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搭檔 第10頁

「我有什麼不了解事實情況的?是,我是知道不多,但我知道一個叫陶愛嬡的女人被一個無情的男人拋棄,現在帶著孩子卻連那個無情男人的一面都見不著。」她狠狠地瞪著那個看好戲的男人。這個老是像火藥桶一樣隨時會爆炸的男人此時此刻卻閑雅得嚇人,倚在門旁輕松地看著她。

「像你這種冷血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人還是有一顆心的。」她火大地指著端木恪鼻子喊道,「我最討厭你這種自高自大、自以為是、無法無天的混蛋了。」

端木恪的嘴角微微上揚,伸出一只手撥開了她指著他鼻子的手指,望了一眼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的辛悝,出乎意料地,他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現在也只有你這種禽獸會笑得出來。」她斥責他,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他笑得太過張狂,聲音太過響亮,笑得好像空氣都在隨著他的笑在顫抖似的,整個房間仿佛都在抖動起來。

「游漪,那個女人懷的不是端木恪的孩子。」辛悝撥撥頭發,帥氣的臉上有一抹狼狽。是因為被端木恪嘲笑的嗎?

「不是他的孩子?」連游漪壓根兒就不相信,「不是他的孩子她會跑到他的辦公室里哭嗎?她會這樣找他嗎?她的衣服里會有他的分手的信嗎?你們當我是小孩子啊!編出這樣一個爛透了的謊話來欺騙我。」

端木恪仍是哈哈大笑著。笑得那麼爽朗,笑得那麼開心,完全沒有剛才在大樓門口的狼狽羞惱的表情。

「你神經病!」她惱羞成怒地斥道。他那樣笑,跟她剛才的激動完全形成對比,就好像她剛才是演戲似的,只是幼稚的可笑的行動。

被她一斥責,他的笑聲立刻停止。但那抹玩味的笑容還是停留在他的嘴角,他的眸光中有一縷令人捉模不透的光。她緊張地望著他向她走過來,

端木恪深邃的黑眸盯著她,大踏步地走過來,到了辛悝的面前,他停下,俯,唇邊玩味的笑意越來越深,他將嘴唇靠近辛悝的耳邊,輕輕地啟唇說了一句。

「那麼長時間還擺平不了一個女人,嗯?」他的聲音性感無比,但卻讓听的人一臉挫敗。

他們在說什麼?連游漪的心里泛起疑慮。端木恪苞辛悝說話的時候,兩只眼卻仍然盯著她,那種眸光原先她看不清猜不透,但現在隨著他越走越近,她越來越恐慌地盯著他的眼。那眼中的光,是一種面對獵物時的光芒,是——種好像能掌控一切的光芒。而她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就好像是一只被禁錮的小綿羊,驚慌地望著她自己。

「小白痴,你為什麼突然對我的事那麼關心?」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臉。

「下流!」她連忙倒退了一大步。早上被他突襲的情景又涌上腦誨。腦中一個聲音在警告著她︰他不是辛悝!他不會跟你講道理,他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流氓。

「你好像太不听話了。」他的目光落到她的額頭上,也許她應該去一趟醫院,她可能沒有注意到她早上撞到的額頭上有一處已經由紅腫變為青紫。

「你想干什麼?」她突然鼓起勇氣打掉他伸向她額頭的手,「別以為你什麼都可以為所欲為。」是,他是很漂亮,很能吸引人,每當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原本好好的心跳就開始混亂,這是最讓她不能原諒自己的。從這一點上,她發現她自己跟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也只是迷惑于一個漂亮的皮囊。她簡直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壞女人。

「我為所欲為?」他嗤笑道,冷冷地望了一眼自己被她打的手,「為所欲為的人是你吧,當一個小小的經紀人,就囂張成這種樣子,你以為你的權力大到可以管到我的私生活嗎?」

他譏諷的話語讓她的臉色發白。一句話,他引出了潛伏在她心底深處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曾像毒蛇一樣將發藍的獠牙深深地扎進她的心里,但在某一天,那個叫辛悝的男人一手掐死了這條蛇,讓她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現在,這個男人又無情地讓這條蛇復活了。

「你果然不能跟辛悝相比!」她捏緊了拳頭,她要為自己的自尊而戰斗,「他是一個紳士,而你只是一個流氓!只要達到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包括無情地打擊別人的內心。

他的目光陡地變得陰沉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讓人害怕。撇了撇嘴角,他的話刺骨得很,「多麼動听的表白啊!只可惜你那個紳士現在已經不知道到哪兒去了,他可以把你交給我這個流氓,你為什麼不認為他也可以拋棄一個女人呢?」他諷刺道。

「他不會的!」她激動地喊著,「辛悝不會拋棄任何人的,他不是那種人。」

「那你現在怎麼解釋這個房間里只有你跟我兩個人?」他邪邪地笑著,「這表示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包括對你非禮。」他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吹氣,「你說,這不是拋棄又是什麼?」他的語調很輕,但話語中的火氣卻是不容小覷的。

「你走開!」她憤而退身,「你這種骯髒的人不要靠近我!我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

「是嗎?」他抬起頭來笑了一下。但那笑顯示在他猙獰的面孔上,只能令所有看到的人膽戰心驚,「我骯髒嗎?」他問道,表情中好像又開始有點迷茫,「我骯髒嗎?」他輕輕地說道,好像只是在對自己自言自語。

他是不是瘋了?連游漪心驚肉跳地望著他猙獰的表情突然松緩下來,換上一副平靜的表情,「我骯髒嗎?」他抬起的目光撞見了她無措地發抖的身影,他向她走過來。

望著他一步步地向著她逼近,她惶恐地睜大了雙眼。她近乎是神經質地發抖的手拉開門,就要往外沖。但他魁梧龐大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堵住了門,強壯的手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她條件反射地尖叫出來。

「別叫!」他粗嘎地喝了一聲,拳頭砸到她身旁的門上。

「啊——」她嚇了一跳,叫聲戛然而止。

「女人!別想逃!」他的黑眸中的火光激射著,熾熱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燒穿似的,他的臉俯下來,慢慢地靠近她,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噴到她的臉上,他的雙眼對視著她,好像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那種似乎要用手術刀把人層層剖開的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停地發抖。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樣大膽地挑釁一個男人,也從沒有想到一個男人身體里蘊藏著那麼巨大的能量,光是他眸中的怒火,就讓人心驚膽戰。

「你說我骯髒?」他的手抓著她的衣領,幾乎是逼著她的。

不是不是……她心中連忙說道。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只要有一點聰明的人都會采取讓人受傷最輕的方法,她要做的也就是要想盡辦法盡快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發怒、莫名其妙地調戲她,听到一個骯髒就那樣激動,這樣的男人,太過復雜,她真的不能了解。

「不錯,我就是討厭你這種骯髒的人!心理上簡直是完全的變態。」她的雙眼睜得老大。天!她怎麼會說出這種找死的話呢?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完了!這下子她的小命就全完了。

「你干嗎一定要認定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暴怒起來,「我說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聲音又粗啞又煩躁,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捏成拳頭,發出「咯啦咯啦」的聲音,使得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那是一雙男人的手,手的骨骼很粗大,他的手捏得那麼緊,以至于他手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透過他的袖口,隱約可以看見他糾結的肌肉,每一塊都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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