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吉祥 第11頁

掙扎著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她想藏起自己的傷口。

金鎖其實在撤謊。雖然老福晉把她給了貝勒爺,可她每天仍然要洗衣、做事,各種雜役一樣也沒少做,這麼大的傷口,只要一踫到水、或者又裂開了,後果只會更嚴重。

他不以為然地從身上掏出一罐傷藥。

德倫是戰場的猛將,長年領兵打仗,因此才有隨身帶著傷藥的習慣。

「真的不要緊……」金鎖紅著臉退縮。

她並不習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少嗦!」抱緊懷中柔軟的胴體,他低嗄地沉喝。

「那、那我自己來……」金鎖羞澀地扭動身子想站起來……「給我坐著,不許動!」他低嗄地喝住她。

僵著身子听話地任由他擺布,傻氣的淚珠兒凝在金沒的眼眶底……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待自個兒這麼好?

全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直到他抹好了藥、傷口奇跡地立刻愈合起來,她即刻滑下他的大腿,退到遠遠的角落。

「謝貝勒爺……」

苞主子道謝該是很平常的事兒,可此情此景下卻有些奇怪。

她的疏冷又惹他不高興。「怎麼?我進來這麼久了,連一杯茶也沒有?」他硬著聲問。

金鎖心愣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茶……」

轉身倒一杯熱茶給他,然後又退回自己的角落。金鎖沒忘記他剛才提醒過,要她安分、認命。

她過分安靜、無爭的淡然,卻惹他不高興。「做什麼?當我是瘟疫?」

注意到她蒼白的小嘴微微的顫抖,德倫挑起眉命令她。「過來!」

低穩有力的命令不容金鎖拒絕,她認命的往前挪了一小步。

「站過來一點!」他沉喝。

金鎖再挪一小步,然後又站住不動了。

德倫撇撇嘴,不耐煩地踏前一大步捏住她的手臂——「啊!」

金鎖驚呼一聲,然後撞進他堅硬的胸膛里。

「貝勒爺……」

她錯愕地倒抽一口氣,德倫的大手從身後繞到前頭握住她的胸口。

「你喜歡允堂那種調調?!」他瞇起眼低嗄地警告。「名分上你是我的女人,以後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會讓你痛不欲生。」聲音里有一股不自然的冷硬。

對于這個下賤的丫頭,他竟然有一股超乎異常、強大狂烈的獨佔欲!

他竟然潛意識的,把那個老女人丟給他的小賤人視為「自己的」玩物!至于是什麼原因,他不想知道,也不認為有知道的必要。

「我沒有……」

金鎖想分辯,卻驚覺他的手已經探進了衣襟里——「爺,不要——」

「羞什麼?」

「爺!」

她羞的不敢再听,兩手搞著耳朵、羞愧的個白了紅唇。

見到她害羞、慌張的舉措,德倫深沉地斂下眼——真是個處子嗎?

那老女人會那麼好心給他一個身子干淨、未經人事的處子?

話說回來,既然是自己送上門的女人,實在沒有不用的道理,頂多把她當成玩物罷了!

他突然有一股揭開真相的強烈渴望!

「你不是想替我生個孩子?」他沙啞著聲問。

金鎖紅著臉不敢吭聲,只能別開了臉卻也不敢低頭,就怕瞧見胸脯被他捏在手里頭把玩的模樣兒……那多羞人!

德倫低嗄地嗤笑,這一回他小心地沒再弄傷她。

「想知道男人跟女人要怎麼『生孩子』?」盯著她羞怯的模樣兒,他揶揄道。

不管她是不是裝出來的,不過這身又白又軟的胴體確實撩起了他的「性」致。見到她臉蛋上的紅霞,他得意的加重手勁……「痛……」

他粗魯的動作捏痛了她,金鎖喘了口氣,下意識的扭身想掙開……

第五章

「嗯……」

金鎖喘著氣兒,癱在床上、累得動也不能動了。一整晚貝勒爺要了她三回,爺兒的興致她不能不依。

每回她總以為自個兒不成了,可貝勒爺不放手,她只好承受他。

這樣每日每夜的歡愛,何時會有個孩子呢?

老福晉私下遣老嬤嬤進屋里問過,也說每晚這麼下去,就快有個孩子。

可貝勒爺臨幸她已經個把月,她的肚皮卻不爭氣。貝勒爺不在的時候老福晉遣大夫來瞧過她兩次,卻總沒有喜訊。

再過一個月貝勒爺就回軍營去了,屆時她的肚皮再沒有消息,等貝勒爺從西寧返京,不知何年何月……「貝勒爺……」

事畢,德倫翻身下床,取餅衣物就要出門。

金鎖出聲,虛弱地喚住要走的男人。

每晚,他總是這樣,歡愛過後立刻就走。金鎖不明白,或者男人都是這樣的?

「有事?」

現在您看的是第9頁德倫回過頭,盯著床上全果、身子艷紅的小妾,他忍不住想再要她一次!

但這樣對一個女人上癮並不是好兆頭,一個在戰場上必須帶兵征戰的將領不能軟弱、更不能有弱點甚至牽掛,他不容許自己為任何事物沉迷,何況是一個女人!

皺起眉頭,他催促她。「有話快說。」

「我……」

拉過了被子,金鎖垂下眼,囁囁地請求他。「貝勒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一晚?」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讓他為難、會給他帶來困擾,因為他從不留在她房里過夜。可她忍不住想,因為……「我還有事要辦。」他拒絕的很直接。

「已經很晚了,您不歇息嗎?」

「有事就快說。」他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走到門邊。

見到他要離開了,金鎖急切地道︰「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希望一早醒來就能見到他。

德倫停在門口,狠心要跨出房門前,他猶豫了。

留下一晚又如何?反正他很清楚自己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女人的、欲火的舒泄,也僅僅那樣而已!留下一晚不會改變什麼。

「既然是你的生辰,那我就留一晚吧!」回過頭,他咧開嘴沖著她一笑。

金鎖的眼眶里莫名其妙地填滿了淚,她悄悄別開臉,揮手拭去眼底的水花。

「明日,金鎖早起給您煮一碗芝麻湯圓。」回過臉,她嬌美的笑靨如花,清亮的雙眸閃爍著幸福的光采……就因為,他竟然願意為了她留下。

「不必了——」

「一定要的,這是金鎖的娘教金鎖煮的甜湯圓,每年只有生辰那一日才吃得到的。」她像小女孩,心中滿滿的幸福感,像是又回到了小小娃兒的時代。

小時候她吃不到好東西,只有生辰這一日,娘親會煮好吃的甜

湯圓、暖她的心窩、甜她的嘴。

德倫沒有再拒絕。她高興就隨她,雖然他向來不愛吃甜食,反正屆時倒掉就成了。

「你是我的小妾,要什麼沒有?!難道還希罕吃一碗湯圓?」上了床,抱緊懷中的軟玉溫香,他取笑她。

她垂著臉,因為他留下而滿心幸福,沒有替自己做任何解釋。

她明白,他並不知道她到現在仍然做著一般婢女的工作,並沒有因為是他的小妾而不同。

答應做妾是因為對他的私慕,老福晉承諾過要給自己的好處,她從沒擱在心上過,因此就算一切沒有改變、她仍然只是個奴才,她也不曾怨尤。

「貝勒爺……」

柔聲喚他的名,她揚手解下系在頸子上的紅絲繩,連著紅絲繩上一把閃著光澤的小金鎖,一起交到了他手上。

「這是做什麼?」盯著手上的金鎖,他挑起居。

這把小金鎖她向來戴在頸子上,從來沒見她拿下來過。

「這是我娘臨終前給我的……我猜這是我爹送給娘的,所以、所以我把它送給你……」

偷偷企盼他能像娘一樣好好珍惜,可這話她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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