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也不動地趴在桌面,小巧綿密如扇的眼睫無力地覆蓋著眸子,看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第四章
于開張口結舌地看著趴在他面前的女孩,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艾倫謹慎的,有些擔心地開口,「她……該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會不會是被當場氣死的?」
于開丟給他一個憤然的白眼,「如果是這樣,被氣死的人也應該是我才對,怎麼都輪不到她。」
「那怎麼辦?叫救護車來把她帶走嗎?」艾倫縮了縮脖子,做出可憐狀。
于開低咒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彎腰將她抱起,往里頭那張柔軟的大床走去。
「老板……」艾倫吞吞吐吐。
「干嘛?」他凶狠地一回頭。
艾倫舉手做投降模樣,陪著笑道︰「呃……我只是提醒你別偷偷把人家吃了……中國話叫做‘趁人之危’,這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
于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艾倫再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他將輕得像根羽毛的星琴抱了進去,本來想要隨隨便便就擲在大床上,可是又怕這樣一丟把她渾身骨頭都丟散了,只得放柔了動作將她擺在床上。
放完了,他忍不住叉腰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小東西,突然又讓他發現了她渾身穿得緊緊的衣裳,一身黑不透氣的套裝簡直就可以把她壓扁。看來她會昏倒有一半原因是這身衣服吧?
于開直接幫她解開了扣子,把黑外套月兌掉,還順勢幫她解開了幾枚襯衫的扣子。她雪白瑩潤的肌膚微微袒露在光線下,于開小骯驀然一陣抽動。「該死。」沒想到這個看來小不啦嘰的女人居然這般有料,那不經意外泄的一抹春光就讓他某個地方僵硬了起來。
他忍不住癌細細地端詳起她來——
方才吵架的時候還沒細看,現在才越發看清了她溫潤瑩潔的肌膚和古典動人的五官,像個大師級的陶瓷女圭女圭一樣,教人禁不住愛憐心動。
他是不覺得自己對她有什麼迷戀的感覺,不過生理反應倒是直接的很,緊緊地揪住他所有的感官神經。
他要她!
于開做事向來大開大闔,直截了當,就連這碼子事也不例外。
就在他的腦子閃過這一抹想法後,他所有的細胞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不計任何代價。
他豪邁英野的臉龐露著深思,最後緩緩點了點頭,「就這麼辦。」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跟他沒大沒小,他有預感跟這個小辣椒攪和的這段期間,他的日子會過得挺有聊的。
于開走了出去,輕掩上臥房的門,然後直視一臉饒富興味的艾倫。
「擬一份合約。」他簡單地吩咐。
「咦?」
「除非她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絕不將飯店計劃另作打算。」
艾倫差點岔氣,「老板是說……」
「我的條件就是她要陪我,並且無條件地任我予取予求,三個月後,合約一到期她便可以自由離開,然後我另覓他處興建飯店。」
若說艾倫方才差點岔氣,他現在就是快要噎死了;他瞪大眼楮,臉紅脖子粗幾乎講不出話來。
「老,老板……你從不公私混為一談的……」好半天,艾倫才擠出話。
「我改變心意了。」他輕松地道。
「可是……為什麼呢?」
「我要她。」
艾倫咀嚼著他話里的意思,再察言觀色……久久才露出又喜又困惑的表情。
「真高興听見你主動對某個女人動了心,可是這份合約陳小姐願意簽嗎?這樣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艾倫是真的滿欣賞她的,畢竟有勇氣跟暴龍據理力爭的人不多。
啊,不小心把老板跟暴龍混為一談了。
于開閑適地走向落地窗,望著窗外景致,過了幾分鐘才回答。「我是個闊綽的情人,只要她同意跟我偷情一段,我對她會非常大方的;三個月換來的東西太多了,她如果不笨的話絕對會接受這個條件。」
「她的確是個幸運的女人,三個月過後也絕對會變成一個腰纏萬貫的小盎婆,只不過……她真會答應這三個月的伴游嗎?」艾倫總覺得沒那麼容易。
「她會的。」
「可我總覺得她是個倔脾氣的,並不像是那種愛錢的女人,所以對于你的提議,她有可能是揉一揉扔在你臉上。」
「她不會的,因為她那顆小腦袋里裝滿了太多仁義道德和責任,這種人通常都會將麻煩攬上身而不自知,」他微微一笑,「要不然她今日就不會冒冒失失跑上門來找我了。」
「說的也是,她老實,容易吃虧。」艾倫替她惋惜。
「她不是老實,她是笨蛋過了頭,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為什麼嶼嶼國小里的老師那麼多,偏偏派她這個小不隆咚的來送死?一定是她耳根子軟,人家一拱她就跳出來了。」他蹙眉。
那個笨女人。
「可是她終究是達成目的了,不是嗎?」艾倫瞅著老板的反應。
「她是達成目的了,用她三個月的身體和靈魂換來的。」他有些煩躁。
怎麼良心好像有點隱隱作疼?總覺得不該這麼欺負著她這個老實頭……
于開隨即甩了甩頭,失笑了。
笑話,他怎會良心不安?何況這一切都是她自尋上門來的,照說他可是提供了她一個最好的機會「財地」兩得,她只有感激他的份。
他拒絕胸膛內微微抽痛的感覺,一揚首,「別廢話,快點擬來合約,還有,我們午餐都還沒有吃,去隔壁的日本料理叫外賣來……別忘記幫那個丫頭叫一份。」
「是。」
☆☆☆
星琴漸漸蘇醒,翦水雙瞳首先眨呀眨地,好像一時未醒,又好像還沒看清楚周遭環境……
她打了個呵欠,朦朦朧朧地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再滾了回來,然後懶懶地跨腳在床上某一個堅硬的凸起物上。
好舒服……真好跨腳……
她懶洋洋地滾到了一具溫熱又高大的東西旁邊,習慣性地就扒在「人家」的身上,舒舒服服地依偎摩挲著這既堅硬又像絲絨觸感的好模物事。
在慵懶間,恍然听見有種抽氣的聲音,不過她也沒大理會,繼續磨磨蹭蹭,喉嚨還發出類似小貓舒服時的嘟嚷聲。
她蹭呀蹭地,驀然踫到了一個堅硬似鐵的東西……
那個吸氣聲更加明顯,星琴恍惚間直覺不對勁,她緩緩地睜開了眼——
「你該慶幸我有超強的自制力。」一雙幽邃深眸緊緊瞅著她,眸中瞳色復深了。
星琴一時還不覺,她甚至懶懶地對這張粗獷好看的臉龐笑了笑,「你干嘛講英文……哧!」
于開好笑地看著她眸子里的驚慌失措,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忙腳亂地坐起,直伸著指頭指向他。
「你你你……」
于開盤腿坐了起來,低頭瞅著她,「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麼爬上我的床來了?」
「可是你你,我剛才……我怎麼會在你床上?」她張口結舌。
她低頭,又發現了自己的衣杉不整,差點又暈了過去。
「不準暈,再暈的話我發誓會把你按在腿上打!」他低吼,威脅道。
他的心髒可禁不起她這麼三番兩次的暈。
「可是你,噢,我的頭。」她捧著前額痛呼起來,「你是不是把我打昏,然後再拖上床……拖上床……」
「把你凌辱一番?」他笑謔。
星琴瞪大烏溜溜的明眸,又驚又怒,「你真的對我做了……做了……」
「抱歉的很,我一向喜歡清醒著的女人,」他懶懶地道,她剛要松一口氣,他的下一句話又讓她滿臉轉紅,「這樣做起來也帶勁兒些,叫起來的聲音尤其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