攤攤手。
夏育生差點笑倒,「海藍,你的幽默感不減當年。」
海藍扮了個鬼臉,轉頭對「未婚夫」道︰「說也奇怪,每當我很認真說話時,每個人都誤以為我在講笑話。」
「我有同感。」費恩一本正經。
夏青生笑得更大聲了。
☆☆☆
待夏育生離開後,海藍瞅著悠哉坐在沙發上的費恩,「你不回家嗎?」
「我舍不得離開我親愛的未婚妻。」他笑得好不燦爛。
「又想賴在我家吃晚餐了嗎?」她識破他的詭計。
他對她眨了眨眼,「誰教你的手藝比外面的餐廳還棒呢?我的五髒廟已經習慣你做的東西,別家的菜肴我現在都食不知味。」
盡避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海藍還是有幾分喜孜孜的感覺。
她收拾著桌上的殘局,費恩也體貼人微地幫著捧到了水槽邊,當她沖洗杯具時,他就取餅干布幫忙擦拭。
他高大、散發著強烈男人味的身軀就這麼貼靠在身邊,海藍一邊洗著杯具,一邊臉紅心跳,又覺得莫名的窩心。
以一個都會男人來說,他算是十分溫柔體貼了。
「你笑什麼?」他輕笑道。
海藍這才發現自己正呆呆地傻笑著,她臉一紅,揉滿泡泡的手也一滑,杯子差點就跌人不銹鋼水槽中,幸虧他大手飛迅地一伸,及時接住那只白瓷杯子。
「呼,嚇我一跳。」她大大地喘氣。
他也因她莽撞的動作而嚇了一跳,將杯子緩緩地放人槽底後,忍不住道︰「為什麼就是不懂得愛惜自己呢?老是要做這些令人擔心的危險舉動,知不知道杯子砸碎後有多銳利?萬一割了手怎麼辦?」
海藍對著他發愣,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大。
他凝視著她明亮的眸子,她眸底閃耀著清淺的歉意和濃濃的羞澀,嬌女敕可愛的模樣兒令他小骯不由得一緊,胸口的呼吸也沒來由地急促了起來。
她的臉蛋沾上了一小朵泡泡,他則著迷地緩緩抬起手拭過了她柔女敕的肌膚,大手驀然自有意識地輕抬起她的下巴。
海藍睜著黑亮的大眼楮,本能地屏息迎視著他漸漸灼熱的眼神。
這一切仿佛再也自然不過了,他柔軟冰涼的唇輕輕地覆上了她的櫻唇。
滿水槽、滿手的雪白泡泡似乎都飄浮了起來,團團地包圍住他們倆。海藍害羞地閉上了眼楮,他熾熱的吻著她的歷及柔軟的舌尖,他靈活的舌挑起了一波又一波陌生卻驚心動魄的迷惑情愫。
她低喘了一聲,濕答答的小手緊緊地掐著光滑的水槽邊緣,泡泡一點一點地向下飄落,她敏感的神經縴維卻隨著滾燙的血液往上竄升。
他緊緊地、深情誘惑地吻著她,大手霸道又溫柔的將她緊鉗著,絲毫不肯讓她逃開一絲絲距離。
海藍的腳都快癱軟了,她幾乎融化在他的臂彎中,若不是他緊攬著她的身體,她早就溜滑到地面上了。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他才貪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唇,低低地喘息著,「我早就知道你的滋味是如此甜美……」
海藍紅通通的臉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熱力之高簡直可以把他身上的衣料燃燒起來。
「丫頭,我看到費恩的車了,他是不是……」正德的聲音嘎然而止,隨即滿臉堆歡地道︰「啊?你們在親熱啊,真是不好意思,無意殺風景卻偏殺風景,人生果然沒有百分之百可以掌握的事,對不住啊!」
她臉紅似火,飛快的把費恩推開,「我們……沒有做什麼,你不要亂說。」
「我能理解。」正德的表情卻不做如是想。
費恩的臉龐也微微一紅,不忘彬彬有禮地道︰「伯父。」
「還叫我伯父?」正德立即板臉道。
他連忙改口,甜蜜蜜地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