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就說。"昊日醋勁大發,深怕她被哪個壞家伙騙了。
"你不喜歡嗎?"
"廢話!"該死的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才擔心她為了討好他在門而去學這種東西,他寧願願她保持她單純的本性。
半月仿佛松了口氣,"喜歡就好了嘛!其它的事就不重要了。"
"半月,我不希望你為了討好我就去學這種狐媚功夫,我喜歡的是你原本的樣子。"昊日語重心長的說。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句話差點沒把昊日嚇出心髒病,"什已經來不及了?"
"我好早以前就會了。"半月無辜的說,十分壞心的享受著昊目驚慌失措的模樣,誰教他剛才是不跟她說他們的計劃是什。
最後還是善良的天性使然,不忍心看他被自己嚇出心髒病,半月就先老實招供了,"其實是我媽媽教的,她以前在教我人體穴道的時候就順便教我有哪些地方可以讓男人'激動',不過她說只能用在自己的老公身上。"
听到半月的解釋之後,昊日心上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不過你沒听你媽媽的話哦!"他摩挲著下巴,看起來有點不懷好意,"我又不是你的丈夫。"
半月愕然望著他,弄不清他話里的意思。
"不過呢!我們可以改正這個錯誤。"昊日忽然溫柔的笑了,從身後拿出一枚巨型鑽石戒指放到她面前."嫁給我吧!"
一層水霧模糊了半月的視線,"討厭!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小傻瓜,我還怕你不要我呢!你還沒回答我你要不要嫁給我哦!"
半月擦去眼角的淚水,"我不知道,我沒有身分證明,而且伍哲夫那件事還沒結束,還有……"
昊日以食指輕點住她的唇,"只要回答我你願不願嫁給我,其它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我願意。"
***在昊日和龍驚雲的精心安排下,其它的事情果然都不是問題,甚至于連伍若彤要求半月公開否認自己和伍家有任何關系的事情都是一並解決掉了。昊日在獲得半月願意嫁給他的肯定答復後,立刻在各大報紙的頭版刊登兩人的結婚啟事,而半月的身分更一下子變成了太平洋上某個小柄的公主、因為逃避父親安排的婚事所以隱瞞身分偷偷跑來台灣,結果和蘭絲莉國際化妝品公司的總裁一見鐘情。
在取得父母的諒解之後,兩人決定在台灣結婚。而神通廣大的龍驚雲竟然不知從哪里替半月弄來一本護照,附帶一封小柄國王的親筆"家書",叮囑他們"最親愛的女兒"要好好照顧自己,並要求昊日絕對不可以虧待半月。原來這就是昊日他們一直在計劃要給半月的驚喜。
"笑話!全部都只是個騙局!什小柄的公主?她只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女!"伍芳雯猛力關掉正轉播半月和昊日"王室婚禮"的電視,"我要拆穿他們!讓全台灣觀眾面前丟臉,什公主?她媽媽根本只是個妓女!"
"夠了!芳雯,你到底打算鬧到什時候?"伍哲夫猛然一拍桌子,已經受夠了大女兒的無理取鬧,"你以為我不知道半月那件事是誰跟新聞記者說的嗎?。
"爸,那件事跟大姐沒有關系,是我不小心說漏嘴的。"伍若彤還想替大姐掩飾。
伍芳雯沒想到她會替自己頂下這個罪名,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小妹。
"若彤,你不用替她說話,我很清楚是誰做的,我也知道是你去叫半月公開否認和我有任何關系的。"
"對!是我做的!"伍芳雯也索性豁出去了,坦白承認道。
"我知你很恨半月和她母親……"
"我恨的人不只是她們。"
伍哲夫苦澀地笑了笑,"當然還有我。其實半月和她母親是無辜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死也不放手,或許她們會過得更好。我對不起她們,也對不起你母親,當年和你母親結婚是奉父母之命,我從來也沒有試著去愛過她,就連她生產我也不曾去探望過她一次。你是應該恨我!"
"你以為你這說我也會原諒你嗎?告訴你,別想!"淚水放肆的爬滿伍芳委的瞼,弄花了她一臉的妝。她往後退了幾步,最後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會原諒你的。"于彩琳一雙柔手輕覆上伍哲夫蒼老的手,"只是需要時間,需要一點時間。"
伍哲夫再次打開電視的婚禮轉播,看著電視畫面中身著白色婚紗,洋溢著幸福光彩的半月。
"其實我早該放手的。"伍哲夫喃喃一語道。祝你幸福,我始終不願意承認的女兒!
終曲
憑借著半月和昊日那場"王室婚禮"的造勢,昊日為愛妻所研發出的香水"半月"一口氣沖上當年度的銷售寶座,整個台灣甚至刮起半月妝和東方之星妝的旋風,街頭上隨處可見故意抹黑半張臉的酷妹或是額上綴著星形朱砂痣的辣妹,連雜志上也有專門教導如何畫出最標準的半月妝的文章,這股旋風不僅吹亂了全台灣的審美觀,連主導這股潮流的蘭絲國際化妝品公司都找不出原因,只能說是老板娘大受歡迎了。
雖然半月現在出門已經不會有人對她的臉報以怪異的目光,但她還是除非必要絕對不出門,只不過以前的原因是不想嚇到別人。而現在的原因是怕有人沿路追著她要簽名,這一點改變可是半月和昊日從來沒想過的。
"半月小姐,有你的包裹。"莫飛推開視听房的房門,目不斜視的低頭把六十公分見方的大紙箱放在視听房的地板上,然後關上門,從頭尾沒抬起頭正眼看過在沙發上擁吻的兩人一眼,反正那兩只愛情鳥好象一輩子都親不夠似的,電影看著看著就親起來了,同一部片子看了三遍還是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劇情。
"昊日,有我的包裹。"半月氣喘吁吁的在昊日唇邊低語。
"先別管它"昊日再次低頭吻住她紅潤的唇。
"可是里頭說不定有炸彈。"半月再次抬起頭"你電影看太多了。"
"可是我很好奇。"
昊日遲疑了一會兒,才勉強點頭答應,"好吧!"
包裹上附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只說是要給半月一份遲來的結婚賀禮。
"結婚賀禮?不知道是誰送的?"半月伸手就要拆開封口的膠帶。
昊日連忙阻止她,"等一下,說不定里頭是炸彈,你走遠一點,我來開。"
"就算是炸彈也要一起開,不準你丟下我一個人。"半月蹲在他身邊沒有走開的打算。
里頭當然是沒有炸彈的,只有一堆泛黃的藥書和一件已經起了黃斑的白色禮服,禮服的樣式有些俗麗,綴滿假珍珠和亮片,大概是二十二年前流行的樣式,質料也不算太好。
"這是誰送來的?"
半月很快就認出這堆藥書是她之前離開伍家時沒能搬走的,但這件白色禮服她就沒有半點印象了。
"這是我外婆留給我媽媽的藥書,听我媽媽說,我外婆很擅長用藥,還會放蟲,讓那些薄情郎嘗嘗萬蟲鑽心的痛苦。"
半月故意咬牙切齒,裝出狠毒的表情。
"可借岳母大人沒把那學起來,不然今天的財政部長就換人了。"昊日沒把半月的話當真,開玩笑的說。
半月卻只是淺笑.傾身將藥書一本一本搬出紙箱。好一會兒才說,"其實她會的,只是她或許還愛著伍哲夫,所以不忍心。"
昊日相當不敢相信,"放蟲只是雲南地區的一種傳說而已"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的,我一直相信宇宙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超越所有科學所能解釋的範圍。你不也相信龍驚雲真的活了一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