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丑也是我的朋友。"駱年恩執意要進去。
喜兒這會兒也生氣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少吵我可下可以?"她雙手擦腰,像母夜叉似的瞪大眼楮,漲鼓著臉頰。
噢喔!情況似乎不太妙。駱年恩連退數步,眼楮可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他機靈地轉移話題,問道︰"那位姑娘呢?"
"你說我家星子呀?"
駱年恩猛然地點點頭。
"傷心過度,剛剛才睡著了。"她表情憂傷地沉下臉,假裝哭泣地抹著眼淚。
"那你要去哪兒?"駱年恩緊張的喚住她。
!她怎沒有要進去的打算,原本想趁她進去的當口,跟著沖進去,誰知道她居然不進去?完蛋了,這算盤打錯了。駱年恩一張臉陡地垮了下來。
喜兒一臉防備地看著他,粗聲粗氣的吼著︰"關你什事?"這男人怎那多嘴?連她要到哪兒都管。
"好、好,不關我的事。"好男不與女斗,駱年恩攤攤手,"那你可不可以開個門讓我進去?"一臉希冀地看著她,語氣近乎懇求。
"你進去作啥?不是告訴過你,里面死了人,沒什好看的。"她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你該不會是來探听情報的壞人吧?"
"壞人?"駱年恩有點哭笑不得,"如果我是壞人,我還需要在這兒跟你羅唆這多嗎?早就將你給殺了。"雖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未必打的贏她,不過唬唬人、要耍嘴皮子誰不會?喜兒不屑地睨了他一眼,語氣輕狂地嘲諷著︰"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男人要打贏女人的方式有很多,不只能比體力、耐性,還有其它許許多多的方式……"駱年恩邊說邊打量著她,瞧她一副細皮女敕肉、嬌滴滴的模樣,他打賭她鐵定還沒成親,故不知男人在床上可是威猛十足。
"還有什?"她最討厭人家說話只說一半了。
駱年恩欺身至她面前不到一尺處,低聲問道︰"你大概還沒有成親吧?"
"這跟成親有什關系?"喜兒沒好氣地反問。
駱年恩曖昧地在她耳邊說︰"當然有關系。如果你還沒成親,表示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厲害,那可是女人的最怕和最愛。"
喜兒臉兒一紅,生氣的將他推開,"去!沒個正經。"
哼!男人,一個個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天到晚就只想著一些不正經的事,沒一個是好貨,尤其是屋內正躺在床上療傷的那一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喜兒憤恨難平地在心里暗罵著。
言歸正傳,駱年恩在軟硬兼施皆不得的情況下,轉而低聲哀求。
"好吧,好姑娘,可不可以請你高抬貴手,讓我進去一下下,我只要確定木梵樗的現況,立刻就走。"
"你到底是誰?"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煩。
"木梵樗的拜把兄弟駱年恩。"
他報上姓名,誰知喜兒眉毛連動也不動的就抓住他問︰"那你應該知道木梵樗的屬下在哪里?"原以為還要大費周章的找咧,看來省事多了。
他點點頭,好奇的問︰"你找曲隸作啥?"
"喔,他的屬下叫作曲隸呀。"喜兒笑得很曖昧,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朝他瞟了下。"那你可以帶我去找他嗎?"
"你還沒告訴我,你找他作啥?"他不依。
喜兒語氣輕蔑地嘲諷著︰"你是笨豬呀?這種事用肚臍想也想得到,當然是找他幫木梵樗報仇。"
"你?"駱年恩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跑出來了。
"你笑什笑?牙齒白喔?"喜兒沒好氣的在他腳上大力踹了一下,懲罰他的無禮。
"喔!"小腿骨上傳來的巨痛令他痛的彎下腰。看來孔老夫子說得一點也沒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矣。
"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去?"喜兒氣得瞪大眼楮,一副他不帶她去就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好啦,我先帶你去,不過你也得開門讓我進去喔。"他不甘心地討價還價。
喜兒冷眼看著他,語氣冷漠地說︰"那得看你的表現,你幫我完成任務後,我再考慮、考慮。"要跟她談條件,門兒都沒有。
她伸手一抓,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箝住他的臂膀。
痛、痛!駱年恩左甩右甩的就是扳不開她的手,心里忍不住哀嚎連連。
天啊!他今年鐵定流年不利,否則怎會死了朋友,還遇到眼前這個超級女大力士。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小命真要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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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梵樗終于緩緩地睜開眼楮,醒了過來。
睜開眼楮後他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轉身看看身旁的婉兒,他要確認那件事究竟是夢?抑或是真實的?"你醒了啊。"在他看著婉兒的同時,婉兒也早就醒來看著他,嘴上漾著如花朵般燦爛的笑靨。
"告訴我,那是不是真的?"木梵樗目光炯炯地緊鎖住她的臉龐。
她沒有回答,雙手伸向他的腰際,小鳥依人的將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緊緊依偎著他。
"果然不是夢。"梵樗樂得縱聲大笑,憐惜的在她朱唇上落下如雨點般的印記,深邃的眼眸直鎖著她,笑得好滿足。
婉兒慵懶地在他胸膛上畫著小圈圈,羞紅著臉嬌嗔地抗議著︰"你難道沒有一絲的真實感?"
"大概是對自己沒信心。"梵樗不自在地紅了臉。
婉兒像發現新大陸般,指著他笑道︰"你臉紅了!"沒想到他紅著臉的模樣竟是如此迷人,不過她很慶幸,只有她看得到他這憨然的模樣。
梵樗下意識地模模自己的臉頰,揚起一抹稚氣的笑容,"我本來就很含蓄的。"
"貧嘴。"她輕斥著。
"對了,我睡多久了?"梵樗想起莫少卿這個亂臣賊子未除,心中巨石難落。
"一天一夜。"
"我有沒有傷到你?"梵樗擔心的伸手就要拉下她身上的被子,好仔細地瞧著她。
"啊!不要,我沒事。"婉兒羞怯地拉住被子,一張臉兒紅的像三月初綻的桃花,艷麗動人。
"還害羞?"梵樗戲謔譫地笑著。
"不來了,傷好了,就會欺負人。"婉兒不依地握著粉拳捶著他。
梵樗抓著她的手,將它放在胸膛上,緊貼著他的心口。
"我誰都舍得欺負,就是舍不得欺負你。"他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千萬柔情。
梵樗堅定的態度相語氣,令婉兒感動的落下淚。
突然,一道訊息閃過梵樗的腦子,令他焦急地跳了起來,睨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窗外,擔憂地問︰"外頭可有動靜?"
婉兒拉住他,"別擔心,我要喜兒去幫忙了,應該很快就有好消息傳來。"
"不行,莫少卿太狡猾了,我怕他們應付不來。"那日兵刃交鋒,梵樗對莫少卿的武功修為略有心得,他深知自己部屬的能耐,曲隸或許還能抵擋,可是駱年恩只有送死的份,他不能讓他的好友或部屬遭受任何傷害。
婉兒無奈地放開他,起身幫他著衣。愛上這樣的男人不知是幸亦是不幸?"你不高興?"梵樗盯著她,發現她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隱藏著秘密。
婉兒抿抿唇瓣,搖搖頭,"你別多疑。"
他俊眉一蹙,停下動作,緊盯著她。"婉兒,不要把心事悶在心里,我想與你分享你的一切。"
婉兒被看得發窘,表情不自然地撇開臉,"你多疑了,我有什好瞞你的?"
她的故作無事狀更令梵樗起疑,他攔腰一抱,將她打橫的抱了起來,轉身走向床褥。
"昨夜的一切,是不是害你觸犯天律了?"關于仙界的傳言,他曾听說書之人繪聲繪影地描述過,尤其是有關仙凡戀一事,更是廣為人們所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