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纏姻緣記 第22頁

「喂喂喂,我們戲可是演完了,你不要再節外生枝啊!」

「你想,你爸爸媽媽有可能從此不過問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嗎?照他們喜歡我的程度看來,我想他們應該會常常要我去你家玩玩的。」他好整以暇地分析。

悅芬咬著唇,眉頭打給。糟了,她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

看得出他的話已經對悅芬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鍾遠乘勝追擊。「你以後要籍助我的地方還多著呢!吧嘛現在就急著和我撇清?」

「現在就已經和你撇不清了,如果我再傻的和你演下去,搞不好什麼時候被你賣掉都不知道呢!」

鐘遠一怔,隨即爽朗地笑了,「我怎麼舍得把你賣掉?你是我的專屬品,你忘啦?」

悅芬想到那一吻的情景,不由得紅了臉,「你……」

「我怎樣?」

「你言而無信。」

「我哪里言而無信,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你的唇是我的專屬品,你該不會忘了吧?」

「我指的不是這句話!」她又羞又急又氣,重重地跺著腳,「你上次說過,你幫我是不要什麼條件的,你不要賴帳。」

「我說過這種話嗎?」他故意無邪地眨眨眼。

「你……你王八蛋!」悅芬氣得口不擇言,「你這個說話不算話、食言而肥的大痞子!」

鍾遠看她都快氣哭了,連忙安撫道︰「別生氣,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

悅芬這才忍住想把他一腳踢到牆上的沖動,仰首警告道︰「既然你自己也承認說過這樣的話,那麼你就不應該違背誓言,說什麼……你要我之類的話。」

「我並不是說著玩的。」他似真似假地反駁。

「你……」悅芬開始認真考慮把他從十二樓踹下去的可能性了。

鍾遠一見悅芬面露「凶光」,趕緊舉起手來,「你听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擺明了你就是想要我。」哼,現在才想月兌罪,門都沒有!

鐘遠低低地笑了,「天地良心,我怎麼敢耍你。」

「不要說廢話。」悅芬現在已完全不把他當總經理看待,而是被她吼著玩的「錘痞子」。

「我想告訴你的是——」鐘遠正要說話,突然間悅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悅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沖回桌上接起電話,「喂,總經理辦公室您好。」

「我找鍾遠。」一個似曾相識的黏膩嗓音甜甜地傳來。

悅芬這次沒再問她是誰,直接按下保留鍵,然後瞪向鍾遠,「總經理,甜膩膩小姐找您。」「甜……呃,田霓霓呀!」鐘遠好半天才會意過來,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等一下再接,現在先講我們的事。」

「總經理,您記錯了吧?區區在下我怎麼會和您‘有事’呢?請恕屬下不奉陪了。」她冷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坐進她的位子里,打開電腦就開始工作,甩也不甩他。

鐘遠也不怕她跑了,因此也不急於表白與解釋,於是先接起那通「甜膩膩」的電話。

悅芬仰著頭高效地處理公事,外表看似冷漠平靜,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加速,火氣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

念湘知道她的手腳得快一點,千萬不能夠讓表哥與那個叫董悅芬的女孩有更進一步的發展,要不然等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她要勇於追愛,勇於把自己心愛的人搶到手!

可是她得籍助外力的幫忙……她想到了在新加坡時,對她唯命是從且追她追得很慘的吳嘉華。或許她可以利用他的痴心來幫助她達到目的。

*****

接連幾天,悅芬都不讓鐘遠有機會越雷池一步,並且一下班就快快地溜出十二樓,避免和他有所接觸。

幸好這在上班時間還算不難,因為最近總經理與外國大客戶聯絡得比較頻繁,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心力顧及其他。

所以悅芬相信自己真的已經逃出鍾遠的「惡作劇」了。她一直認為他那天說的話純屬惡作劇,根本就是嚇唬她的。雖然這麼想讓她心頭有點空虛和失落,但是這樣的結果是比較安全的。

這一天下午,悅芬五點整就快快地沖向打卡鐘,然後再沖向專用電梯,暗自慶幸自己手腳俐落,又逃過一劫了。

可是就在電梯門「當」的一聲打開時,她身後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懶懶地響起︰「干嘛那麼急?等等我不行嗎?」悅芬差點嚇得岔了氣,她拚命地眨眼楮,好像這樣就能把他從眼前眨不見似的。

「怎麼不進去?電梯門都快關上了。」鐘遠好笑地說,輕輕地扶著她的手肘將她帶進電梯。悅芬在電梯門關上之際,頓時恢復了思考能力,她不露痕跡地掙開他的手臂,躲到一旁的角落去,「總經理,請自重。」

鐘遠堅實偉岸的身子往前移了一步,低頭笑觀她,「怎麼?真的生氣了。」

「不敢。」悅芬被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覺得空氣好像變得稀薄起來,她悄悄地再往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已經貼緊牆壁了。

他卻偏偏不肯放過她似的,更加逼近她,氣氛剎那間變得好親密、好曖昧。

「總……總經理,你想干嘛?」悅芬這話一問出口才發現自己徹頭徹尾的錯了。

因為她等於是在制造機會讓他「下手」。

鐘遠深邃幽亮如星子的眼眸緊緊地鎮住她的,性格的嘴唇浮起了一朵若有所思的笑,「問得好。我想……吻你。」

隨著這句話而落下的是他熱情如火的唇,悅芬閃避不及,當場被他吻個正著……

☆☆☆

悅芬傻傻地被他拖出電梯再拖進騷包積架,顯然還沒從那個熱情有勁的吻中清醒過來。

直到積架迅速飄出馬路時,她才眨眨眼回過神來。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你這是綁架!」

「我記得你剛剛可是沒抗議也沒反抗,所以不算綁架。」他笑吟吟地澄清。

悅芬頓時語塞,「呃,我不反抗是因為我攝於你的婬威。」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再懾於我的婬威呢?」鐘遠樂得跟她抬杠。

「因為……哎呀!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去吃晚餐。」他懶洋洋地拋了個「媚眼」給她。

「我又沒有答應你。」

「這句台詞好熟悉,你以前似乎常常說。」

「你才知道?因為你常常做這種罔顧人權的事。」

「反應機智,不錯,我很欣賞。」他認真地點頭微笑,由衷地稱贊道。

「我好榮幸哦!」她沒好氣地鰍他一眼。

鐘遠忍不住騰出右手來輕揉她的頭發——這是他最愛做的一個動作。「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給我的感受。」

「慘遭惡勢力欺凌的弱女子?」她建議。

他失笑,「少來,如果你是弱女子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虎姑婆了。」

她凶惡地插著腰,老實不客氣地戳他的肩頭,「喂,少年仔,講話客氣點。」

「你看你看,哪有一個弱女子會這麼凶的?」

「既然我這麼凶,你就把我送回去騎車,免得我等一下凶性大發,對你不利。」她恫嚇著。悅芬覺得在遇到他以後,她越來越沒有形象了,不但氣質蕩然無存,而且還有越來越凶悍的跡象。

鍾遠面對她的威脅,笑彎了腰,「哦?你打算怎麼對我不利?」

「告訴你,我媽是堂堂警佐,我在她那里學了幾招克狼防敵術,你不要逼我出手喔,要不然吃虧的是你。」

「真的?不過我也很遺憾地告訴你一件事,我這只‘狼’是柔道黑帶的高手,你那幾下花拳演腿可能沒辦法達到什麼‘克狼防敵’的功效。」他挑高劍眉,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放慢下來,穩健地將車子駛入一家西餐廳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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