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情郎 第20頁

不過,他依然無法放下防備,去相信她全然無私的愛情的可能性。

人,總是對別人有所要求或者期待的,沒有人會為了沒好處的事情而對另外一個人好。

她只是與旁人有一點點不同罷了。

「你真的知道?」她眼眸綻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他回避了她熱切的眸光,「現在我們先不談這些,妳的身體比較重要,知道嗎?」

費琪悄悄垂下眼睫毛,「謝謝,但是我想我還是回家比較好一些,還有,班我是一定要上的。」

他不悅地挑起一道眉,「這里是陽明山的半山腰,妳要如何下去?」

他是絕對不讓司機載她的。

「走我也要走下去。」她匆匆地瀏覽了手表一眼,當下決定道︰「請借過,我必須先走了。」

他濃眉一餐,俊美的臉龐沉了下來,還沒有女人敢如此違抗他的命令。

再說,他可是為她好呀!

「站住!」他低吼。

費琪顧不得理會他,因為她上班已經快要來不及了,待會兒在路上攔不攔得到車還是另外一個問題呢!

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整個身子突然騰空了起來,她不由得驚叫一聲。

「啊!」

他攔腰將她抱起,好看的眉毛深深地攢著,英俊的臉更是緊緊繃著。

她幾乎被他的表情嚇昏,此刻的他一點都不像那個風流局儻的辛向揚,反而像頭暴躁的美洲豹。

他低聲咆哮︰「妳給我走出房間試試看!妳公司的電話幾號?」

她被他的表情懾住,絲毫不敢反抗,「呃……二二七六XXXX。」

「好。」他大步一邁,二話不說地就將她放入大床內,然後飛快拉過被子覆上她的

身子,一臉凶神惡煞,「躺好,閉眼楮,睡覺。」

「可是……」

他臉色難看到極點,「嗯?」

「呃,沒事。」她悄悄吞了口口水。

「我待會兒會讓管家送來果汁和蘇打餅干。」他依舊凶巴巴地,「如果讓我知道妳沒有吃,我發誓我會打妳,所以妳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呃……」她眨眨眼,半句話都不敢說。

他……哪有一點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那個風流大少跑哪兒去了?

「妳還想說什麼?」他一個瞪眼。

「沒有。」她連忙閉上嘴巴。

就在這半帶著「恐嚇」的情況下,費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軟禁」起來。

天哪!

***

向揚開著跑車飛馳在街頭,心頭的騷動卻始絡無法安定下來。

待會兒他要參與飛行家最新的廣告方案決策會議,一夜未睡又折騰老半天的他已經有點疲倦了,但是拜年輕力壯所賜,現在他精神還算不錯。

只是對于費琪,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鎊種奇異復雜的情緒緊緊地纏繞住他,教他難以恢復往日的瀟灑或者滿不在乎。

「可惡。」他摩擦著下巴,揉了揉眉心。

跑車飛快地繞到了一棟大樓前,他停好跑車,大踏步地走入大門。

「李先生。」警衛見著他之後連忙恭恭敬敬地喚道。

他微微地點頭,英挺的身軀快步走向電梯,就在這時,身後陡然飄來了一抹淡淡的香味。

是香奈兒五號。

「辛先生。」冷艷的若蘭輕輕地,低沉地喚了一聲。

向揚心一動,唇邊不禁泛起一絲笑意。他緩緩地轉過身來,「若蘭小姐。」

「何必那麼客套,你叫我若蘭就可以了。」她挑起一道精心描繪過的柳眉,似笑非笑地道。

他這一陣子故意不理會她,而上次的晚餐邀約,他又故意答應了卻不到場,讓她嘗盡了被冷落的滋味。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何時該收該放,該軟該硬。

看來對于辛向揚,她必須用上所有女人的本能和力量。不管如何,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絕不會讓他從手掌心溜走。

向揚戲謔地揚眉一吃,「我真是受寵若驚。」

她今天等著一套銀灰色的緊身洋裝,將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段表露無遺,明媚冷艷的眼眸和鮮女敕的紅唇完美地展現出絕艷風情。

她的確是個超級大美人,這一點無庸置疑。

但是不知怎的,當他眸光掃過若蘭美麗到盡乎完美的臉龐時,卻沒有任何一絲悸動的感覺。

包有甚者,他還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比較習慣看到清清爽爽,素淨清新的面孔,和真誠無飾的清亮眼眸……比方說費琪。

他被這個想法嚇住了,連忙將之逐出腦外,露出他最邪惡的性感笑容,「妳今天真美。」

「謝謝。」她微笑,紅唇微微彎出美好的弧度。

「一齊上去吧!」他紳士地伸出手臂。

若蘭心一動,忍不住露出淡淡的喜色,「謝謝。」

他們就這麼相偕走入電梯上褸。

向揚在進電梯前,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者,他可以籍由若蘭,將費琪在他身上所施的魔法完全消除掉。

第九章

費琪這一整天都被「伺候」得很好,不但被照喂三餐,點心、下午茶和消夜更是輪番送上來,好像在養什麼拜拜用的大豬公一樣。

但她最想念的還是向揚的笑容。

她承認,辛氏大宅布置優雅氣派又舒適,管家對她也很客氣,但她就是覺得全身不舒服,而且心虛的感覺一直冒出來。

她究竟是拿什麼身分住在這里?情婦?代理孕母?或者是被金屋藏驕?

她不過是個平凡的女子,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份最真的愛情罷了,其它的物質享受,她根本毫不在意。

可是,向揚並不這麼想的。

「我究竟是中了什麼邪,竟然還讓他把我能軟禁在這里?」她忍不住大發牢騷。

夜幕低垂,落地窗外吹來微微涼風,可是她卻覺得煩躁不已。

這一切都令她難以招架。

「唉,我要的只是他的愛,可是現在他人呢?」她眼眸黯淡,「深夜未歸,我又不能問他究竟去了哪里,我拿什麼身分來問他呢?」

她現在總算知道妾身未明的痛苦了。可恨的是,這一切居然還是她當初求之不得,千方百計「追」來的。

費琪輕撫著猶平坦的小骯,心頭上是酸甜苦辣齊涌。

她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在他心目中依舊人微言輕,也許什麼東西都不是。

費琪低嘆著,走到落地窗前,前額靠在窗沿上的核桃橫木。

其實她心知肚明,盡避他現在如此曖昧未明的對待她,可是她依然依戀難舍,怎麼樣都邁不開步子離開這兒。

因為她已經深深愛上他了,無法離開他。

所以盡避心底倉皇不安,她還是留下來了,只是……她還能留多久?

「寶寶,如果你爸爸能夠愛我的話,那該有多好?」她對著月復中的小寶貝低語,喟嘆著。

已經一點多了,他卻還沒回來……

「該死!我現在就像個閨中怨婦了。」她緊捏裙擺,重重搖了頭,走向大床。

明天,她又該如何面對?。

就在費琪輾轉反側,漸漸睡去的同時,向揚的跑車道才駛入庭院中。

他吁了一口氣,走下跑車,讓冰涼的夜風吹醒他燥熱的腦袋。

傍晚散會後,他又與若蘭到了一家PUB狂歡。

醇酒美人相陪,卻無法成功地逐去他腦海中費琪的身影。

他越來越感到惶恐和焦慮,他怎度可以讓一個女人這樣佔據他所有的思緒呢?

太可怕了。

向揚用力地甩了甩頭,帶著些微的憤怒走向大門。

守門的警衛恭謹地點頭,早已見慣了二少爺這樣深夜遲歸的行徑。

向揚揉揉眉心,爬上古典雕花的樓梯。酒精,煩擾和缺乏睡眠深深地侵襲著他的神經末梢,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著要休息。

可是,他的腳卻自動地走向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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