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惑俏法師 第15頁

殷殷的語氣仍然輕柔無比,不因他的無禮而有絲毫不悅。

「我當然不急,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買主我已經找到了,就只等著你把它運出來,我相信這點小事絕對難不了你的,對吧?我的萊寶貝,可愛的小美人魚可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

「閉嘴啦,別再用那種惡心巴啦的語氣叫我。」跟他說了多少遍了,他是耳背呀,老是听不懂人話。

「唔,你真是太任性了唷,不過我明白這是因為你在害羞,一想到你當時扮成美人魚的模樣來討我開心,嘖,就讓我懷念不已,還好我有把你那模樣拍攝了下來,可以慢慢回味你那風騷浪蕩的嬌俏模樣。」

「你給我住口!」不說還好,一提到這件事他簡直要氣爆了。

半年前他被胡曜暗算,扮成美人魚綁在竹筏上,頭戴金色假發,腳上套上魚尾,這些也就算了,那家伙竟還在他的胸前掛了兩顆木瓜,就這樣一路被漁船拖往胡的游艇。

迎接他的是一架攝影機,還有胡那可惡的夸張笑臉,以及一面大鏡子,讓他看清自己那可笑至極的打扮。

當時他惱得簡直想跳進海里淹死自己算了。且更大的屈辱是這變態竟然把他「供」在桌子上,興高采烈的欣賞他那一身蠢斃了的裝扮。

電話那端愉快的笑聲輕揚。「好吧,既然萊寶貝這麼害羞,我就不提這段美妙的往事了,我期待能早日看到那座獅身人面像唷。」

咱,重重的掛斷電話,胡萊將自己丟進沙發里。

「我就永遠不要回去,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唉嘆一聲,他知道胡是說到就會仿到的人,不論他躲到哪個角落,他一定有辦法逮他回去,把他困在聖德島上。

那個惡魔!

吧脆等談破邪好了之後,叫她去收了他算了……她那串念珠那麼厲害,搞不好可以成功……

眼楮不經意看向希臘式風格的花園,他不悅的瞪著今天下午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忍不住皺起眉。

只不過那家伙究竟是誰?他是沒有見過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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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人天生熱情奔放,熱情到完全無視于別人的冷臉,還能笑嘻嘻的噓寒問暖、跟進跟出。

即使對方一臉冷漠他也不會被嚇走,擺明了不歡迎的態度他當沒看見,故意冷落,他也會想盡辦法找話題。

時不時就左一聲破邪妳好美,右一聲破邪我愛妳,大膽的示愛與甜言蜜語隨口可出。

這種人有一說叫厚臉皮,另一說叫神經大條,還有一說謂之白目。

不過也不盡然只是負面的形容,比較善良的人會說他坦率熱情,或是真情流露毫不虛偽、坦白率真不屈不撓,追求真愛無畏無懼。

心軟一點的人還會認為擺臉色給他看的談破邪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錢難買有情郎,真愛難覓,送上門她還笨得往外推。

但對于談破邪而言,她根本無福消受、敬謝不敏,恨不得想要的人趕快來把這聒噪纏人的家伙夾走。

愛她?他根本是另有所圖,覬覦她這串家傳的伏魔神珠,以為把她騙到手,就可以得到這串神珠。

「破邪,妳知不知道這一陣子我找妳找得有多苦,差點沒把台灣給翻了過來,以後妳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一定要告訴我,我會陪妳來。這段看不見妳的日子,我簡直茶飯不思,都快得相思病了。」殷切的嗓音訴說著滿腔的情懷。

揮了揮手,宛如趕蒼蠅似的,談破邪淡淡的開口,「易銘,麻煩你閉嘴好嗎?」一見到她就吱吱喳喳說個沒完,她真懷疑他哪來這麼多話好說。

「破邪,妳還是這麼體貼,知道我渴了,提醒我休息喝水。」他很自動的把她的話曲解成另一種意思,端起桌上她那杯下午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他一頭刻意染成金色的短發在黃昏的夕照中顯得格外耀眼,左耳戴著一只金色耳環與金發相互輝映,臉型略長,五官並不特別出色,但組成在一起還算不難看。

談破邪無聲低嘆,坐在椅子上的她,正闔著眼感受落日微熱的陽光。既然趕不走這家伙,最好當他不存在,才不會被他煩死,就這是她不想見他的原因,他真的太聒噪了,聒噪得常令她兩鬢發疼。

「破邪,等再過幾天妳的元氣恢復後,我們就一起去四處旅行吧,難得出來一趟……喂喂喂,你怎麼這麼沒禮貌?」說得興致勃勃的人衣領陡然被揪住,往後拖了幾步。

易銘火大的回頭瞋住那粗魯無禮的家伙,對女人他熱情洋溢,對男人他可就沒這麼好脾氣了。

「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沒把你丟出去已經算客氣了。」胡萊沒啥好臉色的道。

「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那破邪,我們別賴在這里惹人嫌了,走,我們去住飯店。」他伸手握住談破邪的手就想走人。

拍掉他的手,胡萊賞他一記大白眼。

「你給我搞清楚,我不歡迎的只有你。」這男人是打算耍最下等的手段死纏爛打嗎?惹火他,他就直接把他丟進海里喂鯊魚。

「你不歡迎我就等于不歡迎破邪,因為我是她最最親密的好朋友,你藐視我就是輕視她,你對我不客氣就等于是對她不禮貌。」以為就只有他會翻白眼嗎?要翻大家一起翻,比比看誰翻的白眼比較多,

兩頭雄性動物互相對峙,煙硝味十足。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纏著她,否則我保證你會後悔沒有听我的勸告。」

「小狼狗先生,我這個人最厭惡有人敢這麼對我汪汪叫了,更何況你是以什麼立場說這些大話?」易銘鼻孔朝天,高高的仰起下巴,輕蔑的睨視胡萊。

「論交情,我跟破邪從小就認識了,論家世,我們易家和談家可是門當戶對的五代世交哦,我家老頭和破邪家最有權威的爺爺,可是一致看好我們兩個人將來結婚,成為神仙眷屬,然後生下有史以來稟賦最優秀的法師,你最好不要妨礙我們,否則……哼哼!」

他一向瞧不起長得好看的男人,男人長得愈好看只意味著一件事,就是愈虛有其表,叫他干正事干不來,只能專騙那些無知的老女人。

「否則你這只死金絲猴能拿我怎麼樣?」敢叫他小狼狗,八成活膩了。

「你說誰是金絲猴?」易銘跳起來狂吠。

「不就正在吠的這只。」胡萊挑眉斜瞅,投去一記白眼。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勸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否則你會吃不了兜著走。」他撂下狠話。

「嘖嘖,我好怕哦,敢問你想讓我怎樣兜著走?」

易銘森森露齒冷笑,右手比起劍指。「我會用法術讓你的男性雄風不再。」他們易家也是法術世家,他自認道行不輸給破邪,如果他能得到談家那串伏魔神珠的話,恐怕就連破邪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發覺你真的是,非常的……欠扁。」敢這樣威嚇他,他如果會讓他就這樣給嚇到,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眉毛一抬,胡萊立刻開扁。

美麗的希臘式花園瞬間成了競技場,展開一場小狼狗對金絲猴的大戰。

談破邪早在兩人開戰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那兩個男人吵得她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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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煞哥說的不錯,她再來一趟,也是沒查到什麼異樣。

「表姊,我想這里應該是沒什麼邪物作祟。」談破邪的元氣還沒有完全復元,只恢復了六、七成,不過表姊夫的座車前兩天被人撞到了,車頭撞毀,幸好人沒事,于是她被愛夫心切的宋薇薇憂心忡忡的請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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