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她不願意見任飛呀!」
「她不見還比較天下太平呢!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這樣子還落得省事,不用絞盡腦汁地把她趕離高手身邊。」小雀聳了聳肩又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正愁他們兩個不分手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去受這樣的屈辱?」
「反正她已願意見任飛一面,我這樣做就值得了。」她欣慰地嘆息,眼中的淚水緩緩滑下雙頰。
「你呀!」小雀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瑛秋實在對高手太痴心了,這樣毫無考慮地為他犧牲、為他奉獻……
小雀突然怒氣沖沖地撩起衣袖來,「這小子我非扁他一頓不可,太可惡了,真是個大混蛋。」
瑛秋伸出還軟弱無力的手急急握住小雀的,「不,別怪他,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怨不得別人。」
小雀見她憔悴蒼白的臉還沒有從痛楚中恢復,就已經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更加擔憂,以致連唇都緊張得泛白了,不由得心中一陣酸楚。
「你好傻。」她哽咽地說,反手緊握著瑛秋的雙掌,「你怎麼這麼呢?」
「或許我命中注定要這麼的吧!」瑛秋淚水無聲地滑落,但是她強自綻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來,「我沒事的,你別為我傷心。」
「你這是何苦?」小雀幾乎快說不出話來了。
瑛秋閉上了眼楮,搖了搖頭。
或許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愛上了他,為他痴、為他迷、為他狂悲、狂喜……都是上天安排好好了的。
這樣的宿命她逃也逃不掉,也不想逃……
「別告訴他。」她最後瘩地擠出這句話。
她不要他對她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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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手興匆匆地飛車來到瑛秋的家門口,卻發現大門深鎖,不但如此,黑毛也一副「相思成災」的樣子。
他蹲了下來,模著拚命舌忝他、又叫又跳的黑毛,若有所思地問道︰「嘿,你的小女主人到哪裏去了?」
「汪汪汪。」黑毛大聲的吠出「不知道」。
奇怪了,瑛秋只要不上班,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的,莫非她到市區去采買東西了?
就在高手百思不解又心急如焚——他迫不及待要大聲的向她表白——車子引擎的聲音由遠至近地接近了屋子。
斑手猛地站起來,發現是再熟悉不過的車子。
「蘇大哥,組長,你們也來找瑛秋的嗎?」他開心地跑向他們,眨了眨眼叫道,「不過瑛秋不在,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要約她去吃飯?一
小雀不待老公和高手兩位紳士服務,自動打開車門跨出來,面色不善地哼了一聲。
「你呀,你呀!腦袋瓜裏面只有吃飯和潘雪姿,你到底還有沒有裝其他的東西呀?」小雀開始炮轟了起來。
盡避瑛秋千叮嚀萬交代,要她千萬不能夠怪高手,但是她實在是「忍未條」,這事兒實在太氣人了。
「組長為何發飆呀?」高手一頭霧水,被轟得莫名其妙。
「你自己心裹有數。」她已經氣到快說不出話來了。
斑手申吟了一聲,「我最怕听到這句話,我心裹有什麼『數』嘛?」
「你呀,你呀……」小雀正待開,庭鷹連忙捂住她的小嘴。
「你這樣凶他也於事無補,他壓根不知道你在說哪件事。」庭鷹心平氣和地主持公道,「更何況他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哪件事跟哪回事呀?」高手覺得腦袋瓜子越來越混亂了,他的劍眉輕蹙起來,「蘇大哥,組長,你們可以講清楚一點嗎?」
「高手,你剛剛是不是到潘小姐家去了?」庭鷹冷靜地問。
「對,不過我到雪姿……呃,不,到潘小姐家是有特別的狀況。」他黯然地笑了笑。
「什麼狀況?」小雀敏感地察覺到他話中的怪異處,她和老公交換了個眼神。
「我和潘小姐分手了,她對我而言從此是過去式。」他嘆了口氣。
雖然知道了雪姿的本性是如此涼薄,也看清了她真正的一面,高手對於他這段「初戀」還是無限欷吁。
畢竟他也付出了真誠深重的感情,盡避下場是……
小雀和庭鷹听到了這個驚天動地的好消息,不禁都震呆了。
半晌,小雀小心翼翼地求證道︰「你和她分手了?」
「沒錯。」
「為什麼?」這句話是庭鷹問的。
斑手微微牽動嘴角,算是微笑,「她移情別戀了,並且說我不適合她,她要的是能夠每天和她朝夕相處、陪她玩樂的人,我這個時時出任務的人太沒有資格擁有她了。」
「你也認同她的爛論調呀?」小雀突然有股街動想要找潘雪姿單挑,她實在好想把那個怪女人給修理一頓。
斑手臉上瞬間泛起光輝,他自傲地拍拍胸脯,「我以我的工作為榮,我才不認為我沒資格、沒水準兼沒衛生呢!」
「對!我們掃黑組的人才沒有興趣對那種垃圾人做垃圾回收的工作呢!分了最好,省得被她給瞧扁了。」小雀嗤鼻道,「像她那種女孩子,一千萬求我們娶她當老婆,我們還得考慮個一百萬年哩!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高手點頭如搗蒜,此刻內心充滿心有戚戚焉的感觸。
庭鷹看著他們兩個越說越激動,大有當年誓師北伐的精神,不禁笑著拍拍兩人的背,「不要那麼激動,當心嗆到。」
「喂,姓蘇的,我已經忍了你那個世伯的女兒好久了,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制止我們批評她呀?」小雀把炮口轉向一臉無辜的庭鷹,「她那種蓄意玩弄人家感情的女人本來就該,像她那種女人要是在古代早就被捉起來關豬籠、浸冰河了,搞什麼東西嘛!」
庭鷹皺起了兩道英氣勃勃的劍眉,「你到哪裹去學來這些話的?有點難听喔!」
「我哪有她什麼?不要寬枉我喔!」小雀心中依然忿忿不平,「我講的都是實話,才沒有亂講話。」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你也犯不著為了她生這麼大的氣,你要記住你現在可是個孕婦,不能太激動。」庭鷹微笑勸道,「我們又何必為了她這樣的人而破壞風度和自己的氣質呢?」
「說得好哇!」小雀和高手吆喝一聲,大聲叫好。
庭鷹真的被他們兩個給打敗了,他又好氣又好笑地問︰「我們現在是在比賽人是不是?」
「對,回到主題。」小雀這才想到可憐的瑛秋。她哼了兩聲,又開始瞪起高手來,「你呀,你呀!你知不知道瑛秋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為你做了多大的犧牲?我一想到這個就替她心酸。」
瑛秋?高手的心猛地驚跳了一下,緊張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瑛秋她……」
「說來說去,還是那個潘大明星搞出來的,她居然跟瑛秋說,如果要她再見你一面,听你解釋的話,除非瑛秋把一整瓶伏特加給喝完。」
斑手大感心痛,又大為震怒,「瑛秋現在在哪裹?她有沒有事?她答應雪姿了嗎?」
小雀點了點頭,「為了你,她當然答應了。」
斑手整個心都擰疼了,原本愛笑的臉龐倏地化為痛楚,「她有沒有事?組長,她現在人在哪裹呀?」
「躺在醫院。」
斑手動作快似閃電,飛快地街上了他的吉普車,就要發動車子。
「喂,你知道她住哪間醫院嗎?」小雀連忙喊住他。
「我真是個大白痴,居然忘記這個,」他蒼白著臉,乞求似地看向小雀,「她在哪家醫院?」
「等等,我是回來幫她收拾住院用品的,等我收拾好了咱們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