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鎖君心 第6頁

「啊!」一個比一個犀利尖銳的言辭,讓襲依瞠目咋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然早知道本婉清的個性很冷,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听到她有殺人之意;只是她也很難相信,彩霓仙子居然會變心愛上大哥最好的朋友——瑯玡將軍,難怪大哥會受不不了,終日借酒消愁。

就在這時候,從宮外由遠而近地傳來一聲聲的呼出.焦急得令人驚心動魄。

「大哥!軒哲大哥!」

「是水靈,她怎麼回來了?」

襲依趕忙迎上去,踫巧與沖進來的水靈撞成一團,若不是熾焰眼明手快地將她們兩人拉開,只怕這會兒她們身上少不了要烙上一片片的瘀青了。「二哥,謝謝。」水靈嬌俏的臉上漾起一抹笑容,但隨即注意力又轉向她原本的目標——黎軒哲。熾焰一見她眼神閃爍著淚光.無奈地搖搖頭回道︰「不客氣。」但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松開。水靈瞅著熾焰,老半天見他沒有放開手,忍不住嚷嚷起來。「二哥,可以放開我了,我要去安慰大哥。」地掙扎著,想掙月兌他的桎梏。

「不行。」熾焰早知她有此舉動,抓在她肩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啊!好痛,好痛。」水靈的黑瞳帶著怒氣,一臉委屈地噘嘴抗議。「人家又不是來找你的。」

葉下讓你痛一痛清醒一下,難不成要讓你去吵大哥,把這兒鬧得雞飛狗跳的?」熾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二哥,討厭,就會欺負人。」水靈一臉委屈地紅了眼眶,瑩瑩淚水如蓄滿的池水,隨時有潰堤而出的可能。

「好了,二哥你就別逗她了。」木婉清將水靈拉到身邊,揪揪她的小鼻子。「你喔,就是改不了毛躁的個性。」略帶責備的話里,掩不住濃濃的疼惜意味。

無可否認。水靈只能不甘心地噤口不語。

木婉清接著問︰「對了,水靈,你不是和紫微星君在人間嗎?怎麼有空回來?」

「寒生有事回來找朱雀星君,而我在梓域等他的時候,踫巧听到有人在談論此事,所以……」水靈輕鎖蛾眉。「木姊姊,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呀?大哥真的被彩霓仙子甩了?失戀了?瑯玡真的搶走她了?」

木婉清沉重地嘆著氣。「看來此事已經傳遍整個天界。」

「木姊姊。」見木婉清不回答,水靈的心更緊張了。「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嘛?」

木婉清望了不遠處的黎軒哲一眼,無奈的點點頭。叫爾自己看不就知道了,何況你剛剛不是都听說了,才會趕過來嗎?」

水靈點點頭,「說的也是。」

這時,被水靈撞得一陣昏頭的襲依終于恢復精神.她焦急地抓著木婉清,「姊姊,如果大哥非得在酒精中才能尋得解月兌,那能不能請你配置一些養身補氣的仙丹,否則我還真擔心他的身子會受不了。」「哼!這種不要命的喝法,縱使是法力高強的玉玡帝爺爺也會受不了,何況是大哥。」對襲依單純的想法,

清嗤之以鼻地冷哼。「不過,你認為大哥會肯吃我調制的仙丹?」

失戀和背叛的痛苦不僅會讓人喪失斗志,就連清醒片刻,對失戀者而言都是一種折磨,與其承受揪心蝕骨之痛,還不如生活在虛無飄渺的幻境中,讓酒精麻痹自己苦澀的心。

捺不住擔憂之心的水靈也忍不住跳了出來,說道︰「死馬當活馬醫,他不吃也得吃。」

「說的對。」襲依點頭如搗蒜。

木婉清眉梢一揚,嬌媚巧笑。「好吧。藥我來配,那負責讓大哥吃下去這件差事,就由你們兩個人來負責羅。」對沒把握的事情她寧可不做。

接著,三個女人又吱吱喳喳地熱鬧討論著,熾焰冷眼看著眼前這三小妮子,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興味,看來又有好戲要上場了。

唉!可憐的大哥,內外夾攻,不知他可忍受得了?

女人呀2果真是一種不可小覷的東西,傷人不用刀,醫人則是不擇手段,恐怖呀!

☆☆

黎軒哲一口飲盡壺中的余酒,滿口溢出的琥珀色液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閃亮動人。

愛是謊言,情是穿腸毒藥,多貼切的一句名言!

心想著,他已經甩開手中的空壺,抓起桌上另一壺陳年佳釀往口中倒。

在過去,這些色澤瑰麗、香味迷人的瓶中物,或許是一杯杯甘甜的好東西,可是在今天。他喝到嘴里卻苦在心里,那苦澀的滋味比未成熟的青果子更甚幾分。

誰說藉酒消愁?無奈是愁更愁呀!一聲苦笑,黎軒哲俊美無痔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在軒哲旁敲側擊之下,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彩霓會投人瑯玡的懷抱,可笑的是伊人要分手的理由竟然是他優秀,他長得太帥了。如果他早知道相貌和才能是他感情的絆腳石,他願斂去一身亮麗的光芒,歸于平凡,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對于彩霓看上瑯玡現,軒哲除了震愕與驚訝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祝福他們?他實在無法做到心口合一;詛咒他們?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他又做不出來,所以只能藉酒消愁,無奈愁上加愁!

自以為灑月兌的他,心想能夠將這份感情輕易地割舍,沒想到時間分秒地過去了,那份椎心刺骨的痛卻有增無減,讓他終于明白,自己對這份感情放得如此深、如此重!

「為一個已經變了心的女人酗酒,值得嗎?」熾焰終于忍不住跳出來勸他。

軒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徑自又朝嘴里猛灌了一壺酒,沒有回答他。

「大哥!」熾焰生氣地拿開他手中的酒瓶,將它往一旁甩去。「你這樣喝下去,難道是想醉死自己不成?」

「醉得死嗎?」軒哲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伸手想拿另一壺酒。

熾焰在他之前將酒先搶了過來,怒吼著︰「明知道醉不死,那你還喝?」

軒哲看了他一眼,神情黯然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麻醉自己,讓自己忘掉這一切。」

熾焰義憤填膺地說︰「干脆我替你去宰了瑯玡那小子。」說著,他便轉身要離去。

「不要。」軒哲一把抓住了他.苦笑地搖搖頭。「你這一去,不是擺明著我輸不起嗎?」

「可是我們都不忍見大哥如此痛苦。」熾焰指了指書房內的另外三個人。

「會過去的,相信我,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熬過去的。」他這句話是說給熾焰听,同時也是說給自己听。

「多久?」他要個時間表。

他搖搖頭。「別逼我。」

「不逼你,難不成要我們等著你死了,才來替你收尸?」熾焰憋不住體內澎湃的怒火,手一揮,桌上的酒瓶掉落一地,鏗鏘作響。

望著地上打轉的瓶子,軒哲喃喃地說︰「你沒痛過,不知道個中滋味。」

熾焰立刻接口,「幸好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愛情這事是踫不得的,所以早早學會清心寡欲這句話。」

軒哲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但願你真能繼續清心寡欲下去。」

對這事兒,熾焰顯得很自信,「行的,行的,因為我才不像大哥你深情且多情。」

接著,熾焰張開手,掌心立刻出現一只白玉玡瓶子,他將它送到軒哲面前。

「這是什麼?」他蹙起眉心。

「王母娘娘的忘魂丹。」熾焰將丹藥全倒出來,把它放到他的手中。

忘魂丹,天界中用來洗去犯下天規、而被打下凡塵的子民記憶所特制的仙丹。

「她們很擔心你,原本打算熬些滋補的東西來給你補身子,不過我倒覺得這東西比那些來得有用,所以向王母娘娘要了幾顆。我覺得,如果大哥認為需要用到它才能忘掉一切,那你就吃吧,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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