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也紛紛幫忙,就只有腦子還呈現.半空白狀態的梵依傻愣愣站在原地,呆望著地。
同一天,兩人第二次交鋒,結果相同,他又佔了上風。慘啊!
梵依的速記工夫在求學時用來抄筆記是挺管用的,出了社會後,用在做會議紀錄上,更是讓她得心應手,因此當會議結束的那一刻,她也停下手中的筆。
在過去,會議後梵依通常都會利用幾分鐘的時間,將剛剛所紀錄的內容迅速的審查一遍,隨即送到韋雲大哥的桌上。她沒有堆積工作的習慣,除非是事情太多了,一時間忙不完,那就另當別論。
只是今天,經過一連串又生氣又糗的事情後,她一點也不想這麼快的就將會議紀錄送到總裁室,給那個可惡的男人。
「怎麼辦?」梵依單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不停的轉著手中的筆,一張小嘴兒噘的半天高。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了,至少在今天,她受夠了他的嘲諷與奚落,受夠了他的霸道與蠻橫,她一點兒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可是這份紀錄該怎麼辦呢?
一聲長嘆,梵依泄氣的垂下雙肩,越想心就越糟。
會議結束後,與會的經理和干部紛紛散去,維庸發現她的工作效率真的不錯,在開完會的同時竟然也將會議紀錄寫完了。
可是接下來,卻不見她有起身將會議紀錄送到他面前的動作,還不停的擠眉弄眼,接著又是長吁短嘆不斷的,不免好奇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他足足在她面前站了將近十分鐘之久,這女人非但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還處于自我封閉的狀態,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左秘書、左秘書!」維庸低喚了她數聲。
等了好半天卻仍不見她有所回應,最後慕維庸實在看不下去了,索性沖出手在她面前上下晃動著,並在她耳邊大喊︰「該回神羅,左秘書」
「啊!」突來的叫聲和眼前上下晃動的手掌,令梵依嚇得尖叫出聲,手上轉動的筆飛月兌了出去。
慕維庸嘲諷的笑著說︰「左秘書,你未免也混的太凶了吧。」上班時間恍神,嚴重的失職。
梵依惡狠狠的瞪了慕維庸笑的很奸詐的嘴臉一眼,氣呼呼的動手將眼前上下晃動的手打了下來。「要你管!」
這一刻,梵依很不小心的忘了他是新任總裁,腦子里還把他當成那個扣留她車鑰匙的壞蛋。
「左秘書,你說笑了,我這個總裁都不能管你的話,請問還有誰能管你啊?」傾身凝視著她,維庸皮笑肉不笑的反問著。
哦,完了,她又糗大了!梵依的臉部神經嚴重抽搐,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維庸看著她的小臉上不斷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太過分了,于是難得心軟的放柔語調。「你這個表情很難看。」
「我又沒要你看。」梵依不領情的吼了回去。
不理會她的壞脾氣,維庸徑自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說︰「其實我很訝異,你會是韋雲的秘書。」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存在多時的疑惑更加深加大。
她是楚婧和韋雲之間的第三者嗎?是她的介入促使楚婧到歐洲散心,進而發生事情的嗎?
「我不負責對外的工作。」梵依語氣不善的回答。
不負責對外的工作?那她的意思就是,她只負責跟著韋雲羅。
維庸微蹙起眉心,用疑惑又詭異的表情看著她。「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只負責有關韋雲的事?」
「沒錯。」梵依不疑有他地點點頭。
狐狸尾巴漸漸露出來了。維庸冷笑。
「那不知是負責工作上的,還是負責床上的呢?」維庸語氣輕蔑的問著。
聞言,梵依沒好氣的怒瞪了他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天啊!這男人該不會以為她是
韋雲大哥的情婦吧?
他似笑非笑,「就字面上的意思噦。」如果不是白痴,就應該听得懂。
梵依鄭重的解釋著︰「我和韋雲大哥在公司只是單純的工作關系。平常有宴會,都是婧姐姐陪韋雲大哥去;與廠商接洽的工作有業務課,要不然就是由筱梅負責聯系,而我只負責行政工作.和安排韋雲大哥的工作行程,所以除非是公司的員工,否則很難有機會看到我。」
噢喔,生氣了。沒關系,今天就暫時問到這兒,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探索真相。
只不過,韋雲大哥、韋雲大哥的叫,哼!叫得這麼親熱,讓人很難不懷疑她和韋雲之間有曖昧的關系。維庸暗嗤了聲。
梵依不知自己的回答,听在維庸的耳里,卻成了欲蓋彌彰的月兌罪之辭。接著,維庸又問︰「楚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不是跟韋雲吵架了,才會一個人跑到歐洲去散心?」
其實到現在,維庸還是不相信楚婧真的出事了。
梵依搖搖頭。「沒有。嬉姐姐和韋雲大哥的感情很好,他們沒有吵架。」想到楚婧,她臉色黯了下來。
看到她淚眼氤氳的模樣,維庸伸出手,捏捏她的臉頰,笑覷著問︰「唉,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你才要哭了咧廠梵依驕傲的抬起臉。
維庸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對了,你和韋雲、楚婧到底是什麼關系?」
想到韋雲將公司交托到他手上時,還附帶的要他照顧她,讓維庸感覺很奇怪,只不過當時韋雲心情正惡劣,他不便多問。
「鄰居。」梵依想也不想的回答。
「想誆我。」維庸不悅地蹙起眉心。
梵依沒好氣的抿抿雙唇,輕哼了聲。「誆你有糖吃嗎?」「你吃嗎?」他笑問。
梵依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不吃。」沒辦法,她可能是女人中的異類,對于甜食一點也不感興趣。
「那就對了。」瞧她一臉嫌惡的表情,維庸忍不住大笑起來。
要找到不喜歡甜食的女人是件很難的事情,維庸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少之又少的異類,這令他感到非常訝異。
「笑,最好笑死你!」梵依冷冷的丟出一個白眼,不悅地低聲嘀咕著。
收起笑容,問了半天,維庸還是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忍不住又提醒道︰「左秘書,你還沒告訴我,你跟韋雲他們的真正關系。」
梵依仍是輕描淡寫的回答說︰「鄰居這個兩字你懂得吧。」只不過他們的感情是比鄰居還親密了點。
不過,不可諱言的,梵依在公司的表現是杰出的,她不僅將公司的行政打理的有條不紊,對韋雲的各項行程安排更是毫不馬虎,更不為人知的是,公司近一、兩年承接的許多大型企劃案,其中幾項還得到國家肯定獎的點子和創意,都是出自于她。
不過行事作風低調的梵依並不以此為傲,反而要韋雲不要將這事說出來,她依然做她的小秘書。
有她這樣一個盡責敬業的秘書為韋雲打理一切,不僅韋雲的工作輕松不少,楚婧更是毫無後顧之憂,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夫婿出席宴會就行了。
當然,這些都是屬于她和楚婧、韋雲三人之間的秘密,沒有必要告訴其他人,當然也包括他。想著、想著,梵依不禁又想到失蹤的楚婧,內心霎時難過萬分。
從梵依凝沉不動的表情,半天眼兒不眨一下,很容易的就可以看出她的魂兒已不在,心更是不知跑到何處了。
不喜歡被忽視的感覺,且從小到大,通常都只有他忽視人家,還沒有人敢忽視他存在的維庸,用指尖在她面前的桌面輕敲了敲,不悅地提醒︰「左秘書,跟人家說話時神游太虛,似乎顯得不夠尊重對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