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發現對付你的秘密武器了,下次只要你再笑我食量大,我就讓你『嘗嘗』不一樣的滋味」。」她笑得好高興。
英拓吁了口氣。幸好這種事可以提防,他只要小心別再取笑她的食量,要不然就是多注意她做菜時的「安全」問題就好了。
「既然你不能吃辣,那我還是去做點別的好了。」
「不,我自己來就行了。」他怕她會習慣性的又把辣椒醬放進菜中。
「你會做菜?」天雲稀奇的盯著他,驚詩極了。
他微微一笑,「幸虧我會,為此我得好好感謝一下我的--」
「老婆?」她接口道,心跳快了一拍。
他奇怪的瞅著她,「當然不是,我要感謝的是我以前的管家。」
她不自覺松了口氣,「原來如此,那你快去煮吧!免得餓暈了。」
英拓聳肩走進廚房,懶得告訴她「餓暈」這種事只有可能在她身上發生,旁人可沒這種功力。
天雲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進攻食物了,她該禮貌的等他出來再一起吃。
五分鐘後,她卻感覺像過了五百年,英拓端著一盤青豆玉米通心粉出來。
「開飯開飯!」她已經餓得沒那個精力去批評他的清淡食物了,追不及待地舀起炖肉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飯後,英拓自告奮勇要洗盤子,于是天雲樂得輕松的坐在窗前「賞雨」,她甚至還把毯子和枕頭墊在木椅內,整個人舒服的窩在那里面。
「你很喜歡看雨?」英拓洗完盤子,腳步輕盈的走過來,也拿了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對啊!我在檀香山時最喜歡看雨了,但是檀香山沒有那麼多雨可以讓我看。不過老實說,如果我住在每天都下雨的地方,大概也沒有這麼好的興致了。」她老實道。
「那是無庸置疑的。」英拓笑看著她,覺得她實在坦白得可愛。
「喂!你說我們困在這兒沒辦法出去,會不會把他們跟丟了?」她的視線轉回到他身上,擔憂道。
「我相信他們應該也被這場大雨困住了,短時間內沒辦法行動。」他自信道,「這場暴風雨的範圍很廣,況且我們是往同一個方向,他們甚至會比我們更早遇到暴風雨。」
「我希望這場風雨停留得久一點,這樣子他們就無法去取軍火了。」
「會的,最少都得下個兩天。」他看著窗外厚重的雲層,一副專家的口吻研判道。
「哇!你以前是不是也待過氣象台,為什麼這麼清楚?」她嘖嘖道。
「不要把我講成三頭六臂,像吃過八方飯的人好嗎?」他啼笑皆非,「這只是一般的基本常識,每個熟悉亞歷桑納天氣的人都會知道的事。」
「你以前來過?」
「當初那個軍火集團的總部就設在這兒,也許那棟被炸毀的別墅殘骸還在原處也說不定。」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回憶的色彩。
她怕他再想起令人感嘆的片段,于是急急改變話題,「我剛剛在廚房的櫃子里發現一罐咖啡和可可粉,你要不要喝一點?」
「也好,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地蹦蹦跳跳的跑進廚房,過沒幾分鐘端出兩杯熱騰騰的可可來。
「謝謝。」英拓接過其中一杯。
天雲輕啜著香濃的可可,滿足的吐了一口氣。須臾,她抬頭凝視著他,一副打算長談的樣子,「你是道地的日本人嗎?」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他挑眉。
「沒問題,只是聊聊嘛!又不是要調查你的祖宗八代,不要那麼敏感。」
他微笑,「我並沒有敏感。」
「既然如此,你介不介意談談你自己?反正合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話題聊一聊。」她輕描淡寫的說著,語氣雖是說不說隨你的樣子,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好奇得要命。
「哦?不如你先談談你自己吧!」他笑道。
「你干嘛那麼小氣,這也要跟人家計較。難不成你做了太多偷雞模狗、不敢讓人家知道的事?」她故意以懷疑的眼光瞅著他,想刺激他忍不住快快自白。
這個小丫頭真是……還不是普通的奸詐呢!
英拓輕咳了一聲,才開口說︰「你想知道些什麼?」
「你今年幾歲?」她沖口而出。
「三十,干嘛?」
「看起來不像他,你外表年輕多了。」
「三十歲很老嗎?」他簡然笑道。
「也不會啦!」她笑咪咪的揮揮手,怕他自尊心又受到傷害。
他搞不懂地為什麼會突然對他的身家那麼好奇。
「你干嘛用那種充滿懷疑的眼光看我?你以為我有什麼企圖嗎?」天雲用腳踢踢他,「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實在很粗魯,還用腳踢人。」他故意咋舌道,「以後有誰還敢娶你。」
「哈哈!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反正沒人要就回家吃老爸的。」她得意道。
「你有父親?」他嚇一跳的月兌口而出。
她給他一個大白眼,「廢話,我又不是從土里自己蹦出來的,我當然有爸爸。不止如此,我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媽媽咧!」
「我看你自己一個人開店又獨來獨往的,哪知道你……」他瞪著地,「你為什麼沒跟家里說一聲就跟著我四處闖蕩?」
她莫名其妙的盯著他看,不懂他干嘛又突然變臉。「你緊張什麼?我是跟你出來鏟奸除惡的,又不是和你私奔,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們報備。」
「可是--」他一時語塞。
「沒什麼好可是的,如果讓我者爸老媽知道我認識一個男人的話,他們會變得很可怕的。」她一臉不在意的說,講到最後甚至還夸張的打了個冷顫。
「我想你的父母一定很傳統,嚴格又保守。」他若有所悟。
「才不是咧!他們是全天下最古靈精怪的父母了。不敢讓他們知道我認識個男孩子,並不是因為怕他們會生氣或反對。」她又打了個寒顫,「他們兩個巴不得我快點嫁出去。你知道嗎?為了快點得到個女婿,他們兩夫婦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只差沒有為我舉辦一個比武招親或者拋繡球的活動。」
英拓不可思議的盯著她,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听見。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的父母親不是早已去世了,現在也一定急著替他娶妻。「我真同情妳。」
「所以我哪敢繼續待在家里吃老米飯?為了避免半夜莫名其妙就被嫁掉,我才自己跑出來住。」她說得好不委屈。「可是沒想到我老爸還為此放鞭炮慶祝呢!」
說到此,她頓了頓,啜了口可可,又繼續道︰「哼!他心里打什麼主意,我還會不知道嗎?他是想我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的,反而有機會認識更多的好男孩,嫁出去的機率也更大。」
英拓搖搖頭,中國的父母已經變得這麼開放了嗎?
幸好他不是中國人,否則只怕會比她更慘。
「喂!說好了是講你的事,怎麼全變成是我在講?」她這才想到。
英拓笑著聳聳肩,「你真的這麼想知道?」
「當然!」
他看看腕際的表,一口將冷掉的可可喝完,「已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的事明天再談。」
「喂!你賴皮。」她氣呼呼地道。
原以為借著聊天可以多打探一些他的事,沒想到反而胡里胡涂把自己的模事說了出來,真是太笨了。
英拓不理會她的抗議,遞給她一條毯子,然後自顧自在壁爐前干淨的地板上鋪好毛毯躺下來,把木屋里唯一的一張床讓給她睡。
天雲還在暗罵他老奸,可是自己完全忘記思考-為什麼她潛意識里會認為知道他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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