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搭檔 第29頁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在你高一的時候,因為你惹到學校里火刀幫的一個小頭頭,被一群男生痛毆,最後好像是打斷了一根肋骨。」隨著他的話語一句句地進入她的耳中,她發現他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地變了。

「你……」她說不出話來。那是她灰暗的一段時間。

「還有一次,你被一群男生圍著毆打,最後被一個人捅了一刀。」他苦笑著。

「你——你是——」她驚惶地睜大了眼,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刀的。

「是我。」他的目光注視著她,「你是從來不會恐懼的,我記憶中的連游漪是堅強的,無比自信的,她從來就沒有垂頭喪氣過,她也沒有自卑過。我一直在為我捅的那一刀後悔——」他的話倏地停了下來,「你恨我嗎?」

「我……」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我……我原諒你……」

「你總是那麼善良。」他苦笑了一下,「因為我愛你。那個時候我不明白這是一種愛,只知道你引起我的注意,我討厭這一種被人控制住思想的情況,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你……你想怎麼辦……」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感情,很復雜。

「我踫到你了。」他笑道,「你願意跟我去意大利嗎?我愛你,我不會像那個男人一樣讓你受傷,不會在深夜還帶著女人回來,一點都不理會你的想法。相信我!」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不——」她驚呼道,「我沒有想過。」

「離開那個男人,跟我在一起。跟著他,你只會越來越自卑,只會一次又一次地被傷害,我不想看到你像剛來這個島上時的那種樣子。」他走過來,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注視著她。

很動听的情話,不是嗎?但她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你不同意?」他逼視著她的眼,「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他的話里,隱隱地有一股怒氣。

「對……對不起……」她想著怎樣才能有禮貌又不太傷人地回復他,卻只听到「砰——」的一聲大響,她身邊的一個花瓶被打得粉碎。他迅速地俯來,想吻她的嘴,但被她躲開。

「都……都倫……」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怒氣,也沒有想到一個平時看起來都是開朗的溫文爾雅的男人發起怒來會這麼的可怕,「你……」

「他現在在跟著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他抓起她,一把拉開窗簾,讓她看對面的窗戶。那里,昏黃的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投到窗上,她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背部線條以及他身下的女人的影子。她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一把扣住她的頭,霸佔了她的唇。

「都倫——你不要這樣——」她慌張起來,心里還有一絲恐懼,「你不要——唔——」她蹙著眉頭,拼命地想掙扎,但手卻被他強硬地綁住了。

在那個舞會上差點被強暴的情景又回到了她的腦海中,她的身體因為過度的恐懼而顫抖起來,「都倫——」她想喚回緊緊箍著她的男人的理智,但回答她的,只是一陣衣服撕毀的聲音。

「你是我的……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他喃喃道,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更加刺激了他的,「你一直都是我的……」

望著那個男人近乎瘋狂的眼神,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感緊緊地抓住了她,「救命——救我——端木恪——」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叫出他的名字來——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撞了進來,是端木恪!他大步地走過去,沖著都倫就是一拳,「你這個混蛋!」他狠狠地罵道,抓起狼狽地被打到地上的都倫還要打。

「不要打了,端木恪!」她驚叫著要他住手。

「混蛋!」望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心上火起,抓起他的衣領又要打。

「不要打了。端木恪——」她抱著他。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奪眶而出。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她竟變得如此的懦弱,懦弱到只想要一個男人抱著她,讓她有個哭的地方。

「滾!」他狠狠地踢了在地上的都倫一腳,撿起他的衣服砸到他的臉上,「快點給我滾!」

——@@@——

「對不起……對不起……」她抽泣著將淚全抹到他的衣服上,「是我不好……是我……引狼入室……」

他無聲地望著那個在他懷里哭泣的女人,手在她身後僵了好一會,終于落到了她的背上,他輕輕地拍著她。

「我沒有想到都倫……」她啜泣著,話都連不上了。

「不要跟我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突然暴躁地大吼一聲,嚇得她顫動了一下。

察覺懷中的女人突然沒有聲音了,他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肩膀,「對不起。」他輕輕道。他嚇到她了。

她在他的懷里無聲地哭泣著。她從來都沒有想到,端木恪的懷抱竟然會給她帶來如此安心的感覺,如此的安全,如此的暖和。

「明天跟我回去,」他望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

她無聲地點點頭。

「不再想辛悝了?」他問道,眼中閃過一抹陰郁。

她點點頭。

「不要哭了……」他不太會安慰人,只能輕輕地拍拍她的背,但眼中的陰郁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

那是一雙黑得澄淨的眼眸。

第十章

回來了並不代表有什麼大的變化。她命令端木恪不能做的事,他仍是囂張地在她的面前做。就好比是抽煙——

「端木恪!你又在抽煙!」連游漪的吼叫聲在大樓里響起,只見她一臉怒火地站在端木恪的面前,而那個男人呢?此時,他正悠閑地拿起打火機,一點都不受她影響地點上含在嘴里的煙。

「你——」獅子開始吼了,「你真是太過分了!」

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為所動地照抽不誤。

「你——」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時沖動之下,她一把奪過他的香煙,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驚訝地望著她。

「啊——」她突然大叫一聲,手像被火燙著一樣甩開。因為她突然想起那支被她搶到手里的香煙,想當然是沒有被掐滅。

男人聳了聳肩,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這個——」她想罵,又沒有什麼好句子可以罵這個男人。

但是手好像沒有被燒傷啊……她疑惑地停止甩手的動作,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手,一點燙傷的跡像都沒有。

「這……」她啞口無言。望著被她甩到地上的早已被掐滅的香煙,她疑惑地抬頭看那個男人。是他在她搶之前就掐滅的嗎?

端木恪只是微笑著。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溫暖。但馬上——「端木恪——你、這、個、混、蛋!」她怒吼的聲音再次震撼藝辰大樓。

回答她的,只是囂張地噴到她臉上的煙圈。

——@@@——

「Waiter,來杯威士忌!」段慕招手要了一杯酒。

喝太多酒會傷身。端木恪停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把這句話講出來。該死的,這句話原來就是那個女人常講的,他什麼時候竟也被同化了?

「怎麼啦?突然悶不做聲的。」冷孛問道。他們三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而現在——端木恪好像突然沉靜不少。

「沒什麼,剛剛想到一些事。」他應道,視線隨便地落到這家酒吧進出的人上。混賬!他能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得跟那個女人一樣雞婆了嗎?他能說他想勸段慕少喝酒嗎?有人會笑死他。

一個穿著隨意的男人走了進來,筆直地向著吧台走去。當他過去的時候,他的眼光好像有意無意地朝著這邊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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