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逗貴千金 第20頁

潔白美麗的身子鼓動著羽翅飛向天際。

「唉。」嘆息輕輕的響起,胡曜緩緩道︰「忿恨是解決不了事情的,讓自己像全身豎起刺的刺蝟,不會使妳得到任何的好處,如果妳真的想對付誰,更不該用忿怒來表現,那樣成不了任何的事,只會使妳陷入孤立無援的境況,讓每一個人都討厭妳。」

「我不需要別人喜歡我,我的事你少管!」她揚眉怒瞪著他。

雙臂環胸,胡曜的唇瓣勾勒著淺淺笑痕。「妳不是想讓妳父親和那個女人不得安寧嗎?我可以幫妳。」

那若有似無的笑意令荷麗心頭狂跳一下。

「你為什麼要幫我?」瞪著他的懷抱,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一股沖動,想要窩進那寬敞的胸膛里,大聲的痛哭一場,但理智讓她克制住了,她提醒自己,她不是那個愚蠢的海豚,她是荷麗。

他莫測高深的盯著她,「如果說我只是想看妳開心呢,妳相不相信?」

她撇嘴,「我才不相信,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想幫我。」

「好吧,那這麼說吧,妳父親請我陪妳三個月,此刻離合約尚有一個多月的期限,閑著也是閑著,所以想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定定的注視著他,她屬于海豚的記憶傾向于相信他是善意的,猶豫半晌,她才頷首,「你既然這麼閑,就讓你幫吧,你有什麼辦法?」雖然嘴上說不原諒他們,可她心中並沒有實際報復的做法。

他探手將一片飄落至她發上的落葉撥落,淺笑道︰「海豚,如果妳真的想讓他們不好過,要完全照我說的去做才行。」

好討厭,干麼又笑得那麼溫柔,害她的心又咚地跳快了一拍。

「我怎麼知道你的辦法行不行得通?」

咦?「只要妳完全依照我說的話去做,我保證一定成功。」

「是嗎?那要怎麼做?」她仰起烏亮的瞳眸看著他。

「海豚,妳先說說妳想得到怎樣的結果?」

荷麗毫不猶豫回答說︰「我要趕走那個女人。」

丙然沒反應,秀魅的眸盯住她。「海豚,妳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哪、哪有,我怎麼可能想起什麼!」打死都不承認。

沒有?叫她海豚她卻不再排斥,甚至還回應他的話?

胡曜沉吟的蹙眉。

她催促道︰「你快點說呀,要怎麼做?」糟糕,他是不是發現她想起來自己是海豚的事了?

「如果妳只是想趕走莫妮卡,很簡單,只要擺出溫和的態度,籠絡人心,同時對妳父親和莫妮卡主動示好親近,松懈他們的防備,再伺機制造莫妮卡與城堡里其他人的對立,讓妳父親對她產生誤會,自然就能離間他們,趕走莫妮卡了。」

聞言,她激動的拒絕,「要我主動親近莫妮卡?我辦不到。」

「妳听過句踐臥薪嘗膽的故事嗎?」

「沒有。總之,我絕不會向莫妮卡示好的。」

胡曜徐徐開口,「以前中國古代有個叫句踐的國王,他的國家被一個叫夫差的國王給滅了,為了復國,他晚上睡在木柴上,用舌頭去嘗最苦的膽汁,藉此來警惕自己要忍辱負重。面對著滅國的仇人,他甚至還卑微的去嘗他的糞便,舌忝味道。」

听到這里,荷麗吃驚的問︰「啊,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好惡心!

「那是因為夫差生病了,醫生必須知道他糞便的味道才能對癥下藥,句踐知道了這件事,便自告奮勇表示願意幫他嘗味道,也因此讓醫生醫好了夫差,夫差從此就對他很信任。」

「那後來呢?他們是不是變成了好朋友?」

「當然不是,句踐利用夫差對他的信任,最後終于打敗了夫差,復國成功。」望住她黑亮的眸,他問︰「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妳這個故事嗎?」

荷麗凝眉思索了須臾,「你是要我學句踐一樣,面對仇人時低聲下氣的示好?」

「沒錯,這個辦法可以讓妳趕走莫妮卡,怕的是妳無法像句踐一樣,忍住一時之氣。」

垂眸想了良久,她抬起眼看著他,「那我要怎麼做?」

胡曜揉著她的發絲,深睇著她,說道︰「我會教妳,只要妳依照我所教的去做,我保證妳能如願的趕走莫妮卡。」同時也能達到他的目的。

「記得我告訴妳的話要怎麼說嗎?」

「記得。」

「好,那過去吧。」瞥見荷麗臉上的表情,胡曜連忙再喚住她。「等一下,要面帶微笑。」

她勉強的擠出笑容。

他看得擰眉搖頭,「回來。」取走她手中托盤,「今天不用過去了,反正就算過去,妳手里的茶也沒人敢喝。」

「為什麼?」她不悅的問。

「因為妳笑得太難看了,不會有人想喝妳端出去的茶。」

「怎麼可能?我就算笑得再不好看,跟這茶有什麼關系?」

「妳認為沒有關系嗎?好,那妳仔細看著我的表情。」接過托盤,胡曜牽動唇角,秀逸的臉上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就宛如戴了層面具似的,僵硬死沉。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請喝茶。」

「我……不想喝。」

「為什麼?」

「因為……」盯著他臉上那令人發毛的陰沉冷笑,荷麗感到有點毛骨悚然。「你的表情讓我覺得這茶好像被下了毒。」

「這就是了,妳剛才的表情就是這樣,所以妳想會有人敢喝妳泡的茶嗎?」

「真的嗎?我剛才的表情有那麼陰險?」她懷疑的看著他。

「妳若不信,不妨自己拿鏡子來照。」

什麼都是他在說。「是你自己說要用這個辦法的,現在你又說我笑得難看,不讓我端茶出去,那是要怎樣?」

「今天妳就先練習怎麼笑,直到妳能笑得自然真誠為止。」

她一愕,「什麼?!笑還要練習?」從沒听說過有這種事的,她的笑真的有這麼差勁?

「別人當然不用,可是妳的心被怒火填滿了,連帶的使妳的笑容也變得僵硬。」胡曜一針見血的點出她的問題所在。

「我不想要用這個辦法了啦,好麻煩。」一想到父親和莫卡妮的事,她只覺得滿肚子怒火,還要她帶著笑臉主動示好親近,拜托,沒在見面時拿熱茶潑莫妮卡就已經不錯了。

他柔聲勸道︰「妳辦得到的,只要妳能把所有的憤慨都放下,像海豚一樣忘記所有不愉快的事,自然就能笑得天真無邪,那時候,盡避妳手中拿的是一杯毒茶,別人也會毫無戒心的飲下去。」

她噘起嘴別開頭,「我沒有辦法做到。」放下忿怒?說得輕松,她忘不了父親對母親的殘忍,也忘不了他和莫妮卡對她造成的傷害。

「看著我。」他突然道。

「干麼?」她懶懶的回過頭看著他。

胡曜端起骨瓷茶壺,拿起托盤,遮住自己眼楮以下的部位,只露出一雙秀魅的眼眸。

「注意看我的眼楮,妳指出哪一個眼神是在笑。」

語落,眉眼間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眼神。

荷麗看呆了,無法想象人的眼楮可以有這麼多的表情,更不可思議的是,在他眼波流轉間,有的眼神嫵媚挑逗酥人心魂;有的煽情曖昧令人遐想;有的得叫人臉紅心跳;有的冷如霜雪令人畏怯︰有的嚴峻冷酷讓人不敢親近,有的憤世嫉俗

看得她宛如在洗三溫暖,頃刻間身子莫名的燥熱起來,一下子春心蕩漾,小鹿怦咚怦咚的亂撞,接著又猶如跌如冰窖冷得涑人,再來彷佛撞見修羅厲鬼令人膽寒心怯。

「是這個。」她手往前一指,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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