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他名頭這般大……哈哈,開玩笑的。」警覺到若梅的電光眼,她趕緊吐吐舌頭修正道。
「真正讓我動心的原因應該是那一次的仗義相助吧!」听到了重點,悅芬耳朵豎了起來。
「那是我剛進公司時的事情。有一位蓄意刁難我的同事一直批評我的企劃案做得不好,不但把我的案子批評得一無是處,還對我做人身攻擊。」
「這麼壞呀?!」悅芬听得義憤填膺,當下就問︰「是誰?我去替你罵他。」
「他已經辭職不做了。」
「噢。」悅芬突然想到其中的疑點,「等等,小李不是開發部的嗎?怎麼會知道企劃部的事?立怎麼仗義相助的呢?」
「也合該那個囂張的同事例楣,有一次我剛好和他搭同一部電梯下樓,他在電梯里一直沒頭沒腦的罵我,罵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真是超級變態人!」悅芬大怒。
「你听我說完。」若梅笑笑地安撫她的情緒,喝了口水後又說︰「然後剛好小李也搭那部電梯,一听到他的話就反唇相稽,小李罵人不帶髒字的功力在那一瞬間發揮得淋灕盡致,不但把那個人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還讓他啞口無言,挑不出小李的一點錯誤,自此之後,那個同事知道我有小李這樣一個靠山,也就不敢再欺侮我了。」
「好地,小李好,小李妙,小李小李呱呱叫。」悅芬差點跳起舞歡呼。
「我想,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對他另眼相看的。」若梅想起這一點,心里仍然甜孜孜的。「原來是這樣,真的是太浪漫了……咦?木對!」
「怎麼個不對法?」
「照理說他救過你,你不是應該要感激得以身相許嗎?但你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干嘛要對他那麼兒,一副不屑與他為伍的樣子呢?真是想不透。」
「那是因為後來我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子打情罵俏,吊兒郎當的樣子,以為他真的就是那種玩世不恭的人,所以因愛而……」
「因愛生恨。」悅芬替她下結論。
「也不是這樣,毋寧說是一種醋意吧!」
「吃醋可以吃到這種地步呀?」
「當然,越吃醋、嫉妒,我的心眼也就越小,到最後變得好像看他十分不順眼,可是其實我的內心里還是一直喜歡他的。」
「幸好到最後總算有情人冰釋誤會而相守在一起,啊,真是太完美了。」悅芬陶醉地笑著。「說我,我想你的良緣也快了吧?」若梅笑著擰擰她的消鼻。
「哪有。」悅芬本能地搖頭。
「還不承認,總經理對你好像也是一往情深喲!」
「嗯,呃,哈哈,對喔!」她差點露出馬腳來,連忙模著頭訕訕地笑道︰「對啦對啦!」
「我也得恭喜你了。」
「謝謝,再說啦!」講到這個,悅芬才想到她還沒有向總經理提起,關於今天要到她家去接受「鑒定」的事情。
看樣子她回到公司後得趕快找個機會跟他報備一下,免得臨時找不到人回家,她可是會被媽媽剝皮的。
☆☆☆
下午還是像早上一樣忙碌,不過悅芬已經可以習慣了,畢竟她自己也是這種急驚風的性子,所以面對鍾遠速戰速決的工作態度,還算能夠適應。
只是下午到秘書臨時請假,這突發的狀況著實令她手忙腳亂了一陣子,好不容易一切都上了軌道,足以應付得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悅芬看看表,這才想到還沒跟鍾遠提及今天下班後要帶他回去的事。就在她抬起頭欲張口發言的時候,電話又響起。
「喂,總經理辦公室您好。」她趕緊咽下話,極專業化地接听電話。
「鍾遠在嗎?」一個嬌滴滴又甜膩膩的聲音問道。
「請問您哪里找?」
「連我的聲音都不認得,你是新來的嗎?」那頭的女子嬌喝一聲。
「對,我是新來的,請問您哪里找?」悅芬毫不松口。
「我是田霓霓,你快點讓他听電話。」女子不悅了。
悅芬听得心頭火起,而且還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還是有禮地回道︰「您稍等。」然後對那頭的鍾遠揚聲道︰「總經理,有一位甜膩膩小姐找你,一線。」
鐘遠從文件中抬起頭來,感覺到她語氣里有一絲火藥味,他笑了,「生氣啦?」
「卑職哪敢生您的氣呢?總經理言重了。」她故作恭謹地回覆。
鐘遠豈不知她是什麼心態,但是他決定先解決完這一通電話再說。
悅芬看著鍾遠接起電話,侃侃而談的樣子,忍不住火大地低咒了一聲,「公子、大。」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麼生氣,但是她就是覺得很不爽,一腔怒火都要冒出來了。
她歸咎於那名女子的聲音太黏膩了,導致她冑痛才會引發這種失控的反應。
等鍾遠接完了那通電話後,她才冷冷地開口︰「總經理,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你說。」鐘遠心情好像很好,他笑吟吟地點點頭。
「今天晚上我必須把你帶回我家接受鑒定。」
「今晚?」鍾遠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怎麼,有困難?」
鍾遠站了起來,微笑著走近她,臉上堆滿了歉意,「抱歉,改天好嗎,我今天晚上剛好有約。」
「是剛剛才訂下來的的會對不對?」悅芬直覺地質問。
他有些愧疚的點點頭,俊朗的臉龐上盡是溫柔,「我必須——」
「沒關系,去和您的女朋友約會吧!我就不打擾您了。」悅芬不想道麼酸溜溜的和他說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鐘遠一怔,隨即笑了,「你在吃醋嗎?」
「我吃哪門子醋啊?關我什麼事?」她看了看腕上的表,起身收拾東西,「總經理,我要下班了,再見。」
「等等,你听我解釋。」鐘遠情急地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人懷中。
悅芬渾身都繃緊了,既是因為怒氣,也因為他逼人的男人味道引得她經神緊張,她本能地想抗拒這一切。
「你要干嘛?」她咬著牙,拚命掙月兌他的擁抱。
鐘遠緊緊擁著懷中溫軟的身子,搖了搖頭柔聲說︰「你得听我解釋。」
「我才不要。」可惡,這男人的力氣怎麼那麼大?悅芬使盡全力還是沒辦法掙月兌。
「你得听我解釋,我才要放手。」他十分堅持。
「好啦好啦!」情勢危急,她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
鍾遠這才輕輕地放開她,但是他一松手臂,隨即又將她攬在胸前,「小傻瓜,听完我的解釋後再生氣也不遲。」
這種情勢是比方才好多了,至少沒有貼得那麼緊,教她全身的感官都敏感起來。
悅芬不敢抬頭看他,雙眼瞪視著他的襯衫扣子,含糊地頂他一句︰「要解釋就快解釋。」
「我不是要和女朋友去約會。」
「管你那麼多。」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里卻沒來由的松了口氣。
「還有,我明天一定會去拜訪令尊令堂。」
「管你要不要。」悅芬心里的蝴蝶又翩翩飛起了。
「不準誤會我,也不準生我的氣。」
「惡霸。」她咕噥著。
「答應嗎?」他柔聲細語。
「好。沒事了吧?我要回家吃飯了。」她又要掙開他的擁抱。
「等等。」他出聲輕喚。
「又有什麼事呀?」悅芬忍不住抬起頭來,沒好氣地問。
鍾遠飛快地在吻住她的唇。
好半天後,他才離開她的唇瓣,沙啞慵懶地說︰「你忘了給我一個吻。」
悅芬已經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了。
☆☆☆
深夜。
悅芬拎著背包跳上機車直沖廣播電台。
如果不快點逃的話,她準被媽媽啄得滿頭包。唉,都是鍾痞子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