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妻 第8頁

放下家珍的身體,他擁著她在月光下起舞。「听到海浪的節奏了?順著大自然的拍子,不要抗拒。」他低嘎的嗓音如同耳語,沉醉且迷人。

但家珍羞愧、不自在地意識到,他們是的。「別這樣……」

他太瘋狂了!

而她只想逃回床上,用被單緊緊裹住自己。

「放輕松一點,這里只有我一個男人,沒人能看到,你全果的胴體。」他性感的嘴唇貼著她低笑,大手握住豐挺的,以及漂亮的股溝,低嘎地蠱惑她。

他的放肆和大膽,讓她抽氣、羞澀而且不安。「可是……」

「噓。」

抱住懷中全果的女子,他的手指插入她潮濕的腿間。

「啊……」她慌亂。

因為月光下的、以及他的大膽,而羞澀、慚愧得不能自己。

嚴旭東的眸子深沉起來。

她發燙的胴體,因為羞怯而嬌軟無力……他的「妻子」,跟那些大膽引誘他的女子,兩者之間,有一種全然不同的風情。

她很保守,而且居然還是個處女——像她這樣的女子,大概只打算,把身體獻給唯一的男人。

而他是她的丈夫,因此享有得到她身體的權利。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嚴旭東莫名得意起來。

自私的念頭,在他心中萌芽——如果她永遠如此保守,似乎也不壞。

☆★☆

待在夏威夷期間,雖然正在度假,嚴旭東仍然有忙不完的公事。

大部分時間,只有家珍、以及兩名佣婦,守在別墅。

一周後,嚴旭東突然搭飛機,直接飛抵台灣。

家珍得到他先行離開的消息,是透過秘書,從台灣打來越洋電話,通知她搭乘七日後的班機,飛回台灣。

回到台灣後,家珍住進嚴家,位于信義區的豪宅。

她原打算隔天回家看父母,卻在晚間,就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家珍?」沉明輝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急促。

「爸?我正打算明天一早,去看你和媽——」

「你媽不在,兩天前,她到泰國度假了。」

「媽去泰國了?」家珍有些失望,只怪她回來得太匆促,來不及先打電話告訴母親。

「嗯,你姑姑在泰國接她。對了,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說。」

「爸,發生什麼事了?」家珍問。

案親的聲調不太平穩,她擔心家里出了事。

「這個——」沉明輝頓了頓,最後還是道︰「明天你回來,我們再談。」

「……好。」家珍柔順地答應。

「對了,你記得順道要旭東,陪你一起回來!」

案親的口氣不容拒絕,家珍卻愣住了。「可是,他好象很忙……」

「很忙?這是什麼話!你們才新婚,做丈夫的人總要陪老婆回娘家一趟,更何況——」

「爸,我問一問好了。」她婉約地,打斷父親急切的話。

婚前,父親曾經要求她,體諒自己的丈夫,她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父親卻變得如此急切。

但即使她願意請求她的「丈夫」,也沒有自信,他會答應自己。

在夏威夷,他們相處的時間,大部分在「床上」,對于她的丈夫,她甚至稱不上瞭解。

「對啊,讓旭東陪你回來走一走,不要整天忙公事,有時候,也該放輕松一下才行。」發現自己的急切,沉明輝的口氣,和緩了一些。

接著,沉明輝把話題扯開,又嘮叨了幾句,然後才掛上電話。

電話才掛上,家珍開始心情沉重。

晚上十點,她丈夫還沒有回家。

家珍沒有告訴父親,她跟嚴旭東,分別搭乘兩班飛機回台灣,她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

但父親要求見他,對于自己的父母,從小,家珍就無法找借口,拒絕或說謊。

滿懷心事地,家珍徐步走到樓下,看到王媽正指揮廚房的佣人,做最後的清潔工作。

王媽等他們離開紐約後,已經先回到台灣。精明的老婦人,似乎是嚴府最資深的總管,總是跟在主人身邊,負責處理大小內務。

「王媽,您知道先生幾點會回家嗎?」家珍走進廚房,猶豫地開口。

「嚴先生通常晚上十點才會下班。」王媽回答。

也就是,等他回到家,大概十點半了。

「那,我在客廳等他好了……」

「先生不一定會回來,太太,您要不要先回房休息?」王媽道。

她似乎不贊成,女主人等待自己的丈夫。

「沒關系,我還是等一下好了。因為有一點事……我希望能等他回家後,親口對他說。」她溫柔地解釋,沒有因為老婦人冷漠、無禮的態度而生氣。

王媽盯著她,半晌後突然道︰「外面有點冷,我讓人上樓,拿件上衣給您。」

「好……」家珍傻傻地回答。

看到王媽轉身工作,她才退出廚房,回到客廳,不敢再打擾嚴肅的老婦人。

轉眼十月,秋天快到了,客廳真的有點涼意。

家珍站起來,把窗戶拉上。佣人已經將一件小外套,送到她手中。

家珍獨自坐在客廳里,等了將近一個鐘點,終于听到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她走到門前,看到她的丈夫正從門外走進來。

「旭東。」她站在門口,輕聲喊丈夫的名字。

嚴旭東愣了一下,然後才像想起什麼,轉頭對她微笑。「嗨。」

「嗨。」她羞澀地微笑,站在門邊,忐忑地凝視他難捉模的眼神。

「對了,我竟然忘了——你今天回台灣。」

笑容掛在他的臉上,但家珍突然覺得遙遠。

「嗯,我今天早上回來的。」她心無城府地回答。

「還沒睡?在等我?」他咧開嘴,笑看著她。

「我有話想跟你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累了……」

「不會。有話就說。」他斂下眼,開玩笑似地道︰「至少,我的妻子不是漫無目的等我,這一點讓我松了口氣。」

家珍無言地望著他。

他的話很難懂,並不是他們的語言不一致,而是因為,家珍听不懂他的……幽默?

「我想問你,明天你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回家一趟?」

他沉默片刻。「明天恐怕不行,我有事。」

「可是,爸希望你能回家一趟。」她屏著氣,一口氣把話說完。「我們結婚後就待在國外,我一直沒回家過……」

「我不會答應這種事。」他開門見山地拒絕,帶笑的眼神揉入一絲冷漠。「你大概忘了,結婚前,我們談過。」

「我沒忘。」她垂下眼,軟弱地回答。

事實上,從掛上父親的電話開始,她的心,已經開始忐忑不安。

她從來沒忘過,那一晚的談話。

她怎麼可能忘記——那麼現實、又直接的「警告」?

「既然沒忘,就沒有必要踫這種釘子。」他收起笑容。

移開眼,她假裝沒看見他冷漠的眼神,強迫自己往下說︰「如果,如果我只是求你——求你跟我演一場戲,你也不願意嗎?」

「演戲?」他挑起眉。

「你不必擔心,我明白你的顧慮……『夫妻』只是一個名詞,對外代表我們的『關系』,我明白,我們對彼此,沒有應盡的『義務』。」

畢竟,沉家因為這樁婚姻,也從中得到好處,他並不欠她。

「你希望我演什麼戲?」他盯著她,犀利的眼神,彷佛在觀察她,是否言行一致。

「爸大概只是希望看到我們,像平常夫妻一樣,一起回家吃頓飯。」她愁眉輕鎖,不確定地說︰「所以……所以我只請你,跟我回家吃一頓飯,希望能讓我爸安心。」

「就這樣?」他撇撇嘴,笑容很淡。

「你願意——願意陪我演這場戲嗎?」抬眼望向他,家珍緊張的擰著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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