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搭檔 第13頁

「女人,你現在就想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了嗎?」端木恪兩手環在胸前,冷冷地注視著她。她氣喘吁吁,可能是剛才的確跑了不少的路的緣故。

「你的車鑰匙。」連游漪向他伸過手。

他緊抿著輪廓俊美的唇,手還是環在胸前,一動不動,深邃的黑眸盯著她。

「你的手受傷了,還是我來開車吧。」她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他無禮的目光,向他伸出手。

端木恪沉默著凝視著她,半響,他才將手中的東西丟給她。

連游漪打開車門讓他進去,問了他別墅的方向,就往路上開去。

開往半山腰的路上幾乎沒人,只有造型別致的路燈在淒冷地亮著,照亮了一排月桂,優雅濃郁的香味傳過來。一路上,他都沒跟她說話,只是固執地環臂坐在旁邊,她模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很難踫到他這樣沉靜的時候,有點捉模不透。

紅色的法拉利開進了朱紅色雕花的鐵門,端木恪的別墅淹沒在一片桂樹下,深色的丹桂落了一地,在車燈的照耀下,像一片紅色的沙子,細碎的,散發出郁馥的香味。

連游漪將車在他的指示下停進車庫,開車門,望著端木恪冷著一張臉走出來,「上樓。」他抬了抬眼,夜光很暗,看不清他眼中的想法。

「你這兒有紗布嗎?」沒有意識到端木恪帶她進入的是他的臥室,連游漪低下頭翻找著他的東西。終于找到了一些紗布和藥水,她拿出來,走向那個不發一言地坐在床上的男人。

端木恪的手傷得比她想象的嚴重。她原來以為那兩拳是揍到那個老人身上,沒想到居然是他將拳頭砸到牆上。手指倒是沒傷著,只是手背上擦傷了,看不清是不是有傷到骨頭,只是看到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小心地洗掉他手背上粘上的泥沙,她仔細地在他的手上抹上紅藥水,纏上紗布。在她為他包扎的時候,他還是緊抿著嘴唇,沉默地注視著她。

她的確很矮,從她第一次站起的時候,他就發現她只是到他的胸前,剛好適合一把抱住。他還可以看到她的兩個頭旋,再仔細一點,還可以發現她的耳垂上有兩個之前穿過的耳洞,現在好像就要重新堵回去了,她可能很長時間沒有再帶耳飾了吧。他注視著她為他包扎。但是老實說,她替人包扎的技術的確不是太高明。從那天他被她救起的時候,他就已經領教過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皺成一團了,肩上的一片被他扯破了,腳上的絲襪也粘了些泥。

「好了,大功告成!」連游漪伸伸懶腰直起半蹲著的身子,視線不經意地觸到他深色的雙眸,猛然掉入他深得像黑洞似的瞳孔中。

「你,你干什麼?」長到那麼大,她不會不明白男人這種眼神包含著的企圖。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涌上她的心頭,「你,你不要亂來……」

端木恪沉默地捧起她的臉,舌忝著她驚慌的容顏。一種男人所特有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呼吸之間。

「我,我來不是這個意思的……」連游漪的身體僵硬著,完全就忘了反抗。她只听見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就是更加熱烈地吻她。

太奇怪!這樣的端木恪太過于陌生,也太過于危險。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但卻只是任他將火燙的吻移到她的胸口,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也靈活地伸進了她的衣服里,上下撫模著她發抖的嬌軀。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不……」她顫抖著,身體克制不住因他技巧的而漸漸軟化,「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手立刻停了下來,眼神也變得犀利。「那你是來干什麼的?」他的話語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我……我……」連游漪說不出話來。

「有企圖的女人我一般都不會把她們帶到這兒來,但你也不要說你連一點熱情也沒有。」他的眼中開始升騰起怒火。

「你手受傷了……」她小心地遠離他,保持一臂距離之外。

「僅此而已?」他的眼里出現了血絲,說不清是突然涌上來的還是火氣。

「對……我,我這就走。」話一說完,她就朝著門的方向逃竄。

端木恪難得好脾氣地望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薄唇間出現一抹令人心驚的寒意,「女人,如果你不上我的床的話,我會在三天之內趕你走。不管用什麼辦法。」

但是回答他的,只是她因跑得太快而幾乎要跌倒的一個踉蹌。

她是真的一點上他的床的意思也沒有!沉思著,端木恪的黑眸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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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三天內趕你走,不管用什麼辦法。」

如果說連游漪之前還不是完全懂這句話的真正涵義的話,那她現在也許可以明白這句話中蘊含著的怒氣與報復心理了。可是……那個家伙還真是恩將仇報啊。連游漪無奈地望著手中的一大堆采購單,完全就是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人送貨上門的事情,他非要她親自跑一趟,包括里面要買的男性內褲,簡直就是變態嘛!居然還要她拿發票來給他驗證。這是報答恩人嗎?她想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原本她還以為他對她的態度會好一點,沒想到這個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報恩這兩個字怎麼寫。

罷修好不久的門又一次被一只大腳給蹋開了,不堪重擊的門板搖了幾下,終于倒在了地上。

「人都死光了嗎?怎麼不給我開門。」端木恪走到桌旁,抬起腳踢了踢正趴著睡覺的連游漪,上班時間睡覺,她還真是會享受,「你豬啊你!有人來了還不醒。」他粗暴地踢醒她,一個大大的腳印留到了她的褲腳上。她好像總是窩在他心愛的椅子里,老是一副睡不足的衰樣。

「端木恪啊?」連游漪抬了抬眼皮,「你早上要我買的東西我都給你買回來了,另外,我給總裁打過電話,他說我有拒絕替你做這些事情的權利。」

「你這個經紀人當得還真是輕松!」端木恪撇了撇嘴。

「這位就是你的小經紀人嗎?」段慕的眼中流露出驚艷的贊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大恐龍呢,沒想到你是一個小美人,我叫段慕。」他發揮他追女人的技藝,「端木恪的性格很不好相處吧,你如果受委屈了就到我那邊來,我那兒沒有人欺負你的——」話沒說完,他就被一個人踹了兩腳。

「冷孛,你干嗎?」段慕不悅地叫道。

「不是我。」冷孛冰冷地吐出話。

端木恪的臉色極為難看。

「要咖啡嗎?」連游漪拿起一旁三個杯子,「只有藍山和拿鐵的,你們要什麼?」她回過頭來問道。

「我要藍山的。」段慕回給她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頭頂,連游漪抬頭時差點嚇了一跳,「端木恪,你站這兒干什麼啊!」她叫道。他每次站在她身邊的時候都會遮住一大堆的陽光,害得她全身都冷嗖嗖的。

「你沒事賣弄什麼風騷。」說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他的心里就是有一股怒氣憋著,從一進門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

「賣弄風騷?」連游漪睜大了眼,「有人來了主人不去招呼客人,我在幫你啊,你居然還說我賣弄風騷?」這種人真是不可理喻,她自動地扣下了原來該給他的一杯。

「為什麼沒有我的?」端木恪質問著收好托盤的連游漪,「為什麼少了一杯?」

「總裁說我有拒絕替你做這些事情的權利,我已經幫你沖了兩杯咖啡了,也算是做了好事了。」她懶得跟他多講話。她攬洋洋的話剛一說完,只听到「嘩啦——」一聲,原本好好地放在桌上的兩杯咖啡被一只大手掃下了桌,棕色的液體染濕了淺色的絨毛地毯,冒著熱氣的咖啡液體還濺到了她的手上,衣服上也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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