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睨被食物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狗兒一眼,確定它不會危害到喬瑟後,邵紫攸放心的走出去,驅車離開。
大哥會怎麼回答喬瑟?是接受她的感情,還是婉拒?午後兩點,坐在前往美國班機里的邵紫攸,凝眉望向舷窗外的晴空,暗忖著這個問題。
另一邊,在辦公室里的喬瑟,垂眸瞪著手機,也在思付著同樣一件事。
紫岑哥,有一句話我放在心里好多年,一直很想對你說,我愛你,不是兄妹之間的愛,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我對你的愛比你對魏曉茹的愛還要久,從九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願意接受我這份感情嗎?你不用急著答覆我,等你到了倫敦,仔細考慮過後,再回答我。如果最後你的答案依然還是想跟我當兄妹,我也欣然接受。
這是她傳給邵紫哥的簡訊。不知當他看到這則簡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但終於向他吐露了心聲,她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接下來,就是等他的回答了。
對了,剛才電話中沒來得及向紫攸道歉,晚上請他吃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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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長現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听電話,好的,我會代您轉告。」
「執行長出去了,您要留話嗎?好的,我再幫您轉告。」
「執行長他不在,有的,我有確實轉告您的來電,要不然等他進來我再幫您轉達一次。」
當發現邵紫攸居然沒說一聲就跑回美國後,五天來,喬瑟打了數通電話到他辦公室,得到的都是這樣的回答,而撥他私人手機則是另一個女人用嬌柔的嗓音說——
「你找攸呀,他在沐浴。」
「啊,他睡著了耶。」
「他在跟別人談重要的事,你要晚一點再撥過來嗎……我是誰?」話筒里傳來愉悅的輕笑,「我是琳達,他的女朋友,我听說過你,你是他妹妹喬瑟對吧。」
喬瑟氣得掛上電話。為什麼這個鬼琳達在那只臭老鼠沐浴和睡覺時都在他旁邊?難道……他們兩個已經同居了嗎?
這個想法令她覺得胸口好像梗住了什麼,很悶。
「臭老鼠,你在跟我拿什麼喬,不想接我電話,所以讓別人來敷衍我是不是?好,不接就不接,你以為我很愛打給你呀。」
接下來幾天,她按捺住再打電話給邵紫攸的沖動,結果他依然沒有回她電話。
「好,你們都不理我,以為我就愛理你們嗎?我才下稀罕。」氣惱的嗔道,她忿忿的將沙發上的靠枕用力拋到地上。
紫岑哥一直沒有給她答覆的事,她並不意外,但紫攸拒接她電話的事卻令她無比的介懷。
他從來不曾這樣過,之前就算真的有事不能接她的電話,事後他也總是立刻就回電,以往要回美國時,他也總會先告訴她,哪像這次,竟然一聲都沒說就回去了。
「汪汪汪汪……」姊姊,你怎麼了嗎?總裁坐在她面前,水藍色的眼眸好奇的看著滿臉怒容的人。
喬瑟听不懂它的吠聲,煩躁的摟住它的頸子。「那家伙一定是在為那天我錯怪他的事生氣,所以故意不接也不回我電話,他真的很雞腸鳥肚對不對,連這種小事也要記恨,沒看過這麼小器的男人。」
「汪汪汪汪汪汪……」姊姊說的是之前常來的那個人嗎?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他一定是跟那女人同居了,他上次說愛的那個人,可能就是這個女人吧?」擰起細致的秀眉,她神色不豫的揣測。
總裁歪著腦袋,水藍色眼楮盯著她有絲落寞的表情,吠道︰「汪汪汪……」姊姊,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哥哥?
把它的吠聲當成是在安慰自己,模著它的腦袋,喬瑟嘆了口氣,「總裁,我覺得好煩。還是當狗比較好,不會有這麼多煩心的事。」
「汪汪汪汪……」誰說的,當狗才不好,有很多事都不能做耶。總裁不認同的吠道。
喬瑟沒理它,逕自想著她這幾天已經夠煩了,結果總公司今天居然還發下了一道調派令,打算調她到巴黎一年。
去巴黎勢必非搭乘飛機不可,要不敢搭飛機的她怎麼去?她考慮過了,如果真的拒絕不了的話,也就只有辭職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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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喬瑟便改變心意決定到巴黎。
「……嗯,總公司那邊要我馬上過去,沒辦法推遲……對呀,我也覺得很遺憾,不能到陪媽和爸到美國出席紫攸和琳達的訂婚典禮。等他們結婚時,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參加,好,我會打個電話向紫攸解釋。」
除了紫攸,邵家沒人知道她有恐機癥的事。但他一通電話都沒有回她,結果竟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這算什麼?休想她會祝福他。因此,她寧願到巴黎,也絕不去美國。
於是在將總裁半強迫的托給與她一起被媒體戲稱為四人幫的另外三名好友秦珞、安璋和殷琰後,喬瑟搭上了她最恐懼的飛機。
上飛機前,她事先吞了幾顆安眠藥,準備一路睡到巴黎。
幼年那場空難的陰霾,造成了她對飛機的恐懼,當飛機起飛後,她異常蒼白的瞼色讓空服員忍不住餅去探問。
「我沒事。」強笑的漫應了聲,她閉緊了眼,手腳克制不住的隱隱顫抖。快點睡吧,安眠藥為什麼還沒有發揮作用?
「……我在美國時曾見過邵紫攸的未婚妻,確實是個大美人,兩個人可以說是郎才女貌。」
「不過傳說邵紫攸之所以娶她,是為了獲得女方家族那邊的奧援。」
「這話怎麼說?」
「除了邵紫攸,飛躍不是還有另外三個合夥人嗎?前陣子听說他們四個人意見不和在鬧內訌,另外兩個人勾結了其他幾席的董事想取得經營權,為了反擊,邵紫攸才會和那女的訂婚,因為她的家族手里掌握了最關鍵的股份,」
「邵氏本身雄厚的資產就遠遠超過飛躍,邵紫攸為什麼不直接借助自己家里的幫助?」
「那是他一手創立的公司,我想他可能不想借助家里的力量,想自己解決吧。」
後方傳來的交談聲吸引了喬瑟的注意,傾听著他們的談話,她不知不覺的放松了緊繃的肌肉,腦海里不禁反覆的思索著他們說的話。
紫攸訂婚會是為了女方的奧援?不可能的,以他的個性絕不會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婚姻。
而且之前為何她都沒听他提起過他們四個合夥人意見不和的事?
他沒回她電話,難道是因為忙著處理這件事嗎?但,再忙也不至於連打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呀。
連他訂婚的事都是透過母親她才知曉的,他這麼不尊重她,她干麼還要為他擔心,反正就算飛躍垮了,他還是邵家二少爺,不會沒有棲身之地。
不曉得那個叫琳達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想到之前電話里那嬌柔的嗓音,喬瑟顰起秀眉,煩亂的思付著,不知不覺間闔上了眼瞼。
安眠藥終於發揮了效用,她一路睡到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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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掩住嘴輕咳一陣後,喬瑟將手上的文件遞給面前年約六十,有著一頭銀發的男子,「竇加先生,以上這幾個人是我在參考了那些泄漏出去的機密資料後,列出來比較有嫌疑的人,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