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說錯話了 第12頁

(太好了,)在她生氣的時候,就是有人高興得想跳起來,(你答應寫《「性」情中人》這個欄目了,我還準備在晚報上開一個《性與服飾》,在日報上闢一個由你主持的《夢中夢》,我們的季刊上還要加一個《情人無眠》,還有……)

她簡直目瞪口呆。

(暫時就這些,等我再想想,我們還很需要擴充這一類的欄目,殷茹?)那邊停了下來,(你是不是站在飯店門口啊?我怎麼听到有磨刀霍霍的聲音?)她沒听錯吧?

「是我磨牙的聲音。」殷茹瞪著她的手機,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想——殺——人!」

第五章

「赫,你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從進公司到現在,這是連悼第七次問了。

「嗯?」可惜被問的人忙于察看手中一大堆的事務,難以分心。

「沒什麼。」這樣的對話已經是重復了好幾遍了。之所以他會不斷地重復,只因為——身邊又過來一個穿著怪異的女子,一雙詭異的眸子在兩人身上打了一轉後,落到了那個叫赫的人身上。但見此小姐輕移蓮步,擠到了他和赫之間,香肩在他面前輕搖,花枝微顫。

「赫——」身為他的助理,他不得不提醒快要被那名女子用眼生吞活剝的男人。

「嗯?」連頭也沒抬,闕赫仍是低頭整理著資料,「對了,悼,你幫我聯系一下軔。」一個星期沒在,他的好弟弟將他的事務弄得一團糟!他當初還以為他能幫上他一陣子,現在看來,他連善後都來不及!

「赫——」為什麼所有的女職工看他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好像他們倆是似的。但……又好像不很像,她們又好像很期待他,對了,她們的目標是闕赫,好像期待他對她們做出那種……他上司雖然是很有價值,但也從不會讓女人用這種眼光看他呀!

听到屬下那種哀嚎似的叫聲,他就算不想理也不行了。闕赫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大片幾乎貼到他眼前的光澤白皙鮮亮的肌膚。怎麼幾天不見,他公司里的女員工都放肆到這樣帶著獻身的精神來上班了?「對不起,這位小姐,請讓一下。」他有點不明白地望著連悼,他為什麼用一種極度可憐的目光看著他?「悼,怎麼了?」

被叫「讓一下」的女人用一種怪怪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悻悻地走了出去。

連悼的身上立刻起了雞皮疙瘩,全身汗毛根根豎立。那種眼光——嘔——

「今天天氣不很好,很冷。」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這樣開頭為妙。

他的手下什麼時候這麼吞吞吐吐的了?「如果你只想跟我講天氣的話,我沒空!」他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從那天機場事件之後,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又有一個女人過來了,連悼連忙縮了縮身子,「我是說,你沒發現公司所有的女員工都穿得挺……挺變……態嗎?」那個女人的臉色發白,又白了他們一眼,也走了過去。

「是有點不對勁。」

「她們看你的目光,好像——」

「有問題嗎?」又一個女人擠了過來,胸部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小姐,電梯里很寬敞。」

「沒……沒問題……」被那個具有偉大獻身精神的女人白了一眼,他這個屬下立刻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那兒還有一大堆的女人在看報,詭異地在嘰嘰咕咕,一看到他們倆過來,馬上就散了,散的時候還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瞧,這邊還有幾個在竊竊私語的!

發生什麼事了?他不過是一個星期不在公司,怎麼公司就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她們好像都當他們是——變……態——是這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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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老哥您回來了。」發出此言的正是闕赫的弟弟——闕軔,二十三歲,跟他長得頗為相像,此刻他正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的皮椅上,囂張地蹺在辦公桌上的則是他的兩只腳,手中是一瓶酒,煞是悠哉,「公事繁忙,恕小弟沒有到機場去接您。」

「公事繁忙?」他冷哼一聲,「你是忙著逍遙吧!」

「老哥怎麼能這麼說呢,」他一臉的悲愴,「我只是在工作之余,稍稍找了些娛樂嘛!」哪像他呀!被外界傳得像個,實際上嚴肅得讓人害怕。

「稍稍娛樂?」他皺了皺眉,「你就是這樣娛樂嗎?如果是大娛樂的話,爸的公司就要被你玩完了。」對于他這個弟弟,他就是沒有辦法看得慣他的嬉皮笑臉。

「咦——老哥的脾氣不好?」闕軔促狹的目光跳到他老哥身邊的人,「悼?」

「別問我,他這一個星期都很容易生氣,可能是因為殷小姐——」他在瞪他?!連悼的嘴巴乖乖地消音。他這位老同學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在他的火山即將爆發的時候。

「殷小姐呀……」闕軔微笑著拖長了聲調,「噢……」

「你又知道些什麼了?」闕赫的眸子突然警覺地眯了起來。他听到了什麼?

「我不清楚。」難得他無情的老哥會這樣用百分百的精力注意到他,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好失敗——他不屑地哼一聲——

「只是我今天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老哥沒注意到今天公司的變化嗎……」他覷了覷他對面的人,嗚——老哥老是用這樣一副當他是空氣的態度看他,「我總結了一下,發現本公司的女員工基本上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披著羊皮的狼,一種是披著狼皮的狼。這兩種呢,雖然是一個扮著端莊淑女,一個本性放蕩,但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你說完了就可以走了,我可以不計較你這一個星期內給公司造成的損失。」闕赫冷冷地提醒他是多麼惹人厭,「不用向我匯報你這一個星期的惟一收獲。」

這麼無情哪!親生手足的待遇有時候真的就是這樣悲慘,甚至比不上一夜的女人。怪不得從神話時代開始就有這種能狠心弒手足的人,比如說該隱,現在更有一個視兄弟如敝屣的男人,這原來就是有遺傳的嘛!但上帝有情,讓他的兄弟生來就是這樣博愛,這真是讓人要感動得流淚啊!這個世界上就存在著為老哥的貞潔不被玷污而不顧及危險的大好人,這個人就是他——從小到大為老哥對付一大幫的女人而放棄自己純純小男生身份的傳奇人物——闕軔。「老哥,你听我說嘛——」

「你可以走了。」坐了好長時間的飛機,他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他想要休息了。

不听?踫了一鼻子灰的可憐小弟一臉郁悶,「老哥,有一個女人——」他可憐兮兮地說,「她在我的——噢,不,現在是您的休息室里——」

「叫她滾蛋。」他沒有表情地下令。

「這……不好吧!她等了你兩個鐘頭了,我讓她听到我的呼喚就出來。」闕軔笑眯眯地沖著自己身後不遠的門叫了一聲,「親愛的,出來吧,你的闕哥哥來了。」一句話使得人雞皮疙瘩落滿地。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銀紅色散發著香奈爾五號氣息的肉球——不,不是肉球,是一個豐滿圓潤、胸線臀線繃得緊緊的女人沖進他老哥的懷里。哇!好艷福啊!他這個弟弟就是這麼有謙讓精神。「這位就是所有女人共同特點的代表者,她撲食的動作充滿動感,極富爆發力,于野性之中潛藏著……」呵呵,他可真是一位好兄弟啊!

「赫,你說說嘛,軔他太討厭了,欺負人家——」闕赫懷中的嬌軀扭動了幾下,闕軔好笑地看到他老哥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沉穩的眼中浮現出一股想殺人的戾意。呵呵——好期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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