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郎 第8頁

她敏感的耳垂被輕吹著,渾身戰栗了起來,本能地攀緊了他的衣襟。"求求你……"

"求我什?"

"放開……"她喘息著,這種感覺好奇怪。"我……"

他低下頭去,熱情地含住了那柔軟如嬰兒肌膚的耳垂,輕輕吸吮……

寶兔嬌喘一聲,星眸半閉半睜……痛苦難耐地低低申吟了起來,"放開……放開……"

他靈活的唇舌舌忝含著她的耳垂兒,一會兒輕齒、一會兒呵氣,寶兔全身癱軟在他懷里,完全無力動彈。

原是故意要小小懲罰、戲弄她的,可子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掉下去了……

她的處子幽香撲鼻,甜甜的香氣里還夾雜了雪仙團子的氣味,將她整個人烘托得像初出爐的可口宮點。

他申吟了一聲,再也忍不住伸手捧起了她的臉蛋,滾燙的唇由粉頸蜿蜒而下,探索著她雪白柔女敕的肌膚……

寶兔低喘著,痴醉迷惑,她想要推開他,卻又無能為力……

他將她抱在懷里,恣意愛憐著,大手也輕輕地解開了她胸前的小繡扣,采了進去。

寶兔驚顫了一下,自痴茫的醉意中乍醒,急急地推開了他,踉蹌跌出了他的懷抱。

子丹俊顏排紅,火熱的雙眸明顯散發出欲求不滿的饑渴。

"寶兔……"

她拚命搖頭,小瞼一陣紅、一陣白,羞澀驚惶地叫道︰"別說了……我……我看我還是走得好,你……我們……不成的,我一定會被仙子懲罰的!"

他濃眉擰起,"什仙子?什懲罰?妳又來了,如此標新立異胡言亂語,是誰教妳的?"他臉色一沉,嚇住了寶兔。

她眼圈兒一紅,難過地說︰"我……總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要走了。"

子丹一把拉住她。"不準走!"

"你憑什不讓我走?"

他望入她浮起淚霧的黑瞳里,心煩意亂了。"妳……別走,要走也是我走,妳慢慢吃,吃完了好好歇一會兒,我……走了。"

他頭也不回地踏出房門,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寶兔見他離開,心底憋著的氣陡然舒了出來,渾身虛月兌地軟癱在椅上。

縱是滿桌佳肴,她已經沒有心情也沒有胃口了。

"金兔、銀免,我怎會踫上這種事?"她捂著額頭苦惱極了,"我該拿他怎辦才好?"

還有碧瓏……她解不開那個謎語就拿不到碧瓏,拿不到碧瓏就回不去廣寒宮……

她頭開始隱隱抽痛了起來。

"好煩、好累,"捧著腦袋瓜,她蹭著蹭著來到床邊,無力地將自已擲向軟綿綿的大床。"還是先睡一覺吧,我現在太困、太累了,什都不能想……"

身子一歪,抱著香軟的枕,她連被也沒拉過來蓋就睡著了。

月光皎潔如銀盤,柔柔地穿透窗戶,凝視著她困倦的臉蛋兒。

安樂王府燕奴梳理著長長的黑發!雪白半果的肌膚僅有一件金色薄紗里著大紅肚兜兒,露出無限嫵媚的風情。

她凝視著銅鏡內的自己,自言自語︰"這樣好的肌膚、這樣好的容貌……偏偏虛度年華、浪擲青春……鎮日鎖在這個馬不生蛋的地方,活活悶死人了。"

她情不自禁又再想起了昔日的點點滴滴——

子丹熱情熟練的撫模、誘惑銷魂的唇舌,當他埋首在她雪白酥胸前……

燕奴忍不住輕輕撫過自己胸部的線條,輕輕捏住了自己的雙乳,"嗯……"

一張俊秀溫和、充滿笑意的臉龐倏然閃現在銅鏡內——

她半閉的眸子猛然睜大,雙手僵在胸前……

龍樂安溫柔又木訥地對她笑道︰"愛妻,妳在做什?"

燕奴雙手很快恢復了梳發的動作,一股深深的厭惡感打心底升起,她輕蔑無禮地回道︰"王爺,臣妾還能做什?不就是梳梳頭嘛!"

他這個銀樣蠟搶頭,只是中看不中用,成親五年多了,沒有一回辦事能成功的;總是把她逗到如烈火燃燒之後,卻沒有能力為她消火……

她真恨,恨自己把身子就這給了這樣一個廢人。

燕奴絲毫不掩飾她的輕視,這五年來,不管他再怎討好她也沒用,他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

樂安好脾氣地笑著,接過了那把骨梳,體貼地為她梳理青絲。"愛妻,妳今天到哪里去了?我從聞風書苑回來就不見妳人影了。"

"我還能去哪里?不就是到親戚那兒走走嗎?而且我是跟娘去的,你擔什心?"

她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骨梳,啐了一聲。

樂安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陪著笑道︰"好不好玩呢?"

"還好。"她眸光迷離了一下。

子丹……她永不會忘記子丹懷里抱著女人的模樣……太傷她的心了!

樂安還在她耳畔叨叨絮絮,"昨兒我們詩社里詠荷花,醉心湖里的粉荷開得真是美,明天妳有空嗎?我帶妳去瞧瞧。"

燕奴滿腦子都是子丹抱著女子的身影,她滿心氣憤又嫉妒,壓根沒有注意到樂安在說些什。

"愛妻?愛妻?燕奴?"他頻頻呼喚。

"煩死了!"燕奴手里的骨梳一揮,狠狠地刷過他的面頰——

這一下非但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流出,就連燕奴自己也震懾住了。

她……她怎會這失控……

再怎說他也是她的夫婿,好歹也是個王爺……

就在燕如驚疑害怕的時候,樂安眸光閃過一抹什,隨即捂著臉溫柔地笑了,"不要緊的,我沒事,反倒是妳的手有沒有怎樣?這梳子太利了,我讓人再給妳多買幾把好的,好不好?萬一妳傷了自已可怎辦呢?"

燕奴高高吊著的心瞬間跳回原位,她鄙夷地瞪視著他,心底暗暗咒罵了一句︰窩囊廢!

連這樣都不會生氣,他簡直不是個男人,一點都沒有男人該有的氣魄,他何必當什王爺呢?干脆去當太監不是更適合嗎?

燕奴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地繼續梳頭,懶得搭理他了。

"愛妻,那明日妳去不去?陪我去賞荷吧!"他央求著。

她心硬如鐵,冷冷地答道︰"我沒空,你是王爺,有得是一堆門客湊熱鬧,我才不去攪那一池子渾水呢,這等無聊的事兒別找我。"

樂安難掩失望之情,"那……"

"那什?"她自鏡中望向他,似笑非笑,"王爺,時辰不早了,你也該歇息了。"

他依順地點點頭,眼楮突然一亮,"那今晚妳可以——"

她絲毫不留情面地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起了身,自他身邊走開。"我好困,睡了。"

樂安嘴巴大張,試圖撫觸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久久才放了下來,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第四章

日上三竿,鳳老爺和鳳老夫人趴在門縫處拚命往里瞧,兩個老人家伸長了脖子踮高腳尖,努力想要窺探出一絲究竟。

都怪這定北侯府太大了,東西大屋隔了一整條街那遠的距離,所以他們今早才收到兒子帶陌生姑娘回府的消息,急得連早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

還是趁著兒子出門的時候來,可是這房門緊閉,左看右瞧都瞧不見那個姑娘呀!

鳳老爺不耐煩地問道︰"該不會是阿福故意哄我們的吧?還是故意尋咱們倆開心?消息會不會有錯誤啊?"

鳳老夫人鳳眉一撩,英氣勃勃地說︰"他敢?我把他炸了當豬油炒面吃!"

鳳老爺畏縮了下,"娘子,妳性子還是那火爆,阿福怎能拿來炸油?頂多只能在他胖肚子上挖一個小洞點油燈,那一身油脂點起油燈一定分外亮,說不定三天三夜都用不完呢!"

鳳老夫人踹了丈夫一腳,杏眼圓睜,"我在跟你說真的,你跟我五四三的瞎扯?當心我連你一塊兒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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